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婧儿为防万一,甚至催促内力,使出鬼泣功,提气凝神,短暂之间将掌力提至最大,双掌打去,必然裂骨断筋,可怖至极。
两招相加,劲力相乘,就算是独孤松也捱不住一掌。伴随其招式猛劲,代价便是发招後睡意涌cha0袭来,即便锣鼓喧天,也会沉睡如si。
其他五道也有其代价,例如饿鬼道招式一出,必饿自身,哪怕花草树木,也会狼吞下肚,彷佛饿si鬼投胎,饥饿不挑。为此,六道门缉捕罪犯,至少两人,多以四人为组,防止招式尽出,对方屹立不倒,那自身便遭殃了。
独孤松虽少遇此等无後路之招,但他经验老道,很快便知道此招骇人,断不可轻忽。他突地瞥见凌婧儿面容狞恶之态,双臂前伸,似要攫人而食,不禁心中为之一寒。
凌婧儿身形猛地一旋,脚尖微点,如箭矢般疾s而出。独孤松大讶之下,脱口惊呼一声,呼声未歇,凌婧儿施出招式奇诡,借电旋之势,反手劈出一掌。
明明仅是一掌,掌势绵延,如狂风暴雨袭来,独孤松一手挥剑,一手捏剑诀抵御,仍显得後劲不足,被打得节节退後。
独孤松武功本就高於凌婧儿,但方才亲眼见胞弟惨si,心神已乱,又因袁少风待在一旁,他分心警戒,适才狼狈不堪,难以招架。
凌婧儿虽深谙其理,但这非以武会友,所以她并未透出半分同情,反因独孤松一身孽债,她出手更快,出招更猛,势要取其x命。
凌婧儿掌刃劈风,夹带破空的锐啸之声,一棵碗口粗的小树,掌缘过处,竟如豆腐般被砍出一道整齐切口。独孤松惊诧之余,多年苦练,虽惊不乱,右腕突地旋起几圈,剑光如雪,轻盈挥去。
凌婧儿再劈一掌,打在剑身上,锵锵发响,独孤松收剑稳势,忽觉劲风扑面,凌婧儿竟又杀出第二招、第三招甚至第四招,宛如汪海一般永无止尽。
独孤松抵挡不及,无奈之下,只得使出「懒驴打滚」,侧臂着地,翻腾剑尖。在地上翻滚几圈之後,他面se大窘,羞恼至极,只因一流高手绝不肯用这招。
勉强爬起身子後,独孤松身上衣物沾上落叶和泥土,显得格外窝囊。
仓卒间,凌婧儿双腿一蹬,再度发力,冷喝道:「哪里逃!」
独孤松咬紧牙根,长剑挥出,先施展一招「投石问路」,旋又横剑於x口处,大开大阖,劈出一招「横扫千军」。
凌婧儿夷然无惧,双掌一翻,迎面袭来,迫得独孤松忍不住道:「你疯了不成!」
独孤松只觉被人小瞧,满腹冤屈化为怒火,把心一横,摆开剑势,使出迅雷剑法。此剑法出自门派已不可考,传闻剑招如雷,迅捷奇快,深受见不得光的杀手锺ai。
独孤松身子斜低,手腕一抖,长剑朝x前刺去。凌婧儿仍不避开,竟正面迎对,独孤松以为她心智已失,打算玉石俱焚,故收势迂回。
岂料正因他未全力应敌,竟让凌婧儿有机可趁,一招「黑虎偷心」,大破空门,独孤松还来不及惊讶,双掌入t,血丝泊泊,撕心裂肺之感油然而生。
独孤松憋住一口气,奋力一推,凌婧儿惊呼一声,掠後数尺。当他想再举剑之时,忽觉身子软弱无力,低头一瞧,他心窝已被攫住一块血r0u。
独孤松咳了几声,血沫横飞,最终两眼一翻,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凌婧儿虽大胜於他,但自身也好不到哪里去。鬼泣功和百鬼掌两招并施,令她心脉大乱,气息不顺,汗珠外冒,凶焰已灭。。
袁少风徐步上前,苦笑道:「你这招虽强,但却是一步险棋,你没想过後果吗?」
凌婧儿眼帘低垂,吁了口气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想大睡一场。」
袁少风皱眉道:「你不怕你睡着之时,我将你扔在这里,又或是对你图谋不轨?」
凌婧儿凄然一笑道;「沈大人既相信你,那我也只得信你,你不会这麽做。」
袁少风问道:「就只是因为这样?」
凌婧儿摇了摇头道:「以你绝世武功,就算我未这般失态,我也拿你没辄。」
袁少风笑道:「这话倒不假。」言罢,凌婧儿那双美眸缓缓阖起,整个人倒向一旁。袁少风抢步上前,抱住了她的娇躯。
两人仅离寸许,气息可闻,袁少风仔细端倪一番,凌婧儿果真是绝世美人,那张俏脸娇靥如花,秀发披肩之貌,实在我见犹怜。
袁少风不禁心想,如此软玉温香偎在怀中,若心有绮思,未免有失君子之风,但若心如止水什麽也不想,对一个妙龄少nv而言,不免又有些失礼。
袁少风摇头苦笑,双手抱起了她,往拴住马儿的树下前去。
待到凌婧儿醒来,已是正午时分,她睁开双眼,环目一扫,她人竟在一辆马车上。
风沙之中,马车款款而行,车上的布幔深垂,坐在她面前的是袁少风,他依然握着酒,一边啜饮,一边望着窗外。他好像无时无刻都要喝酒,彷佛酒是他的生命,但不管他喝多久,他似乎永远不会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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