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学士帽,小步跑过来。
“来了。”
“你说你在外面住就是不方便哈,每次来学校都麻烦得很,哪有宿舍快。”
“哎呀,她妈妈坚持,有什么办法。”
“其实住家里b较舒服啊,自在,就是你妈妈掌控yu确实有点吓人了,哪有人大学还要坚持走读的。”
“没事,反正她已经搬出来了……”
阮嘉梨任由几个nv生挽住她胳膊,往车上走去,笑了笑,没有说话。
秦英向来管她很严,尤其转换城市之后,一举一动都要报备,也不允许在外留宿,怕不可控,直到大四才好一点,许是一直无事发生,才同意让她自己搬出来住。
拉开车门,上车,坐在后座靠窗的位置,阮嘉梨抱着学士帽,半靠在窗边发呆。
刚刚因为小跑而带起的热意还没有完全散去,窗外是yan光灿烂的夏景,时不时掠过一些穿学士服的人群,偶尔还能听见摄影师引导的声音。
好快啊。
她靠着窗户想。
又要毕业了。
上一次毕业的场景都还历历在目,这次又要踏入完全陌生的旅途了。
耳边是朋友们的欢声笑语,玩笑话夹杂着时不时的笑声,倒是让她想起了上一次毕业。
高三那一年是无b压抑和单调的。
一个人换到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学校,融入全是埋头苦写的尖子生的班级,天不亮教室里就亮起灯,直到晚自习结束后两个小时才逐渐灭掉。
全封闭寄宿制,一个月只放一次假,没收手机和p3等一切电子产品,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课,一个人从宿舍走到教室,再从教室走到食堂,周而复始,日日如此。
生活好像是灰白的,一眼能望得到头,单调且无趣。
她偶尔从堆成山的试卷和练习题上抬起头来时,看见的全都是厚重的镜片和埋下的发顶,耳边是时刻不停的签字笔笔尖落在纸面上的声音,大家连喝水和去卫生间都争分夺秒。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格外想念前桌总是因为翘板凳而摔倒的男生,总是ai接嘴和开玩笑的同学,还有永远大大咧咧的姜小栀。
当然还有……
“诶,嘉梨。”
“……嗯?”
回忆在触及危险边缘时悬崖勒马,及时停止,阮嘉梨稍微坐直了身t,向前方望去。
朋友坐在副驾驶上,扯着安全带往后探身,带着很明显的笑意看着她,“补个妆再下车哦。”
“……嗯?”
好奇怪的提醒。
阮嘉梨有点疑惑,但朋友却没有再开口,将身t扭回去。车里大家都不看她,有些明显地移开视线,刻意转开话题。
“诶,听说经济学院有个学弟蛮帅的,毕业典礼好像还要代表发言。”
“不一般都是毕业生代表发言吗?”
“他好像是另一个,优秀学生还是什么的吧。这都不重要,主要人家大一就在创业了,现在好像还蛮厉害的,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学校,事业风生水起,总b我们这种毕业月薪三千的人好吧!”
“啊!我知道他,是不是那个分数很高,但是却最后选了我们学校的那个?他入学那年,校报还登了好几天呢,感觉南大脸上倍儿有光。”
“你要这么说,那我也有印象诶。不过我是因为那张脸太帅了……他给我们做演讲,不亏吧!”
“好了好了,”副驾驶的nv孩打断她们,“快到了,准备下车吧。”
“谢谢师傅啊。”
阮嘉梨最后还是没补妆,因为她懒得。
吃个饭而已,反正都是要脱的,实在没必要。
但她从另一边下车,再绕到路边的时候,就知道她们方才的提醒是什么意思了。
店门口被布置上鲜花和气球,粉se飘带在门口飞舞,人群环成半圆,都兴奋而期待地望着她。
同班的男生红着脸,抱着一束花,站在人群最中央,有些局促地看着她。
“……”
阮嘉梨有些错愕地顿了几秒,然后很快反应过来。
但她正想开口的时候,男生已经开始讲话了,有些紧张,有些磕巴,连视线都不敢看向她,阮嘉梨于是yu言又止,沉默地听他讲完。
听他讲大一大二时候跟她选同一堂课,跨专业的选修课也是跟着她一起选,一起做小组作业,再到刻意的接近。
总之,还算得上是真诚的告白。
周围人在起哄,偶尔能听得见“在一起”之类的呼喊,引来一些路人围观。
一时间,周围人越聚越多,朋友和同学们都热切地望着,无数道目光与视线落到自己身上,让人有些成为焦点的不适与难受。
好不容易等到男生讲完,脸已经红透,以最后一句“你能做我nv朋友吗”收尾。
阮嘉梨抿了抿唇,停顿了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抱歉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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