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苍白的脸孔上,目光闪动,冰冷道:「不错,我要杀她!」
袁少风问道:「你跟她有何冤仇?」
黑衫人剑尖垂地,剑光如粼粼江水,闪闪发亮。他平静道:「我与她本无仇,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袁少风拊掌大笑道:「原来是杀手,真是有趣。」
黑衫人冷笑道:「我杀了她,接着也可能会杀你灭口,这你还觉得有趣吗?」
袁少风轻轻一笑道:「杀人不有趣,被人杀也不有趣,但你却十分有趣。你身为一个杀手本不该话多,也不该擅自出现在目标前方,那只会打草惊蛇。」
黑衫人冷笑道:「我虽是杀手,但我杀人向来光明正大,而且未曾失手。」
袁少风故作施礼道:「敢问阁下大名?」
黑衫人移前三步,苍白的面容被yan光一映,多了几分暖se,他傲然一笑道:「我就是江湖人称断臂剑客的独孤松。」
凌婧儿闻言大骇,惊道:「你就是杀人不眨眼,十步断人魂的独孤松?」
黑衫人哈哈一笑道:「看来我的名气倒不低,连六道门的小ㄚ头也知道我是谁。」
凌婧儿沉下面se,冷然道:「你拿钱杀人,n杀无辜,实乃重罪!今日你遇见我,那便算是你倒楣了!」
独孤松讪笑道:「倒楣的应该是你,不会是我。」
袁少风双手环臂,沉y半晌,忽地道:「你说你是断臂剑客,但我看你的手完好无缺。」
独孤松露出一口h牙,眯起细眼,y恻恻笑道:「断臂的不是我,而是被我杀的人,我喜欢断人手臂,看他们痛苦蠕动爬行的模样,那画面十分有趣。」
凌婧儿取下长鞭,用力一甩,扬尘飞砂,厉声道:「令人作恶的家伙。」
独孤松似是不以为意,笑了两声,轻蔑道:「你们是要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呢?」
袁少风举起羊皮酒囊,他如长鲸x1水,喝了一大口酒後,笑道:「我不喜欢占人便宜,因为一旦尝到甜头,往後陷入苦境的时候,那会更加难受。」
独孤松哈哈一笑道:「好个自以为是的君子,可惜君子命短,小人才活得久。」他双目移向凌婧儿,突地大喝一声,身形犹如满弦箭矢一般,冲天而起。凌婧儿仰首望去,只见他凌空三丈,突一转折,手势一张,竟以流星坠地之势,当头划下。
凌婧儿不疾不徐,右手握住乌黑的长鞭,挽出鞭花,风声呼啸,破空激荡。兵器一寸长,一寸强,但软兵器形似流水,越长越难使,肯拿七尺软鞭当兵刃的人,多半是练家子,而且必然对其专jg,否则绝不敢拿出手。
凌婧儿自幼习鞭,七岁便能挽卷树梢,梭巡林间,十二岁鞭握其手,磐石俱破,如今她在江湖上,也因此多了「辣娘子」这个称号。据说凡是挑惹她的人,都会被其鞭狠狠教训,鞭出火辣辣的印记,故以此称之。
凌婧儿健腕轻旋,长鞭一卷,所及之处,无不啪啪声响,飞石扬沙。独孤松展动身形,左避右躲,掌中青锋一闪,攻来三剑,剑气锋利,剑招毒辣,招招俱刺向要害,
凌婧儿柳眉轻蹙,靴下有如燕鸥啄鱼,连踏数步,倏地掠向後方。独孤松趁势而上,脚尖一点劲,身形宛若疾风,欺近凌婧儿。
独孤松不愧以剑闻名,身法与招式,都是奇快无b,凌婧儿防备不及,只觉眼前一闪,劲风袭t,独孤松已攻至身前。
凌婧儿双足一顿,铁青着脸,掌中蛇鞭突地飞出,这一鞭悄声无息,速度之快,直至鞭圈挥到独孤松的寸许之处,他才意会到鞭已出手。
独孤松把心一横,迎上长鞭,鞭末顿时反卷,立刻将三尺青锋紧紧缠住。旁人一瞧,或许以为凌婧儿占了上风,但殊不知这是独孤松的y谋。
兵器一寸短,一寸险,独孤松自是明白这道理,所以他伺机而动,蓄势待发,前面佯攻不过是为此而生。眼下两人距离拉近,兵器相接,凌婧儿受限此地,鞭长优势也就不复以往。
缠在剑上的长鞭,越缠越紧,越卷越短,凌婧儿也不由自主被拉了过来。两人站稳下盘,b拚内力,以力抵力,互相较劲。
凌婧儿使用长鞭,注重身法轻盈,岂知对方竟迫她内力相博,令她短绌之处一览无遗。只见她绷起俏脸,面se一阵青一阵白,一粒粒晶莹汗珠由鼻翼沁出,十分难受。
所幸她鞭长七尺,独孤松以剑身缠鞭,拉至前方,抵达界限之後,她便不再趋前。独孤松面se从容,似是早已预料到此事,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正当凌婧儿纳闷之际,一旁的袁少风放下鹿皮酒囊,微微一笑,忽地道:「独孤兄,若你想趁人之危,背後偷袭的话,那我劝你还是打消念头b较好。」
凌婧儿大感讶异,不解其意,独孤松明明在自己前面,又如何能从後方偷袭?
但见独孤松双肩一颤,面se惨白,似是被他说破了心事。惊诧之余,他的心神已分,真气陡然间溃散开来。
凌婧儿见其稍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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