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他只觉得心莫名地软了下去,便不再追问。“这些伤是在台湾弄伤的。”沉默片刻,安宁还是把台湾那件事讲了出来。回港后,除了公司的高层外,他们对同事、媒体及家人都一律说了因车祸受伤这样含糊之词。还是一次,对人提起事情的真相。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发抖。虽然并未遭到实际性的伤害,到哪她仍觉得后怕。似乎,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得坚强,但哥哥,却可以轻易地让人打开所有心防,完全放松下来。感觉到哥哥在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那样的轻,那样的柔,让她仿佛像被云朵包了起来般舒服。从刚刚就往上涌的倦意更是如海浪般涌上。蹭了蹭,她下意识地寻找了最舒服的位置,微微蜷起了腿,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动了动腿,枕在他腿上的人却仍是无知无觉地睡着。张国荣笑了笑,也不再动。看了看时间,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轻声“喂”了一声后,低下头看了看突然出现不安之色的安宁,他压低了声音:“嗯,我很好”低声说着,他又伸手抚上她的头。直到安宁转为平静后仍一直轻轻的一下又一下缓缓地安抚着她。一夜无梦,这些日子都没有睡的这样香过。微光晨曦中,睁开眼看到半靠半躺仍在熟睡着的哥哥。安宁眨了眨眼,只觉得心静如处深山竹林,似乎在哥哥身边,总是让她感到无比安心。看着面前温润如玉的面容,不是不曾感到惊艳,可心中绮念一生即消,只余满满的暖。原来,有一种喜欢,不需要占有,只要能够默默地守望便已心满意足。正想悄无声息地起身,一阵“嘀铃铃”声却突然响起。安宁撑起身正要拍停床头柜上的闹钟。哥哥却已经惊醒,猛地坐起身却弯下腰抚住右边的大腿。“嘶”的一声,他挑眉睨了一眼安宁。有点火大地道:“难道我很像抱枕吗?每次都要枕在我的腿上睡”想了想,安宁心虚地嘿嘿笑了两声。张国荣也不理她,只哼了一声便起身往洗漱间走。“我这几天都要赶戏,你打算做什么?不是打算一直跟着我吧?”转目看来一样闹钟,还不到六点,外面也刚蒙蒙亮。一整夜睡了也不过四五个小时。安宁再看比之前在香港更瘦了一圈的哥哥,心里酸了一下却立刻释然。如果是她,也会这样。为了工作,这些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换在她身上,也会这样想。可因为是哥哥,却忍不住有些发酸。低着头想了下,安宁便道:“我还要到怀柔那边的影视基地去看靓靓,你不用管我的。”其实,很想在剧组里跑前跑后,照顾一下哥哥。但想到哥哥一个人远赴北京,身后连个助理都不带的苦心,便断了那个心思。帮不上忙也就罢了,如果给哥哥添乱,影响他拍戏岂不是更糟。待哥哥换好了衣服,两人一起出门。不料一打开门,就撞上张风毅,不知他在门前站了多久,右手还半屈着还保持了要敲门的姿态。看见两人一起出门,笑了下“那个,国荣”呵呵,两声,他没再说下去。待哥哥叮嘱了安宁两句和他一起去了。安宁远远地听到他的声音:“早知道我今儿个不这么早来找你了”的暧昧笑声。挑起眉,安宁忍不住嘀咕:“人家和哥哥是好纯洁的男女关系好不好?”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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