样说着,眼睛却亮得发光,这些日子她只能喝点清粥,嘴里都淡出味来了。
温简看她的样子,轻笑道,“吃吧,剩下的我们打包。”他话音刚落,妃凝就把筷子伸向了羊肉,要好好补补。
刚要入口,一双筷子突然横空出现,把羊肉直接顺进了温简的嘴里。
妃凝嘴撅起来,一双筷子夹起鸭腿,还没到半空,手指一抖,鸭腿掉下来,温简筷子一捞就跑到自己碗里。
“夫人怎么手抖了……”温简左手搂住妃凝的软腰,往身前带,妃凝生气地推开他,抢我的吃的,还想占我便宜,没门。
她起身跑到对面,眼前的松鼠桂鱼淋了甜汁,十分诱人,她夹起一大块鱼腹嫩肉往嘴里放,不想温简轻轻动了动桌子,妃凝筷子又是一抖,鱼肉掉进了面前的碗里。她怒目看着温简,温简此人出生入死,敌人的毒箭和咒骂都不能让他眨一下眼睛,何况是妃凝的这点意气,调情倒是差不多。
他抬手,手指点了点嘴唇。
妃凝起身,走到他身前,双膝跪着,往他身边探了探,她直起身子才连对方坐下的高度都达不到,妃凝往上一探,被对方躲开。她饿得心情不好,直接跨坐在温简身上,居高临下地摁住他的脑袋,嘴唇贴上他的。原本只是浅浅一碰,温简突然摁住她的脑袋,嘴角微微张开,咬住她的下唇使劲吮吸。妃凝被咬的发疼,不敢挣扎,犹豫片刻,温简欺身而上,舌头灵巧地探入檀口,又是一番天翻地覆地搅动。
妃凝感觉自己身下有什么蠢蠢欲动,她猛地推开温简,咬了一口他的脸,怒道,“我要吃饭!”
温简摸着脸上浅浅的牙印,把妃凝的身子转过去,仍是坐在自己身上,道,“想吃哪个?”
“都!”
虽则身下巨物虎视眈眈,温简总还算良心,把妃凝的小嘴喂饱。
妃凝素来只吃七分饱,虽然还有些饿感,却摇了摇头不肯再吃。
温简端着绿豆羹,舀了一勺放在她唇边,“吃得少了,再添两口。”妃凝转头看他,清亮的眸子,似要把他整个人都映在眼里。温简心思一怔,身后突然利剑破空,向着两人直刺过来。
绿豆羹甩到角落,温简抱着妃凝,身体灵活地一转,堪堪躲过利刃,那利刃一击不中,再要近身,突然一枚飞镖从天而降。原本躲在角落里的暗卫现身,温简抱着妃凝几个腾挪,靠在了角落的书架边。然而事情诡异非常,温简耳力绝佳,突然推开妃凝,一道暗器隔空划开两人,妃凝退后两步,扶住窗棂才得以站稳。温简想要上前,书架上又是连发数枚,温简身体轻盈转动几下,袍袖飞转,妃凝还未看得真切,那些剑刃碎片已然尽数打落在地。
所谓暗杀,就是趁人不备,这么近的距离,温简尚能在温存之后,有此反应,可见为人敏锐果决。寻常人都是非此即彼,若是警惕就会暴躁易怒,若是懒散就会迟钝漠然,可温简却能做到如此地步,可见有些东西是人的天赋,羡慕不得。
妃凝很快意识到这些刺客的来路,她暗叹一声,终究是技不如人。
此时两名刺客与四名暗卫纠缠,竟是一时缠斗不相上下,可见来人的身手并非等闲。
妃凝装作神色慌乱地扶着窗棂,似乎想要上前,又害怕再蹿出什么暗器,脚步前后跺了几次,有的重,有的轻。
刺客原本与暗卫纠缠,突然转身后撤。妃凝正要松一口气,突然窗棂大开,妃凝的胳膊被人抓住,整个人突然栽了下去。温简刚一踏步,又一枚利刃破空而出,他手掌凝聚内力,猛地一甩,那利刃直中逃走的刺客后肩。
窗棂再次打开,妃凝的身影出现在街中。为代户部尚书,原户部尚书朱涣年岁已大,准以大司寇之衔,御前行走。赐婚的圣旨,由司礼监草拟,明日午后宫中会来传旨。”暗一跪地道。
“查清楚了么?”温简道。
暗一看一眼床上的人,又看一眼温简道,“听潮阁阁主向来神龙不见首尾,听说是个身法诡谲的江湖人,从不以真身示人。听潮阁二十年前的确为前梁皇族所有,然而就线人来报,听潮阁阁主的选拔历来由上任阁主选定,其心腹也未必臣服于前梁政权。我们的线人只能侵入前梁旧人的堂口,如今根基尚浅,主阁那边的消息探听不明。”
温简的手指轻轻敲着床沿,不知在想什么,“你们说,主阁那边若是没有投效前梁,又为什么要出动堂口的精锐,下这样的杀手?屏风……书台……窗棂,这种精妙设计,没有十几年天干地支的道门功夫,是设不出来的。”说起道门,他倒是想起一个人。北地跑马人、京都漕帮、江南烟花道,岭南白麓书院,再加上一个江湖的听潮阁,这五处掌管着整个大魏最关窍的信息。但那个人,什么都不沾。如果皇帝的手都探不清,那他就只能谋定而后动。
“这个活口要好好审……”温简啧了一声,“怕是以你们的本事,还审不出来。”
“是属下无能。”暗一双膝跪地,抱拳道。
“如果是前梁那边的,以他为饵,钓一个主阁的过来。你们虽然笨,这件事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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