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麽会在这边?」我老板淡淡回应着我的烦躁,「因为,你吞了快六十颗普拿疼。如果当时你的身t没有自救、让你吐得一蹋糊涂,你现在应该不是在洗胃,就是已经急x肝衰竭在急救、甚至是躺在太平间了。所以,等医师来确认你一切ok了再出院,对你来说很困难?」
我皱了眉,她说话可真讨人厌。
「我哪有吞六十颗普拿疼……」我正要反驳,脑中却浮现起自己在药房购买普拿疼的画面。
邪门。
我根本不知道我为什麽要买将近一百颗普拿疼,店员结帐时竟一句话也没多问,我甚至不知道我如何吞下快六十颗普拿疼——要知道,我可是很讨厌吞药的。
邪门,当真邪门。
「所以,你为什麽要自杀?」忽然来一句。
我愣住。
「我知道这个问题很不恰当、甚至可能刺激到你,但我实在懒得迂回——雨林,我就直说了吧。如果你因为一些难关过不去,你可以选择休学,或是有其他想法都可以跟我说——人生不是只有升学这条路,也不是只有自杀这条路。」
「我才没有要taade自杀。」我啐了声,「白痴才自杀。」
「喔?」她一脸兴味,「没有要自杀,还吞了快六十颗普拿疼?你是头有多痛?还是你真的是白痴?我可是不收白痴当学生的。」
「……。」我无话可以反驳。
虽然我真的没有想要自杀,但我就像被鬼附身一样,自己跑去药房买一百颗普拿疼,然後把大半部分都吞下了肚——我忽然想起那张被r0u得软软烂烂的恐怖纸条、生辅组长那个嘴脸、那些0照、呆呆当初在我上头动时那汗水油脂融合的脸、藤条甩在我身上时的触感……
忽然间,「蹦!」一声。
我的脑袋炸了。
——iko要跟呆呆结婚了。
我咽了口水,深x1了口气,极力在我老板面前保持镇定。
「自杀可以解决问题。」我老板似乎没发现我内心的震撼,只是忽悠悠地冒出这句。
「蛤?」我以为我听错了,「老师,你是不是少说一个字,不可以解决问题?」
「自杀当然可以解决问题。」她严肃地复述了一次,「但你所曾经在意的周遭人,都要帮你擦你ga0出的一pgu大便。所以,当你周遭的人可真倒楣。」
「……。」请问,这是一个为人师长该说的话吗?
「总之就是这样。」她撇撇嘴,「所以,我真倒楣。」
她话说完,静静地看向有yan光洒进来的地方,似乎就这样陷入沉思。
话题就这麽终止了。
我只好乖乖躺了下来,不甘愿地拉上刚刚任x踢掉的棉被,接着趁着她不备,偷偷看她。
这好像是我今天才公告。
曾雨林那小朋友居然这麽早就来跟我要推荐函。
看来她是真的想读研究所?太让我意外。
不过我更意外的是,吴秉男竟然是化学所的副所长,还是两篇nature期刊文章的第一作者,还有一个总是让我心底不太舒坦、怪里怪气的得意门生iko。
1996月01月08日
ga0什麽?她怎麽说的?
「就跟老师为什麽要背水一战,远从台大下来高医大当教授,不也是因为有说不出口的苦衷吗?现在的我,就是这样的状态。」
背水一战?说得跟我很熟似的。
但我当初会离开,不主要也是因为……正义的关系?
啊,我终於说出来了。
正义的关系。
1996年02月07日
忙碌。
学校打算在下一个学年让我兼药物化学的课程,而不是我最擅长的天然药物学,这可真让人头疼,但我不是轻言放弃的人——我想起了正义。
「唉呀,你就这麽放弃了,好可惜。」
「就算大家都不看好,你也不能信以为真。」
「因为,当你都不看好自己了,你就真的只能这样了。」
我记得那晚他载着我骑上忠孝桥时,我眯起眼看着远方的城市灯光,听着在耳边爆炸的风声里,他深怕我听不到、而嘶吼着的那一句句话。
那年,我刚出社会,在指导教授底下做博士後研究员。
那时,我一连做了几项试验都失败告终,没有良好的实验数据,我在报告会议上表现自然惨不忍睹,最後,指导教授把我叫了过去,委婉地质疑我硕博士论文中的完美数据——这无疑是认为我造假,我无法忍受。
就是那个时候,正义就这样,翩翩然出现在实验室。
我还记得当时的我,愣愣地看着、对我笑起完美微笑的他。我以为我犯幻觉了。
我跟他在大学时曾经交往过,後来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後来便好几年不见他。
他是个清淡的人,那云淡风轻,轻到我几乎要忘了这个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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