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医院。
自前些天阿禧从小舅舅车上下来到如今,将近半个月了。从回到家开始,高烧不止。
霍红香当时忙着帮会里的事情,便只好先将阿禧送到医院,在医院请了护工照顾阿禧。
原先和朋友约好了要去海洋公园,这一场病一来,直接打破了阿禧的幻想。
她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穿着病服,脸色肉眼可见的憔悴许多。
过了半个月了,那晚上小舅舅对她的所作所为她早就该忘了,可是在晚上睡觉时还是忍不住想起那晚的事情。
这件事阿禧没敢告诉妈咪,她不确定小舅舅那晚是不是喝多了,更害怕妈咪会因她的事情不能好好工作。
或许还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说。
说自己的小舅舅想要她做他的女人吗?还是说小舅舅亲了她的脸蛋,在她身上乱摸。
阿禧胆子小,不敢说,觉得这事情丢人。
可明明是自己受欺负了,为何不敢告诉妈咪呢?内心又在忧虑恐惧什么?害怕别人对她说三道四?或是害怕小舅舅的名声跟着她受损。
阿禧此刻还想着小舅舅只会是喝多了,或是生气导致大脑有些冲动,做的事情他自己估计都不知道。
可是……真的要瞒着不说吗?
阿禧吃完早饭,坐在病房的阳台上,望着天。
她听到过不少女孩子被骚扰、学生被霸凌却不敢告诉家长的案例,因为什么?自己的情况和他们相似吗?
人确实该有底线,可是善良不能没有底线。阿禧做不到将所有委屈难过埋在心里,一味地谦让别人,一味地同情别人,替别人着想。明明就是小舅舅太坏了,为何要让她承受着心里的压抑呢?
在这个世道上,善良仿佛和隋之珍,是稀有珍贵的,但若单单只是善良,那就如同一个牙齿掉光的狼,披着最珍贵的外衣,实际上不过是个任人可欺的小兔崽。这时,若还未给善良添上锋芒,珍贵之物便成了世人皆瞧不起的,软弱。
阿禧回到了床边,坐着,拿着医院的电话给妈咪打了电话。
嘟嘟了几声,那边才接听。
阿禧听到妈咪喂了声,语速快,妈咪应该是在忙什么事情。
阿禧犹豫了,想着要不要等妈咪有时间再问她。
“阿禧?”霍红香喊了声,摆手示意周围的人安静下来,“阿禧,妈咪这边正在忙,你有什么事情等妈咪忙完再说,好不好?”
“好。”
电话就那样挂断了,阿禧怔愣了一瞬。她刚刚的所思所想因为这一通电话,变得可笑无比。
为何要打这一通电话呢?不,她是霍红香的女儿啊,她为何不可以给她打电话?
难过,压抑……所有的情绪在妈咪挂断电话的那一刹那,爆发了。
似是突如其来的洪水咆哮着汹涌澎湃,冲破堤坝,来势凶猛。可又仿佛提早就有了预报,这洪水确实该来了。
在哭声渐渐弱下之时,门稍稍推开。
霍无渡向里面看了眼,见到小姑娘闭着眼睛,这才向她走去。
刚忙完帮会里的事,他就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可没成想,一走到门外,就听到了里面的哭声,声音是不大的,却贯穿肺腑,撕心裂肺。
阿禧一直在住院的消息,他知道。可他也只能在海绵里挤水,挤出了这么点时间来看她。
不过是亲了脸蛋,都没光明正大地与她深吻呢,她就能成这副样子,那要是做爱了,她会如何?
一件事,在医院待半个月,见过身体差的,没见过她这么差的。
走到床边,低头看着那张惨白的小脸蛋,原先脸蛋就不大,现在更小了,瘦的脸上棱角格外清晰。
霍红香是怎么养女儿的?能把女儿养成这副模样。
粗粝的拇指滑过阿禧的眉心,温柔地替她抚平眉宇之间的忧愁。
粗糙的指腹磨得清楚,手上的茧子碰上那光滑的脸蛋,拇指轻轻地在小姑娘的唇瓣上摩挲。
她哭,他应该会心疼吧,毕竟小姑娘哭成那样了。
但是……他没那么多情,更没那么多心思,唇瓣又贴上了女孩的唇。
轻轻地蹂躏,慢慢地辗转,尝到那股久违的香甜,他才开始继续深入。
舌头刚钻进小姑娘的嘴里,还未碰上小姑娘的舌头,他就听到了脚步声。
轻盈却又急促。
是霍红香,推开了门。
然霍无渡不停,反倒继续吻着,舌头缠绕着小姑娘的舌头,发出粘腻纠缠的津液交换声。唇瓣微微分开,勾出银丝,唇瓣上挂上晶莹。
回头看时,霍红香已然怔愣在那。
霍无渡微微站起身,看她,仰了下下巴,示意霍红香到外面说。
廊道的尽头,医院楼梯的门虚掩着,站在门内的二人各怀鬼胎。
“阿禧的抚养权交给我。”霍无渡懒得废话,开门见山。
霍红香有那么一瞬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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