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甩头,右手用力捏住隔着一层皮囊、正狂乱蹦蹦跳跳的心脏。
不可能,不可能的。怎麽可能,哈哈哈哈哈。
怎麽可能呢?怎麽可能?
——不可能吗?
我迷迷糊糊地走进药房,买了大约一百颗普拿疼;本来还想好完美的藉口,哪知店员根本连问都没问,非常乾脆地把那些普拿疼替我结帐了。
然後我又昏昏沉沉地回家,一进门,看见iko坐在那边,一如往常地认真做着报告。
「你回来啦。」她温柔地说着,眼睛盯着电脑屏幕。
我没有惊喜,也没有疑惑。我只是屏住呼x1,眼睛不敢离开她。
我轻手轻脚走过去,跟以前一样,从身後抱住她。我的双手穿过她的身t虚影,但我并不在意。
「在做报告?」我看着闪着蓝光的萤幕。
「嗯啊,下礼拜要报告了,同组组员有人会摆烂,好讨人厌喔。」
「这样啊?」我一边轻轻应答,一边偷偷贪婪地x1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味儿。
「你买了什麽给我吃?」她注意到我手上的购物袋。
「药房最好有什麽好吃的。」我笑笑地拿出装在里头的普拿疼。
一抬头,那属於iko的幻影已经消失了。
「g!」我实在不应该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的!
「iko?iko?」我唤了几声。
我的家俱、墙壁、窗帘尽责地瞬间把我的声音给x1走。
我忽然感觉身处在一个足以令人窒息的空间里。
我需要回音。一点点也好,至少让我知道,我还有回音伴着,拜托……!
「iko?」我头好痛,我赶忙吞下两颗普拿疼,一边在房间来回踱步。
我需要很集中jg神,才不会漏掉任何iko的幻影。
说起来,她的幻影好久没出现了。
她刚搬走的那段时间,我每天都见得到,那让我感觉好像一切都没有变。
即使我晚归了,她依然会带着怀疑的表情、听着我那破绽百出的藉口理由,最後问一句:「那你吃晚餐了吗?肚子会不会饿?」
但她的幻影没有持续很久,大概一周左右就完全消失了。
我记得我那天回家,发现再也找不到她的幻影时,我也是像现在这样,失心疯地翻遍房间的每个角落。
忽然间,我不需要去夜店了,不需要半夜偷偷00开电脑上聊天室了,不需要被过去那些创伤给刺得满身疮。
唉呀,为什麽我要这麽执着於她的幻影呢?
我想起iko搬离後的一个礼拜五,我循着学长姐班的课表、鼓起勇气、推开他们教室门的那一霎那。
我推开门,一阵属於八卦的兴奋空气,悄然流入了那个本该无聊又无奈的上课区间。
「哇!学妹,你怎麽来啦?」我的直属学长不消几秒,就出现在我面前,一脸兴奋红cha0。
「嗯,那个,我找……」iko坐得好远。她正看着我,那脸表情复杂。
「嗯?你找iko?你们不是已经……」学长一脸惊愕。
他话还没说完,iko已经出现在他身旁,一开口就是冷。
「以後别这样来找我。」她的面容冷峻,完全不像我认识的她,「造成我的困扰了。」
学长尴尬地默默离开了。
「iko,我……」我还没有说完,她已经转身离开。
我没有想到,她会就这样转身离开——但其实我本该有心理准备的,不是吗?
因为她的手机里,应该至少有我的上百通未接来电了。
我凭什麽认为她会听我说话呢?凭什麽认为她还是以前那个无条件包容我一切的iko呢?
iko,我错了,你回来好吗?
这句话,我终究没说出口。
所以,我想念她的幻影。
因为,她的幻影还是以前那个她,那样地温柔、和善,而不是现在那冷漠、冷峻、像没有任何感觉、甚至是恨透我的样子——我的头越来越痛了。
那张被r0u得软软烂烂的恐怖纸条、生辅组长那个嘴脸、那些0照、呆呆当初在我上头动时那汗水油脂融合的脸、藤条甩在我身上时的触感……
「陈老师,抱歉,我只是来给您一个忠告——林是一个相当没有责任感的人——因为您是新进教授,所以可能不知道,但林可是在化学系出了名的……不负责任。这次您只有她一位研究生,除了因为您是新进教师,更重要的是,大家都对她避之唯恐不及……」
我边吃着普拿疼,连水都不用配,像吃糖果那样,一颗接一颗,边走边吃。
我老板那yu言又止的脸,隔天还装作若无其事地跟我讨论实验。木蜡树的叶子,要一片一片剪下来,擦去上头的灰分,然後泡进甲醇、萃取一至两周的时间。
因为木蜡树目前文献发表的活x大部分都是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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