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这麽多年之後终於愿意回来了。」说狡猾不对,他只是心意从头到尾都没有改变且无时无刻都在祈求上苍而已。
「……今夜真让我觉得如此多年在外漂泊简直是可笑。」倘若知晓会有这麽一天,苡孟想着自个儿当年就该向他求助,也不必跟儿子分开这麽久。
她该说自个儿什麽呢?
蠢?傻?还是不够坚定?
本来觉得毫不放在心头的人,怎麽忽然就上心头纠缠了呢?
「不,或许就是因为在外漂泊多年,本汗才有机会等到你回藏真,因为你累了想安定下来了,而想待在儿子媳妇身边恐怕是你肯回来的最大主因,本汗只是附属的吧?但无妨,本汗说过,只要你肯待在本汗身边,不管你是什麽心思都无妨,你也可以安心,当年那种事不会再发生了,你就安心住下,离儿子帐包不远那个新帐包是为你准备的,你之後就住那里吧。」莽尔喀是早就有准备,毕竟他料想的到苡孟是可能会为儿子走这一趟的,但既然她真回来了,他就不会再让她离开藏真,所以住处备下是必须的,至於之後会怎麽发展他已经不强求了。
「为什麽要住那儿?」苡孟忽然走上前两步,朝仅有一步之遥的莽尔喀冷言问道。
「你会喜欢的,虽然外观是藏真固有的传统,但内部我让人特意改成了汉族的风貌,就是怕你住不习惯。」当然环境还是不太一样,不过莽尔喀自认已经尽力想让她不感到那麽不自在了。
「为什麽不跟当年一样?」苡孟还是冷着脸,但她在说完後,看到了莽尔喀脸上惊愕的表情。
「孟孟,你……说什麽?」莽尔喀真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能住这儿吗?我就是为了住这儿才回来的,如果不能住这儿,那我就回京城住在骥儿安排好的地方就是了,何必待在藏真族?」苡孟的表情一点也没有软化的迹象,但她的话跟她的态度实在不成正b。
「你……愿意住在这里?跟本汗同一个帐包?」当年的她可是非常排斥这件事,莽尔喀可没有忘记。
「怎麽汗王不欢迎吗?」苡孟很明显是明知故问。
「孟孟,你……」莽尔喀完全是反应不过来,身上哪还见的到一方霸主的霸气,有的只剩傻气而已。
「身为汗王,着实不该露出这等表情,看起来傻极了,我到底有什麽好让汗王对我如此si心塌地,让人……」苡孟故意停顿了下,看着莽尔喀屏气凝神的傻模样,她有些想笑。「不接受了都不成。」
输了,经过这麽多年,结果她最後还是输了,为什麽?到底为什麽?她明明就对他没任何感觉的,为何在上回事隔多年见面後,心头却慢慢涌上许许多多感触及情感,让她完全招架不住呢?
难道真如他所言,是因为在外头漂泊多年实在是真累了,她真想安定下来尔後发现自个儿真正需要的人,其实是不管相隔多久都对她一心一意的他吗?
她真的还没弄清楚,可是她想弄清楚,所以才回来,然後见到他之後她发现这阵子不安定的心踏实了,她想,她就是输了吧,输在他的深情与执着上头了。
但这有什麽不好吗?
单看眼前他这副傻样,这副外人绝对见不着一定只在她面前才展现的傻样,她就觉得挺好的,这样的她是不是很坏呢?
苡孟忽然莫名感到有些心虚,但身子在下一秒立即被人猛力一拉紧紧抱住,她不禁在心中默叹口气,头一次没有任何抗拒心态,就老老实实让莽尔喀搂着她,感觉到他的激动与亢奋,因为他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就因为她说了愿意接受他这样的话。
「孟孟,你……是说真的吧?」莽尔喀实在一时无法消化这样天大的惊喜。
是,他是猜到苡孟会回来,这本也在他算计中,所以不久前他才会走得如此潇洒,因为他有七成把握苡孟会因为儿子屈服,但他当时朝儿子吐露的一切可不假,当时就是顺着情势离开,但他并不知道其实苡孟在外头听到了一切,而这成了扰乱苡孟心思的其中一个症结点。
「我能收回吗?」毕竟年纪有了儿子也大了娶了媳妇儿,苡孟深知自个儿不该像个少nv般有着调皮的心态,但偏偏此时此刻却让她玩心大起,她真的很坏对吧?
「不成,说出口的话怎能收回,你从今夜起就住这里,那帐包明日本汗就让人拆了……不,本汗现在就让人去拆了!」就怕苡孟反悔,莽尔喀说做就要唤人进来,但却马上被苡孟制止了。
「一路长途跋涉来此之後又躲躲藏藏了几天,觉得好累呀。」从莽尔喀怀中抬头,苡孟故意如此说道。
这男人说什麽不会再让当年的事发生,她要是真让他现在让人去把帐包拆了,肯定会引起sao动,她可不想在儿子的洞房花烛夜惹出事端,只是……
苡孟忽然笑了,就因为有丝甜蜜上心头,让她忍俊不住。
「累那就先歇下吧,只是……本汗真没想到有天会见到你在本汗怀里脸上是笑着的。」莽尔喀觉着今夜的一切实在太过离奇,但偏偏佳人在怀由不得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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