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问话的人是位看起来年纪稍长她些的貌美妇人。
燕未澜点点头称“是”。
“我是隔壁书楼的店主,前两日家里幼子瞧见你们馆中摆的棋子吵着要玩,我打听了一遍也没见到有卖的,便想来问问…”
一楼的前厅是摆了一些样品,大货却都还在研究院下属的工厂里没运过来,待棋牌馆开业那天再开始售卖。
“再过几日我们棋牌馆开业,倒时您再来就能买到了,馆内有专设儿童益智区,您也可以带孩子来t验。”燕未澜笑眯眯的临时充当了一会儿前台,没多久便有位中年男子慌慌张张的从馆内快步出来了,连忙冲她行李。
“小的不知殿下来了,殿下莫怪。”掌柜老许这些天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头上都是汗。
“不妨事,这位邻居夫人对咱们家的棋子感兴趣,刚好前日里盛林商会送来了许多宣传单,你带她去瞧瞧吧。”
“是是…这位夫人请。”
燕未澜很乐意在开业前就有人帮她自来水,毕竟能在榕溪街开店的人非富即贵,棋牌馆本就是为了赚富人的钱,这可都是未来她修路的钱袋子。
两人看着牌匾挂好后也准备进去仔细瞧瞧,却又被人绊住了脚步。
“三表哥!”远处有人高声喊了一句,燕未澜侧目,见是一身着玄服的少年郎,高束的马尾随着他奔跑时的动作来回摆动。
“是苏宸,苏家小公子。”在对方还没跑过来前,谢铭雪小声地提醒她。
“表哥……啊,原来太子殿下也在啊,见过殿下。”苏宸像是刻意说了这么一番话,看向她的眼神也略带些不屑。
谢铭雪暗暗给了少年一胳膊肘,看人吃痛了才回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回的,表哥你都不知道,我在师父那儿待得好好的,爹娘非要我回来,还神神秘秘的不告诉我到底有什么事。”苏宸有个归隐山林的江湖高手师父,当初下山买酒的时候遇见了苏宸,觉得是个练轻功的好苗子,便收做了徒弟,所以一年里有一半的时间都是跟他师父一起习武。
“…兴许是因为你姐姐的婚事将近。”
“好吧,不过确实也半年多没回京城了,表哥我们进去说吧?这馆子应该是你开的吧,我看这牌匾上的字迹是你的。”少年郎边说边双手推着人的背就要进去,完全没在意一旁的燕未澜。
“是殿下开的,你还要进吗?”谢铭雪忍着笑看他,果不其然看苏宸的动作停滞了。
“你……三表哥你怎么想的,这坏nv人都这么对你了,你怎么还对她这么好!”
谢铭雪听了立马呵斥道,“阿宸,殿下面前不得胡言乱语!”
燕未澜听到这里总算听明白了,看来是因为她以前的事迹太出名了,所以谢铭雪那边的亲朋好友对她的印象其实并不好,或者应该说是很差。
“好了好了,其实他说得也没错,我过去确实脑子犯浑做了许多错事,但是我已经改过自新了,你表哥也已经原谅我了,这位小郎君,您大人有大量,也给我个机会看我表现?”
燕未澜笑得明媚,她本就生的好看,唇边的梨涡随着笑容浮现,没了往日趾高气扬的神se,多了几分俏皮可ai,少年郎忽然就看得呆住了。
他这刁蛮的太子嫂嫂好像还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青石砖的宽阔大道上不时有马蹄和车轮的响动。
李家的马车缓缓路过了那家还未开业的棋牌馆。
“大哥,我们不去跟太子殿下打个招呼吗?”车中的少nv有些雀跃,李谢林三家因着姻亲关系多有走动,只是李家这两代的关系远了些。
“你和承徽去吧,我还要去翠烟阁处理事务。”李承朔是李家的庶长子,没有走仕途的路子,而是去经商了,他所说的翠烟阁便是由盛林商会帮扶的珠宝首饰商铺。
“大哥不去那我们也不去了吧。”嫡妹李想容和他同母的弟弟李承徽都多有依赖他,家中嫡母身t弱,小娘平时还要c持府中琐事,所以弟妹两个都是他带着。
李承朔拉下马车窗口的珠帘,按捺下那颗隐隐跳动的心。
多年来的传闻都说燕未澜倾心杜显峰,只是杜家好几代没出什么人才,朝中无人,充其量算个没落贵族,对于储君来说并非是个好的选择。
只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燕未澜经历了心上人的背叛,从此与丈夫成双入对,皇帝也判了杜家流放,并册立她为太子。
李承朔想到父亲让他做好准备,所以他今日特意让车夫路过了棋牌馆。
翠烟阁的伙计说太子殿下每日都会去棋牌馆待一会,只是不定什么时辰,偏巧今天让他遇上了。
“大哥,那日我在门外不小心偷听到了,你真的要嫁给太子殿下吗?”李承徽今年才十岁,家中适龄的也就只有十五岁的李承朔符合太子侧妃的人选。
“陛下旨意未下之前,你们两个不许出去乱说,会掉脑袋的!”李承朔严肃地叮嘱他们两个,但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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