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会突然提到避雷针,就是因为我现在在做的,和避雷针类似……不,这是避雷针的始祖,富兰克林就是看到这个,才会发明出避雷针。阿拉马兹德,你已经是尖端放电的中心对象了,就算你现在逃去地球的另一端或是乾脆宰了我,现在打下的落雷都会命中你。为什么一遇到雷声,农夫就不会坚持继续自己的本分,就是因为这时农夫隻身在空旷的田地工作,具有尖端放电的效果啊。」而这傢伙之所以能安心地在她面前继续出招,则是因为自己是操纵雷电的神吧。这个小鬼……!如雷贯耳的声响,带出了片片的乌云,儘管他们附近是大晴天,仍有一些地方已经出现类似阴天的环境。三千代几乎可以确定,那些乌云是奥丁召唤过来的。为了杀她而召唤。因为感觉上也不像危言耸听,三千代没有一如往常地逞嘴舌,表达自己对现况的不满,而且她也没有那个时间和奥丁开玩笑了。毕竟她这次的对手是落雷,就算撇开到时爆发的威力,速度方面她也不可能拚过对方,也就是说对方几乎可以无视距离与空间,就这么从地球的另一端杀死她。三千代的预感成真了。以她为中心的一切在落下的白光之后,全都消灭殆尽了。没有声音、没有画面,如同袭击的元兇是一片白,其攻击过的地方也会什么也不剩。三千代感觉到这时的自己——也该准备反击了。不可能就此妥协的三千代,重新睁开了双眼,因为刺眼的白光,让她连视线也被夺走,不过现在应该没问题了。当她再次捕捉到奥丁的身影,反而是对方震惊了。看来这招真的是这个少年的杀手鐧啊。结果,她没有死成,是不是该道个歉?「奥丁。」因为对方的反应实在太好玩了,三千代忍不住地出声呼唤他的名字,让他知道自己真的还活着……还能像这样活蹦乱跳。接着,三千代从一片荒芜的中心走出来,证实她刚刚确实走过一遭鬼门关。不只没有被烧成焦尸,她还能神智清晰地向奥丁倾诉自己现在的处境:「我还活着啊。」「————」「我知道,你很想问这个问题:为什么我还活着?被那种招数正面击中,怎么可能活着?很简单啊,被打中的又不是我。」三千代笑着解答,奥丁一开始没领悟其中的意思,但马上就想通了。前因后果。不只是奥丁,三千代在这场战斗投入的,不是只有自己的战力而已,她也做了许多前置准备。而且,她这招一定要比奥丁还晚来才行,也就是说她也一直在等奥丁的王牌。只有这个时候,她的压轴招数才能上场。而奥丁也圆满地完成了他的使命。「奥丁,去死吧。」三千代轻轻地张开嘴巴,简单地说了这么一句。一开始,奥丁没有感觉。不过,很快地,麻痺感便蔓延全身,直到某人受不了衝出奥丁的身子为止,也是那时,奥丁从嘴里吐出了一口又一口的红色液体。失控一般,奥丁的身体从内部被破坏了。因为无法控制,最终得出这个结果。「阿拉……马兹德……」
儘管都已经伤痕累累,也要在最后一口气之前,叫出她的名字诅咒一般。如此不屈不挠的硬汉精神,三千代开始替这个少年感到可惜了。要是这种精神能用在正确的地方就好了。不过,既然长斑家是错误的,居神的做法也不见得是正确的吧?看来这个连本名都在成为翼的一员就捨弃的少年,被彻底玩弄了啊。居神也好,长斑家也好,或者是像她这样的叛徒也好,因为少年是这种人,所以即便都来到最后了,也要欺骗到底。「奥丁,你该倒下了。」阿拉马兹德开始补充,她究竟做了什么,为何应该倒下的她,现在会突然成了加害的一方。「我本来就不认为你的招数能够轻易杀死你自己,不过像这样逞强,对你我是没有好处的,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会继续出招,要是你能乾脆倒下,说不定我也不会去确认你的尸体。」能够对自然之雷免疫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了不起了,不需要这么逞强。「奥丁,现在的你是我的代理人。透过刚刚的交手,我将自己的名义让给了你,我身上这些伤就是促成这个局面的媒介,因为我愿意割捨自己的身体,所以要是到时发生了我的身体承受不了的大事,你就会自告奋勇地代替我,成为那个烈士。」既然对方还想坚持,她也会奉陪到底:「毕竟我是要再次自杀的死者,对人类的身体与生命当然要有一番研究。当我成功取回身体的控制权之后,我就一直在研发这样的招数,就算我能再次自杀,也不见得杀得死已经没有生命的自己,为了让这件事能完整地成立,我完成了这个招数,没想到第一次用就这么成功,奥丁,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啊。」看来她的身体也已经到极限了。「这就是捨弃女儿的你,得到的成就吗!不知道避雷针的原理,却一直疯狂追求生命的奥妙!」「还能说话啊?」始终没有意识到奥丁这些话背后意义的三千代,已经感到厌烦了:「看来我只能继续出招了。」「……」「嗯,我就再补充一些这个招数的细节吧?要是我就这么杀了你,不会反馈到我身上,这个招数针对的是与我战斗的对象,所以我才会在开战前再次提醒你,结果你还是执迷不悟,执意想要我的命。不过,没关係,奥丁,不管你要不要再战,现在我都会确实杀了你,你那份执着实在太可怕了,放着不管有可能会在日后成为我女儿的最大麻烦。」「……这时又把女儿搬出来?」奥丁一脸不予置评。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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