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带着他的学生离开了。
单人病房,窗户半开,雪白的窗帘因着风掀起波浪,牧承宇处理好伤口后打开门。
俞夏还没醒,牧光白背对着门坐在病床前,牧承宇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从他紧抓着俞夏没吊针的手这一动作中窥得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哥。”
牧光白微抬起头,给俞夏盖好被子,才起身走到门口,牧承宇向后退了几步,看着他关上门。
“哥,我……”
“你的伤怎么样?”
牧承宇怔了下,随即随意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伤。”
牧光白面容沉静,点了下头,“没事就好,妈妈很担心你,你给她回个电话吧。”
“我处理伤口的时候,已经给她说过了,”牧承宇低了低头,桀骜的眉眼躲到了灯光外,显得落寞了不少,他继续接上之前没说完的话:“他是为了给我挡刀,才受这么重的伤的,我……”
“他是你嫂子,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闻言,牧承宇猛地抬眸,发现牧光白正看着他,眼神深沉,仿佛洞悉到了什么,“我和小夏签订了婚约协议,等他年龄到了,我们就会正式结婚。”
“爸妈知道吗?”牧承宇沉默了许久,讷讷问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是为了彻底打消自己不该有的想法呢,还是脑海里还残存着妄想。
他爸妈对牧光白很严格,完全是按照继承者来培养的,他的一举一动都要能够为公司获益,结婚,当然也要选择能够为公司带来助力的人。
和……结婚,爸妈会同意?
肩膀被拍了下,牧光白收回手,擦着牧承宇的肩过去,“这个不用你管。”
牧承宇站在原地,双手紧握。
再回到病房,俞夏已经醒了,正半坐起,靠着枕头低头看自己的伤。
“疼吗?”抬步走来的牧光白问。
麻醉已经过了,被纱布包着的伤口一阵一阵传来针扎般,扯着肉的细密疼痛。
俞夏眼睛发红,“好疼。”
牧光白半抱着他,让他重新躺下,“别弯腰,会扯到伤口。”
“嗯,”俞夏闷闷答应一声,清醒过来的他看到牧光白就想起了那张伪造的婚约协议书。
牧光白应该知道他去报了警,当时牧承宇能那么快赶过来,是推测出来的?还是在他身上装了定位器?
俞夏心想着,将手收回到被子里,避开牧光白的手,牧光白脸色未变,将盖在他胸下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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