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的两端分别是居神的现任统治者与前任统治者。这么说可能很难理解。不过,也不是没有其它的说法,可以形容双方的身分。翼与十二名门。马尔杜克与天晴家正式槓上了。而且,就在不久前,其当家也光明正大地宣称,这场战斗他会亲自上场。也就是说,这场战斗将能决定谁才是居神的统治者。不过,马尔杜克也说了,他们一个是现任统治者,另一个则是前任统治者。作为翼的一员,而他又获得了伐罗拿与恩利尔等神祇之力,他们当然是现任统治者。名门统治的时代就要结束了。虽然这场战斗还没开始,光是拥有这些条件,他就不可能落败。与其说他预言了自己的胜利,倒不如说他已经被内定,他们翼是名副其实的神。他们拥有神的力量,还获得了神的名字与权限。区区人类不可能会是他们的对手。当家也一样,即便是当家,在正牌的神祇面前,也只是凡人。凡人的躯体、凡人的力量、凡人的智慧。在马尔杜克来看,就是一个笑话。「对手是谁都行,赶快开始吧。」所以,还是尽快解决这场闹剧,和奥丁、拉他们会合吧。他的对手是天晴家的现任当家?天晴淋。眼前的壮年大叔。「这场战斗交给我就行了,你们先退下吧。既然我都这么说了,就一定会做到,当年的我在从父亲手上接过当家的位子,就是这么想的了,只要是我能说出口的话,就要言出必行。所以我现在才会在这里。」淋身边的跟班一一退出场外了。马尔杜克只看见听话到不行的跟屁虫们,至于淋说了什么,根本不重要,在他听来说什么都行,反正都是死前的遗言。有交代跟没交代的差别而已。「少年,随时都可以开始,我已经准备好了。儘管过来吧。请放心,这场战斗只有你我会参与,他们只是见证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有第三者妨碍。」「……喔?」眼前的大叔就和他一开始看到没两样,没有半点区别,然而当事人却还是这么说。称得上有区别的地方,大概就是那根拐杖与这些宛若遗言的废话。莫名有自信,马尔杜克不小心笑了出来。场外的观眾席不满到以魔力发出抗议,过剩的魔力都快要可以介入这个战场。「天晴家,我就用这场战斗来杀鸡儆猴,你只是我的娱乐对象,结果你却还是如此堂堂正正,就算是演给你那些跟班看,也太劳师动眾了。马上就要死的人,在死前就多享受一下吧,多展现一下自己最真实的姿态!在另一个世界,根本没有时间与空间让你表演,像你们这种把别人的不幸与权力往死里糟蹋,来换取自己的荣华和富贵,死了是得偿还的,生前那些债券多到你没得喘气啊!」马尔杜克说得很激动,而他越说也越生气。
怎么说他都曾作为底层,坐井观天一般,每天抬起茫然的视线,看看他和那片蔚蓝的天空有多少距离,那就是他和高层之间的差距。然后,他又从地狱的尽头成功翻身,成为竞技场的主宰者。这时的马尔杜克回头,这才发现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改变。因为他永远都是被宰割的一方。而挡在他面前的,则是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坐享一切、拥有一切。马尔杜克只有气愤。「我要用这场战斗来杀鸡儆猴,等我宰了你,就会马上拎着你的人头访问神刑家,让所有名门都看到,你们名门的时代结束了,接下来是我们翼的时代。正巧,这里是居神市,神刑家又是今天的主角之一,现在全居神的记者都在那里,只要我把你的人头扔过去,想必这件事也会以最快的速度渲染全居神!」对此,淋也很有心得似的:「说到神刑家,居神市确实是神刑家的划分区域,而我们这些天晴家之所以能够登门造访,并找到少年你们这样的恐怖分子,当然是因为取得神刑家的同意。」淋回味无穷似的接着开口:「过程中,一点障碍也没有,天曜大人很快就同意了我们这场战斗,只要我不插手他们现在与黑羽家之间的纠纷,用什么方法逮捕藏匿在居神各地的罪犯都行。」「说得好像你们一开始就料到我们的存在了。」「没有错,基顿同学。」「————」这个理性的怪物是——「看你的表情,似乎很想知道我是从哪里查到这个名字的。」早就拋弃的名字又出现了。这是马尔杜克以前的名字。不,问题应该不在这里。他已经成为马尔杜克了,他是马尔杜克,那么大家对他的印象也会与巴比伦的守护神一致。而且,还是从别人口中听到。就连拓二这个和他同居两年的兄弟也不记得,为何天晴家的当家会那么清楚,还说得像是他们才是失散多年的室友。不对,大错特错!千错万错!他要怪的应该是拓二!普路托!神谷拓二!为何就连淋这样的外人,都能记得他的名字,而一起奋斗多年的好友,却什么也不记得!马尔杜克着急到一句话也说不好,淋顺着他手足无措的表情,以成熟大人的样子适时开导:「基顿同学,要是你的实际年纪真的就和外表一致,那么你应该还是就读居神的魔法师之一,不过既然你们翼开始闹事之后,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相关背景与资料,我们也只能提出这个假设:你们来自地下世界。」要是你们就是来自地下世界,接下来的事情就好说了。淋带着这样的眼神,继续这个话题:「其实直到今天地下世界还是有在运作,毕竟当年就是我们十二名门的意思。在封印的同时,也要保障一定的运作机能,确保我们所在的居神不会有事,而且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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