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义扫视她,一抬手,前厅就剩父女两,徐成义也想听听,他这个女儿有什么重要的事。徐若云深呼吸下,用了十六年来最大的勇气,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刘泽元对她的企图,骗她去大伯府中的北侧,给她下药,企图侵犯她,种种,该说的一字不落的说了,当然其中有些事,她没说。听完她的一番话,徐成义半信半疑,审视的目光看向她,“你是如何回来的?”徐若云紧张的吞咽下,早就想好借口了,“有两个姑娘路过,刘泽元听见有人吓得跑了,是她们送我去医馆的,爹可以去回春堂问,那里的大夫可以作证。”她坚信,大夫不会说出居平的。徐成义沉思半刻,来回踱步,他不信刘泽元会做出下流的事,但徐若云自小乖巧,没说过谎,该信谁?斟酌许久,徐成义招手,让人把刘泽元请过来问清楚,管家去了一趟,回来时很匆忙。“表公子不在,行礼也不见了。”人跑了。徐成义原本半信半疑,现在全信了徐若云的话,刘泽元若是没做亏心事,他跑什么?他定是怕徐成义找他算账,跑回苏州了。“去,抓回来,就算回了苏州也带回来。”“是。”管家带着几十号人立刻去追。前厅动静有点大,刘氏和两个姨娘,还有徐若婉徐若千也过来了,茫然的站在前厅,又见徐若云也在,猜想徐成义生气是和她有关。良姨娘担心得紧,忙过来问:“怎么啦?是不是央央做错了事?”徐成义回头望了眼一圈的人,恼怒的挥挥手,“你两回去。”他指了徐若婉两人,接着又对良姨娘和芳姨娘说道:“你们也回去,你留下。”刘氏留下,其他人都走了,屋内顿时陷入压抑的气氛,刘氏不知发生了何时,面上略显严肃。她问徐成义,徐成义没具体说什么事,开口就骂了几句,说刘家家风不严,生了个卑鄙无耻的东西。刘氏脸色一变,扭头瞅了眼徐若云,心中已然有了猜测,她仰着下巴坐下,安静等着。从中午到晚上,过去半天时间,不晓得刘泽元跑到了哪里,管家他们能不能追上,今晚追不上,就要几天时间了。现在徐成义没让人走,那就是继续等着。小姑娘手放在身前,坐的端正,低垂着眼,一句话没说,安静的坐了两个时辰。此时夜深,周围寂静的只剩风声,遂以门口一有动静,几人就听见了。几双眼睛同时朝门口看,便见管家身后跟了一帮人,其中刘泽元和刘盛被绑着过来,灰头土脸,很是狼狈。人一进门,就扔在地上,管家低头禀报:“表公子半路马车坏了,这才让老奴追上。”要是马车没坏,只怕人跑好远了。徐成义过去就踢了一脚,怒气冲冲,“说,为什么跑?做没做那些事?”这一脚不轻,刘泽元直接倒在地上半晌没起来,刘氏看着心痛,起身去扶,却被徐成义瞪了眼,又忍着心疼坐回原位。刘泽元在心里暗骂,到了八辈子的霉,居然抓了回来。他看向徐若云,眼中没了痴迷的神情。他爬起来,不顾羞耻和疼痛,道:“姑父,别听她胡言乱语,是她,她败坏门风,不知羞耻,不想嫁给孙启良便找我帮忙,结果呢,她怀孕了,早就和陆越钦勾结在一起,这个秘密我意外知晓,怕陆越钦报复才跑的。”“真的,句句属实,不信你问刘盛,走得时候看见陆越钦来找她。”“是是,小的看见陆越钦过来找姑娘。”刘盛赶忙附和。徐若云没把这些告诉徐成义,现在刘泽元说出来,她惊慌一瞬,很快镇定。“我没有怀孕,陆越钦也没有来找我,刘泽元想冤枉我,坏我声誉,爹,你知道的,我不会说谎。”两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一时间僵持不下。徐成义盯着她的肚子看了半刻,若真怀了陆越钦的孩子,可真是太好了。他招手,吩咐管家请大夫来一趟,是真是假,一看便知。管家来去匆匆,不到半个时辰大夫就找来了。给她把了脉,大夫回他:“姑娘没怀孕。”话落,徐若云瞅着徐成义,那表情好似在说,看吧,刘泽元说谎,我没怀孕。徐成义摆摆手要他下去,他表情失望,真怀孕就好了。“就算没怀孕,她也不清白,马上和孙启良定亲了,还和陆越钦不清不楚,她水性杨花勾引我。”刘泽元就是想拉她一起,可不管怎么说,徐成义是向着自家女儿的,还是个大有用处的女儿。“住嘴。”徐成义又踢了他一脚,竟想玷污他女儿,也不看配不配。“来人呀,拖下去,关起来。”刘氏想求情,被徐成义瞪回去,“我会写信去苏州,在此之前,不准放出来。”好歹跟徐家有亲,得让他那个大舅哥来一趟。人拖下去时,刘泽元嘴里还在喊着陆越钦来找她的事,徐若云怕爹当真,立马凑近说:“女儿的清白要是被他污了,可就嫁不出去了。”
徐成义叹气,他自然明白,女儿家的清白有多重要,可要是能嫁入高门,婚前有出格的行为,也不是不行。偏偏徐若云眼中坦荡,分明是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你放心,爹为你做主,夜深了,回去睡觉。”头一次,徐成义没训斥她,想来是真信了她的话,徐若云暗暗松气,应了声,低头走出门。徐成义盯着她的背影,还在想刘泽元的话,他说陆越钦找她了。陆越钦去了喜宴确实不错,但他做了什么,谁知道?不行,他得去找大哥,查个清楚。早市一向是热闹充满烟火气的,一大早,街边铺子相继开门,摆摊的小贩有序而来,本是繁华喧闹,今天却有些不寻常的气息。一大早,街边茶肆坐满了人,三三两两的闲聊,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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