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第一批跑马人原是薛家的忠仆,却不知道为何,在成立之后快速反水,脱离薛家。而后北大其他三大家族联合对抗薛家,若非皇族暗中支援,便是灭门下场。即便如此,四大家族元气大伤,各自休养生息,流沙在此期间不断壮大,等到薛家回头,已经彻底无法掌控整条商路。
当初那个不及弱冠的少年,被他称为“小军师”的宁卿,如今就是眼前,容颜角色的女人,听潮阁阁主,她的真正名字叫做,凤凝。
“宁卿,你为了护住听潮阁,不惜自爆身份,我知你定然会来北地找他,便在这里等你。三日……”薛文俊的嘴唇轻吻着她的耳廓,“你比我想得要快……”
“你父亲当年垄断丝路,勾结匈奴,与西域诸国暗中联络,妄图侵害北地……当年你也是反对的……我不过是替你做了你为人子不敢做不能做的事……”凤凝忍住身体的战栗,不动声色往床头移了移。她如今眼前一片模糊,手指放在锦被上,轻轻摩挲。
薛文俊看一眼她的手指,葱白的指尖被粉色锦缎衬得诱人,他揽着人的腰摁在床上,捏着姜凝的手指轻轻吸吮。
视线受阻,身体的感知就会格外敏感。手指传来的濡湿,让凤凝浑身发麻,她想要抽出手指,却被人紧紧捏着。
“所以我没有怪你……可是,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呢?”三年,薛文俊日夜思索当年的层层谋划,才知天下人心尽在此人抵掌之间。那时他就知道,无论男女,他都要得到她。然而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曾经清秀模样的少年宁卿,竟然出落成眼前面容姝丽,眉眼勾人心魄的女人。他自知三年前无法拒绝宁卿,三年后定然更加无法抗拒,索性蒙了她的眼睛。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谁,就该明白,我已经是太子的人。你薛文俊,不是最不喜欢碰别人碰过的东西么?”凤凝说道。
薛文俊突然顿了顿,手指划过凤凝的唇角,道,“还是你最了解我……”他松开凤凝,缓缓起身,凤凝感觉到周围压迫的气息淡了一些。
薛文俊走到桌前,拿起一个青色的瓷瓶,“这世上有种妙药,叫做‘紫金水’,它可以去腐生肌,如果淋在完好的皮肤上,原本的皮肉会被腐蚀掉薄薄一层,然后很快长出新的……”薛文俊看着床上的人儿,眼底闪动着疯狂,“我帮你把那里洗干净,不就好了……”
凤凝听着头皮发麻,她趁着薛文俊离得有些距离,手指在背后快速摩挲着。听到紫金水的片刻,她愣了愣,这种奇闻轶事她是知道的,紫金水去腐生肌效果绝佳,然而使用者必须忍受一个时辰的皮肉腐蚀的钻心之苦。薛文俊还是同当年一样,不,更甚当年。她的手指突然摸到了一处关窍,凤凝心思一顿,道,“你准备倒是充足,可如今他就站在门外……”凤凝还未说完,薛文俊猛地看向门口,薄薄的纸糊门窗外丝毫不见人影。他意识到被骗了,只听咔嚓一声,机关抖动,凤凝的身体快速被床榻吞掉。“阿宁!”薛文俊伸手去抓,却连布料都没有抓到。他视线落在机关上,正要去按,“啪啪!官府查案,开门!”
“宁卿!”薛文俊拳头一砸床榻,“整个丝路尽是我的眼线,你逃不掉的……”
谁能想到流沙组织的大本营,就在每日熙熙攘攘的流沙客栈的地下。
就算如薛文俊这般知道了这个秘密,也不敢擅动机关。机关波动的方位,力道,以及停止的方向,都有严密的涉及。
凤凝能够打开的通道,在其他人手里,或许就是死路。
啪嗒一声,凤凝从甬道急转而下,整个人摔在水泥地上。
手肘磕得生疼,她缓了一会儿,抬手去解脑后的结,“薛文俊!”
凤凝抓住绸缎往上扯,竟然扯不下来。
“知道你们薛家祖上盗墓发家,绑个人不至于吧……”凤凝忍不住问候一下薛家祖先,这脑后的死结用了盗墓专用的连环扣,硬扯只会越来越紧。
她爬起来,虚虚看了眼周围,地下暗室,隐约有光。远处似乎有个人影,手掌在眼前划了划,好像又不是。
看来是彻底看不见。凤凝站在原地,脑中想着房间的位置,从东南角进到暗室,是哪个方位来着?
此时,她的面前,一个身形高大,面容有些冷厉的男人缓缓走到她的面前,耳力差劲的凤凝还在努力还原周围的布局,对对方的到来一无所觉。
换了一身常服的宁七,看着皱眉思索的凤凝,三年未见,她倒是来的,很是时候。
“啊!”身体被猛地抱住,落在一张软塌上,凤凝吓得叫出声。
淡雅的暗香包裹着自己,宁七每隔七日就会去沙漠守着永生花,于是身上常年带着这样的幽暗淡香。
“宁七,是你么?”凤凝手伸到空中,男人的脸微微一偏。凤凝察觉到对方的沉默,收回手,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手指触到一片柔软的布料,“听说永生花开了,这次你是不是如愿以偿了?”
“嗯。”宁七看着她,轻轻应了声。
宁七素来话少,凤凝是知道的,当年他们相遇在茫茫沙漠中,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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