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厉野吧……”祝言定定地看着他。
厉野双眼微眯,似乎很意外她这样说,但这样的情绪波动仅一瞬,下一秒他就又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模样。
如果不是祝言还能感受到下体残留着厉野的体温,几乎都快要以为刚刚那场暴戾的指间奸淫只是她的白日幻想。
“我知道的厉野,可不会说这种话。”祝言脸上还带着高潮后的绯色。
当年一通电话就分手的可是他,凭什么现在搞的像是她出轨,他却被她甩了一样,还跑来这样欺辱于她。
无数次,她想过两人重逢的场景,也许会像陌生人一样一笑而过,或者像仇人一样生死不见,但从未想过是这样荒谬的开场。
“没有其他事的话,您请回吧,我也不会控告您职场性骚扰的,仅限这一次。”祝言深吸一口气,“绝无下次!”
厉野不紧不慢地将纸巾丢到垃圾桶里,脸上的郁色更加阴沉,他沉默半晌:“抱歉,是我失态了。”
“嗯……我不需要抱歉。作为领导,还请您以后控制好情绪,公私分明,以后在警署井水不犯河水。我们本就互不相欠,分手的是你,就算要讨债,也应该我是债主……”
“我该说的已经说了,祝言。”厉野抿唇,“珍惜你的假期。”
祝言低头不再看他,指着门让他出去,喉间挤出一个字:“好。”但她的手指已经在颤抖。
不管是周述的事也好,还是千元村的事故也罢,他都是站在她的对立面。
“厉野,我没跟任何人提起过我们的事情。我找谁恋爱是我的自由,我也不会因为谁就放弃自己的梦想。”
“我宁愿死在猎人枪下,也不喜欢做囚鸟。”
听到身后传来祝言笃定的话语,厉野转动门把的手微微怔住,他没回头只低声说:“祝你好运。”
等厉野走出病房,看见祝熙正在和院长交谈,一副游刃有余的社交姿态,带着不符合年龄的老练。
尽管多年没见,祝熙个子更高了,眉眼更精致了,厉野还是一眼就认出来祝言这个不省心的弟弟。
当年,他看他的眼神,用夺妻之恨来形容不为过。
他看祝熙的时候,祝熙也转头看向他,眼神瞬间冰冷如刀。
两人擦肩而过,无话。
厉野回头看,自己已然走远,而祝熙在奔向她……
对于厉野和祝言之间的谈话,祝熙没有多问,毕竟他知道祝言的脾性,对警署内部事务绝对缄默。为了不浪费公共资源,祝言急着出院,甚至当场撸起袖子做了一组俯卧撑,如果不是祝熙拦着,祝言估计可以绕着医院楼顶花园跑上十来圈。
出院的手续很快,祝熙说句话的功夫就办好了,祝言什么都不用操心,毫无知觉地入院,然后两手空空地出院。
不过好在千元村事件虽然见报,但警局并没有公开她的身份信息,祝言出院没有遇上难缠的媒体。
坐着电梯来到负二层停车场,祝言在祝熙的车旁停下,就要去开后座门。
“姐!你别动!”
“啊?”祝言愣了。
然后就瞧见祝熙从驾驶座上跑下来,转到这边帮她打开副驾的门,笑盈盈地请她上座像极了专业门童,只是这个门童的外形条件,绝对算帅的超标,只怕当门童不到十分钟,刚进入市场就被富婆抢着包养的那种。
“谢谢姐,让我体验一下帮女士开门的感觉。”
“我坐后排吧,坐副驾的话,我弟妹不会介意吗?”
祝熙被她问蒙了:“姐,我都不知道,我还有女朋友?”
“那男朋友?”
“姐,你是在打探口风吗?”祝熙按着她的肩膀,给她拉上副驾,“坐后排?你是把我当弟弟,还是当你司机?”
他给祝言系上安全带,看着她认真地说:“姐不结婚,我怎么会先结婚呢。”
祝熙的脸离得太近,祝言都能感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隐香,望见他眼里自己的倒影,脸突然有些热了。
“不可能没有学姐学妹追你吧?你上国中的时候,那情书每天都塞到我家信箱,别人家的是禁止早恋,咱家爸妈是盼着你早恋……”祝言笑了笑。
祝熙眉间微蹙,握紧方向盘:“姐,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在警局有没有上司或者下属追你?姐不会先斩后奏,以后孩子都生了才告诉我吧……”
“咳,好好开车。”
回家路上,祝言特地让祝熙开车绕路去了阿枫的茶餐厅一趟。
阿枫是知道祝言的动向的,知道新闻头版里的关键报案女警就是祝言,毕竟是他给的祝言地址。
看到祝言完好无损地再次出现,阿枫打包奶茶的手都在颤抖。连续几日他都睡不好,晚上就跑去附近的教堂为她祈福祷告,他本来想去探病的,但是他到了那所私立医院,却被告知不允许陌生人探视。
祝言让他放宽心,顺便再帮她搜集一些千元村遇难者的信息。阿枫连连点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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