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苗屿跟人打架?”
蛇怎么也想不到他被叫去办公室能是为了这事。
他是作战部的特殊标志。不苟言笑的脸配上凛然的语调,把缺乏带班经验的小陈吓得不知不觉恭肃起来。
“出事以后我就马上带孩子去医务室检查了。苗屿胳膊上擦破了一点。”小陈回忆着,自己也禁不住露出困惑的神情,“的确是他们欺负他一个……”
蛇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正面回答,却绕开去说这些。他自然以为是她不愿让那群人过来,于是有点不耐又尽量客气地问道:“陈老师。我能见见他们吗?”
“只有两个人是我们班的。”小陈老师边摇头边解释,在蛇追问前又很快补充道,“他们现在都在医院。”
蛇走到办公室门口时正瞥见一撮白绒毛在门缝间翘着,细看便能辨出猫耳的形状。
它的主人看起来有点紧张,那簇尖儿微微晃着,也可能是在监测周围声响,准备在蛇出来前就溜之大吉。
相当警觉的小猫。但很可惜,他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条没有脚步声的蛇。
蛇一见到便了然于心,还配合地用法力让门无声无息地展开,而闭着眼专注想事的猫自然没觉察到蛇的小动作。
直到蛇站在猫身前一脸好笑地瞧着他甩来甩去的尾巴,猫还蹙眉倚在墙边思量着什么。
蛇本着逗他的心思伸手在猫眼前晃了晃,却没想到猫立刻就睁眼,随后被陡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一往后缩便砰的一声撞在墙上。
“小屿?!你没事吧?”
磕了脑袋的那个还没吭声,始作俑者倒肉眼可见地惊慌起来。蛇瞬时敛住笑,手伸过去把猫的后脑勺托起来,边轻手轻脚替人揉边低声道歉说:“哥哥以后不这么开玩笑了。对不起。”
猫眨了眨眼,像是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蛇鱼玩偶,淡淡开口问道:“你到底来我家干什么。”
猫没挑明说,但蛇很快意识到问题应该就出在这只玩偶。
他甚至来不及细想,因为男友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属于他再敢胡说八道一句就要炸开锅的状态。蛇完全不知道猫为什么发这么大火,一时只能自暴自弃地坦白道:“我发情了,来自慰。”
猫想过很多种答案,唯独没考虑过这种方向。
他被蛇过于直白的话语惊到眼倏地睁大,嘴唇微张着,方才的威势一下子冲淡了大半,还磕磕绊绊地问道:“你不是……不是还没到发情期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蛇打死也不能告诉猫他研制毒药时施错法搞成了春药,在鳞片上试毒时还把自己药翻了,偏偏男朋友又忙考试,他大中午跟贼一样跑来偷件衣服自己弄,还让人家逮个正着。
蛇低落得要命,索性把刚才紧急用来遮味道的法术去了,两手攀着猫肩膀往人身上一贴,低头说道:“你不信我,那你闻闻。我奶子都涨了,屁股还流水,要不是发情,我对着张空床有什么好骚的?”
蛇在发情期的确有很浓重的气味,猫早就领教过,他下意识环住蛇时,对方便软在他身上乱蹭。猫这下真涨红了脸,也顾不上追究他发情期为什么突然提前,只是小声问道:“要做吗。”
不提还好,一提蛇就更委屈了,抬起眼跟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申诉道:“你要考试,我不想你嫌我烦,抱着你睡衣自己弄的。床单我带的,玩偶也都撤掉了,我没弄脏床。你别生我气了……猫猫。”
蛇实在很会看眼色,更擅长分辨猫的情绪。猫生气时他不会耍半点滑头,猫但凡松动一点他便摆出弱势的模样撒娇。偏偏猫就吃这套,即使知道蛇的可怜多半是装出来的,往往也由着他去了。
“我没生你气。”猫叹了一声,默默纵容已经骑在他身上偷亲的男朋友,犹豫片刻还是组织了一段对他来说足够长的话。
“章鱼跟蓝色毛线团在一起。”猫说道,“鲨鱼在床脚。枕头边应该是鱼干。我的东西你可以动,但不要撒谎骗我。”
“我知道了。”蛇凑去他唇上亲一口,两手环着猫脖子甜甜地喊了声老公。猫心知他没怎么听进去,也只是无奈地摸了摸蛇半湿的发尾,自言自语道:“不接电话就是想着怎么骗我。”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变态。”蛇嘀咕了一声,捧起猫的脸细细打量,忍不住用食指去抹他眼尾那颗泪痣,自顾自笑道,“好想你,苗屿。我这几天过得不太好……见到你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猫想了想,他们好像只不过五天没见。但他不会把这种扫兴的话说出口,只是认认真真望着蛇,低声安慰道:“就快考完了。”
“那你今晚还要复习吗?”
不知不觉中蛇睡裙早褪下肩头,光滑的腿裸着半跪在猫腿侧,偏偏主人还浑然不觉似的,眨着水灵灵的眼无辜地说些清纯的话。
“学长——适当运动会让学习更高效的。”
到嘴的猫咪吃不到,蛇换了件黑吊带愤愤地跪坐在床边,心知说什么都没用,只暗自气得把脸颊鼓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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