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宴刚挂了电话往回走,迎头便撞上通信处的猎豹急匆匆跑过来。当初就是这豹子连哄带劝拉他来联谊,眼下大概也是来寻他的。
不出所料,豹子一见他就笑嘻嘻凑上来,胳膊往北宴肩膀上一架,拥着人嘘寒问暖道:“北哥,怎么一个人跑这来了?是酒不如你意,还是没见着喜欢的?”
北宴在那只手搭上来时皱了皱眉。圆滑的性格使得他没把不爽表露出来,只是模棱两可道:“还好。就是刚分手,没什么心情。”
“我这不就是看你分手了才拉你来嘛。”豹子顺势拍拍他肩膀,大大咧咧地笑道,“今天阵仗大,好看的基本都来了——哦,就可惜佘哥不在。不过他也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吧。”
北宴闻声,暗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要谈起类型,他才是真的喜欢清纯可爱挂,跟蛇这种臭脾气八竿子打不着干系,但坏就坏在他是个纯粹的颜控。漂亮是心动的鱼玩偶,淡淡开口问道:“你到底来我家干什么。”
猫没挑明说,但蛇很快意识到问题应该就出在这只玩偶。
他甚至来不及细想,因为男友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属于他再敢胡说八道一句就要炸开锅的状态。蛇完全不知道猫为什么发这么大火,一时只能自暴自弃地坦白道:“我发情了,来自慰。”
猫想过很多种答案,唯独没考虑过这种方向。
他被蛇过于直白的话语惊到眼倏地睁大,嘴唇微张着,方才的威势一下子冲淡了大半,还磕磕绊绊地问道:“你不是……不是还没到发情期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蛇打死也不能告诉猫他研制毒药时施错法搞成了春药,在鳞片上试毒时还把自己药翻了,偏偏男朋友又忙考试,他大中午跟贼一样跑来偷件衣服自己弄,还让人家逮个正着。
蛇低落得要命,索性把刚才紧急用来遮味道的法术去了,两手攀着猫肩膀往人身上一贴,低头说道:“你不信我,那你闻闻。我奶子都涨了,屁股还流水,要不是发情,我对着张空床有什么好骚的?”
蛇在发情期的确有很浓重的气味,猫早就领教过,他下意识环住蛇时,对方便软在他身上乱蹭。猫这下真涨红了脸,也顾不上追究他发情期为什么突然提前,只是小声问道:“要做吗。”
不提还好,一提蛇就更委屈了,抬起眼跟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申诉道:“你要考试,我不想你嫌我烦,抱着你睡衣自己弄的。床单我带的,玩偶也都撤掉了,我没弄脏床。你别生我气了……猫猫。”
蛇实在很会看眼色,更擅长分辨猫的情绪。猫生气时他不会耍半点滑头,猫但凡松动一点他便摆出弱势的模样撒娇。偏偏猫就吃这套,即使知道蛇的可怜多半是装出来的,往往也由着他去了。
“我没生你气。”猫叹了一声,默默纵容已经骑在他身上偷亲的男朋友,犹豫片刻还是组织了一段对他来说足够长的话。
“章鱼跟蓝色毛线团在一起。”猫说道,“鲨鱼在床脚。枕头边应该是鱼干。我的东西你可以动,但不要撒谎骗我。”
“我知道了。”蛇凑去他唇上亲一口,两手环着猫脖子甜甜地喊了声老公。猫心知他没怎么听进去,也只是无奈地摸了摸蛇半湿的发尾,自言自语道:“不接电话就是想着怎么骗我。”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变态。”蛇嘀咕了一声,捧起猫的脸细细打量,忍不住用食指去抹他眼尾那颗泪痣,自顾自笑道,“好想你,苗屿。我这几天过得不太好……见到你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猫想了想,他们好像只不过五天没见。但他不会把这种扫兴的话说出口,只是认认真真望着蛇,低声安慰道:“就快考完了。”
“那你今晚还要复习吗?”
不知不觉中蛇睡裙早褪下肩头,光滑的腿裸着半跪在猫腿侧,偏偏主人还浑然不觉似的,眨着水灵灵的眼无辜地说些清纯的话。
“学长——适当运动会让学习更高效的。”
到嘴的猫咪吃不到,蛇换了件黑吊带愤愤地跪坐在床边,心知说什么都没用,只暗自气得把脸颊鼓了一圈。
猫忽略他怨念的视线,旁若无人地翻着书。
男朋友是真的难受还是单纯嘴馋,猫不难分辨。蛇眼下还游刃有余地缠着他撒娇,那就只是想做,放置也没什么坏影响。
但如果真上了蛇的当,一做准是一整晚,明天能不能睡醒都难说。
而且他真的很讨厌数学——看着砖头厚的那么一本书,猫觉得今天的小鱼干都出奇地刺多。
猫挑刺挑得有点烦,索性把还带着细碎鱼刺的肉囫囵吞下,抄支笔在书上随便画画,又喝了口水以免卡住。
他水杯刚放下,便觉得下身一凉,一低头瞥见方才还老实坐着的蛇居然趴到了书桌下面,正扒拉掉他底裤认真观察猫无精打采的性器。
猫本就在活动喉咙让鱼刺安全下去,这会儿让他惊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捉住蛇不安分乱动的手,同时探身下去望着他,清澈的眼中写满了困惑。
猫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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