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ko?我跟她一样?怜悯?
「我才不需要你们的怜悯!」她把包包甩到肩上,「我又不是乞丐!」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一甩门,离开了我家。
隔天我睡晚了,当我匆忙赶到学校时,曾雨林已经在实验室做着实验。
我有点意外会看到她——毕竟她有曾经消失一周的前例——而我昨晚辗转难眠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对,b起自己都不自知的、可能让她玻璃心碎的「怜悯」,我最担心的,是她又给我ga0失踪。
忽然间,她的双眼同我对上了。
然後,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
「老师早。」她笑眯眯地拿出了两张图谱,「这是昨晚木蜡树hplc的分析结果。」
我把图谱接过来。只见我们采集的植物样本,与吴秉男出借的标准品b对结果,可以看出植物样本的确拥有木蜡树的五种指标成分——也就是说,经过外观监定,再加上hplc的指纹图谱b对结果,我们可以合理推论采集的植物样本,的确就是木蜡树——我如果是在两天前看到这图谱,一定会很开心。
「很好。」我把图谱退给她,「把这些都记录下来。」
「好。」她笑起完美的微笑。
那微笑,完美得就像昨晚她没来过我家、就像她没跟我说过她荒唐的过去、就像她没甩我家的门、就像……0照事件不曾发生过。
※※※
距离上次来这里找吴秉男要人,也才过了三天;但这三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慑人,让人感觉像过了几个月一样。
我x1了口气,推开门。
哪知实验室与上回热闹的情况完全不同,这次一眼望去空荡荡的,学生是都去上课了吗?这麽大一间实验室可以同时消失这麽多人,着实有些罕见。
当我正考虑着是否要直接去吴秉男办公室敲门时,那端似乎有人听见了我走路的声响,从实验桌那儿抬起头望向我这。
我们俩双眼同时对上——好si不si,是iko。
「老师找谁?」她看见我,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吴教授。」我冷淡应答。
「吴教授正跟我们实验室人员开会呢。」她顿了一下,「现在没空。」
「原来。那你怎麽没去?」
她一挑眉,「总得有人顾门。」
「怎麽会叫你这得意门生顾门呢?」我笑笑地走近她,「助理呢?」
她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一低头就瞥见我手上的标准品。
「老师来还标准品?给我就行了。」
「嘿。」我把手收回来,「我想亲自还给吴教授。」
「喔。」她耸肩,「吴教授开会呢,晚点来吧。」
她话说完,转过头去,开始专注做着实验,不理我了。
我低头一看,原来她在点tlc片。tlc片thiography,薄层层析法是一种简便的分析方法,只需将样品与标准品以毛细管点在tlc片上,再以合适溶媒做展开ye,只要几分钟跑片的时间,藉着b较样品与标准品跑的距离、紫外灯下显现的颜se及喷酸热烤後的颜seb较,就可以初步判定样品的成分。
「你点得真漂亮。」我忍不住赞叹。
这是真心的赞美。
tlc片要跑得漂亮,下手的功夫最重要——也就是样品以毛细管点在tlc片上的那一瞬间功夫——点的量太少,跑片会跑得稀疏不易观察;点得太多,跑片会晕开、甚至g扰其他样品的跑片结果。iko的点片不只量足够,而且在tlc片上的样品点大小均一,还都统一维持在02毫米内。
大多数人都把点片看做不值一提的前置作业,然後对跑片出的不完美结果提出各式各样认真、却根本文不对题的探讨;我到现在才知道眼前这个摆着扑克脸、面如si灰的nv学生,是真材实料的。吴秉男不是无缘无故把她摆在身边当得意门生的。
「谢谢。」但她连头都没抬,只是继续认真地点片,似乎对这种赞美已经见怪不怪。
我自讨没趣,正准备要转身走人。
「老师还好吗?」
「?」我一愣,回过头。
iko已经把刚点好的tlc片放进展开槽,正冷冷地看着我。
我一时参不透她的心思。
「林呢?还好吗?」她直直地回应着我疑惑的注视,「我昨晚看到她跟着你离开了。」
我不是很懂她忽然关心我跟曾雨林的用意。依据她之前的所做所为,她应该很讨厌曾雨林才对。
至於我呢?我想起我到职以来,每次在走廊遇见她,她没有一次跟我打招呼,每次都用那个面如槁灰的脸se,si盯盯看着前方与我擦身而过,再加上方才的冷淡互动,我想她对我应该也不是喜欢到哪里去。
「嗯,她还好。」我冷道,「吴教授开会开到几点?」
「她真的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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