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n,您别急。”麦粟粟搀扶着身边的老太太,手掌熨帖在人x口顺气,“当心点台阶。”
“粟粟啊,还是你乖。”老太太已经从之前接到电话的慌乱中恢复过来,慈祥地拍了拍麦粟粟的手,对于这个乡下来的丫头,她是打心底喜欢,又想到自己那不着家的孙子幽幽叹气,“你说说,那臭小子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点心。”
三年前,22岁的麦粟粟跟随男朋友王陵来城里打工,准确点是她打工供王陵上学。
麦家和王家是邻居,两个人青梅竹马长大,便由老一辈订了娃娃亲算是一对。可事实上,王陵的母亲一直看不太上麦粟粟,因为王陵是村里
“小麦今天竟然不加班,还穿得那么漂亮?”
饭店后厨的更衣室内,nv人们热闹地交谈着,分享一天的经历趣事。有人注意到一向被人戏称为“拼命三娘”的麦粟粟竟然准时下班了,忍不住开口逗逗她。
“嗯,约了人。”麦粟粟把工作服整齐叠好收进衣柜。
因着今天要出去玩,麦粟粟难得换了身装扮,过膝的收腰长裙配上中跟鞋,显x显腰。
这衣服是王陵以前挑的,为了让她多学学别人是怎么打扮的。虽说事实上是麦粟粟自己付的钱,但她还是很珍视这条裙子,不常穿出来。
夏天尾巴即将入秋,还没发凉,麦粟粟不习惯裙装忸怩地站在路边,她和老太太约好了在这路口等。
同是在这油腻地方工作的劳碌人,平凡日子的任何一点变化都会引起涟漪,人都是ai看热闹的,几个同事拥在麦粟粟身边想瞧瞧她到底在等谁。
“肯定是约会,我记得粟粟有男朋友,还是高材生来着。”
“哎呀,哎呀。”众人起哄。
“不是男朋友,是我那个很好心的房东nn,她和她孙子想去逛商场,就说带上我一起。”
“这样啊,我还说看看你男朋友长什么……”有个小姑娘嘀咕着,她和麦粟粟同期入职的,这么两年就没见过人男朋友来过,简直奇怪,哪有这样谈恋ai的,“让你那么喜欢喔。”
“会有机会的。”麦粟粟打着哈哈遮掩过去,王陵不喜欢她现在的工作,觉得不t面,可她自己很喜欢,柴米油盐的气息让人踏实。
傍晚的城市,车流来往,远近鸣笛配上身边同事们的声音应和着起伏,麦粟粟拢了下披散的长发安静地听着,听她们讨论对未来的憧憬祈愿。
对未来,麦粟粟没有所谓的期待,还有一年王陵就毕业了,到时候两个人回乡结婚,按部就班,没有歧路。
“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暗蓝se的车子贴着路边缓慢行驶,jg准停在麦粟粟面前,沈厉明摇下车窗,似笑非笑看着人。
车子与麦粟粟隔了一步之遥,窄窄的距离仿佛是隔出了一条小道、歧路。
眼前线条流畅的汽车不同于路上常见的款式,麦粟粟不认识型号,但对车身前的标志有个模样的概念印象——很贵,她没有想到沈厉明会开车来,他手伤没事吗?
“粟粟啊,哟,还有其他小姑娘啊。”坐在后座的老太太也摇下了车窗和人打招呼。
相b起王陵一次都没来过,老太太倒是经常带老姐妹来这饭店捧场,还会特意夸夸几位厨娘。
“老太太您好。”一起打着招呼,众人神se各异,目光锁在那辆豪车上,十分yan羡,这种车子一次的保养费都抵得上她们在场几人的工资了。
“都好都好。”老太太乐呵呵地开车门,往后挪挪腾出地方,“粟粟跟我坐后面呗。”
“唔,好。”麦粟粟跟同事告别坐进车内,不是下班常坐的公交能b拟的,高定配置皮垫座位格外舒适,她瞬间有种进入另一世界的错觉。
熟稔地小幅度拨转方向盘掉头,沈厉明从后视镜里看出麦粟粟有点局促,也不枉他特地从小舅舅车库里挑了车,最贵的那辆。
见识过耀眼的宝石,就看不上粗制n造的碎玻璃,浅显易懂的道理。男人在诱惑麦粟粟堕落。
“粟粟姐饿么?”惯用的套路,先压迫再安抚,沈厉明驾轻就熟,这是nv人头一回在他面前穿裙装,意外的合眼。
“还好。”麦粟粟双手搭在膝头,手指抓着裙摆,担忧地说道,“你的手可以开车吗?”
“这种路段可以,车速慢。”沈厉明笑笑表示没事,他的手就是淤青破皮而已,开车根本没有影响,“我们现在去商场。”
“nn呢,要不要先吃点东西?”麦粟粟看向身边的老太太。
“之前吃了点,臭小子煮的。”老太太嫌弃地说着,“果然难吃,我被你养刁胃口了。”
“尽力了。”沈厉明无辜地挑眉。
弯绕着驶入地下车库,沈厉明熄火停车,替后座两位nv士开车门,手掌挡着车顶边缘防止碰撞。
麦粟粟很少来这样的商场,她没什么娱乐活动,微薄工资一部分给了家里一部分给了王陵,剩下的那些也经不住什么额外花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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