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林白第一次见姐姐这么防备自己,心脏似被人捏住一般疼的喘不上气。
“不用”,赵初悟瞥了林白一眼,便又继续往前走。
林白耷拉着脑袋紧跟其后。
还没走几步,赵初悟今天第一次主动开口,淡淡问道林白:“你可知何为夫妻?”
“知道,我们便是啊,娘亲说,娘子就是陪我玩,陪我睡觉”,林白回想起娶亲那天,娘亲解释道什么是娘子,什么是夫妻。
“林白,我们不是夫妻,你可知?你甚都不知”,赵初悟听她说完,停下脚步,一双娇俏的桃花眼却死死地盯着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对着林白说这些话,语气也不由地急躁起来。没有父母之命强行嫁娶算甚夫妻,没有拜那天地饮那交杯算甚夫妻,没有你情我愿两心相惜算甚夫妻?
林白眨巴眨巴那无辜又透彻的眼睛,后又疑惑地看着赵初悟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赵初悟见林白这副孩子模样,收了收眼神,又默不作声地继续走着。林白饶了饶腮帮子,继续懵懵懂懂地跟在身后。
半个时辰,按照林海所带所指的路线真的来到村口。赵初悟就这么盯着村外看着,心中不快消散了些,她似乎回想起小时候偷偷出院门的心情似也是这般。
林白偷偷觑了赵初悟一眼,似乎姐姐很想出村,是跟我一样想去镇上吗?
路上两人默默无语,林白倒也不去招惹赵初悟。一路上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像个刚出山来到镇子上的小和尚,自得其乐,全程忘记要带姐姐出来开心才是主要目的。
回到林家时,赵初悟早已香汗淋漓,身上没甚劲,可坐在椅子上大脑却在拼命地运转。明日便是十一了,明日顺利的话便可以离开这里,终于可以离开了。
九月十一,秋日,宜远行。
卯时还未到,天灰蒙蒙的,秋天的白昼稍微晚来一些。
林白房间,黑漆漆的房间里,一身影轻手轻脚地从床下拿出一包袱背着,复又小心翼翼地缓缓走到房门前。
轻轻开启房门,踏出门去,看了眼地铺上的睡着的人儿,又毫无声息地关上。
房间内,地铺上的人儿翻了翻身。
成功逃出林家,赵初悟已满头大汗,心中甚喜,终于出来了!还差一步,要快些才是。
今日对与林庆来说可是遭恁多晦气了,通宵赌博输了个底朝天。
“狗娘养的,将我半月家用都赔了个光”,林庆吐了一口痰,狠狠道。
“弟弟你且半个月,哥哥我这家当都光了”,与林庆同行的一人愁的眉头都皱成山,眼小眉粗,一个朝天鼻,丑的很。此人是隔壁王家的破落户,王魄,也是个浪荡子。虽脸丑了些,可那一身腱子肉,壮的很,不过也是白费了这好体魄,此人净做些偷鸡摸狗,欺男霸女之事。
“咦,那不是林白的小娘子吗”,林庆眼尖远处似见到赵初悟的身影。再仔细瞧了去,笃定道:“嚯,果真是也,慌慌张张地,还独自一人,这小娘子近觑美似仙子,远瞧更是撩人啊!”
“甚的仙子,给老子操弄一番便让她立即落凡。”
王魄往着那身影一脸淫色,这色心恶胆兀的起来。便与林庆商议一同上前去与这小娘子戏耍戏耍。穷山僻水出恶民,何况这林庆早就起了觊觎之心,连连答应。
赵初悟见前方的小路,在拐个角走一会便到了,喜出望外,步子不由得走的更快。
突然被两人捂住口鼻,缚住手脚,抬了起来。赵初悟惊慌的很,莫不是被发现了?挣扎之中,却见抱着她脚的是林庆那泼皮,眼中惊恐,更是用力去踹。
“恁会挣扎,用些药让你欲仙欲死罢”,林庆一想到这小娘子似母狗般向自己求欢,便热血沸腾。
“唉,用甚药,老子就爱看这美的小娘子在自己胯下挣扎,美得很”,王魄不爱那顺顺服服的小骚货,那窑子里多的是,就爱操弄这贞洁烈女。
“好好,哥哥说的对”,林庆看了看王魄全身的肌肉,后又谄媚道。
这拐角处,正是一片树林子,忽的似有阵风吹过,小树丛窸窸窣窣地一阵阵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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