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又引到徐郁身上了,她知道这是汤贝卡特意递的话茬,服务生在这时推着车来上菜,她抿嘴笑道,“我在大连读的书,跟同学相处的也没有很好,你们是怎么结下梁子的?”“那是我想跟他结嘛?”邵佳不满道,“秦妃就是一个妥妥的神经病,军训的时候我没进他们女生小团体,她就看我不顺眼了,后来她想买的限量款没买到,正好品牌方送了我一个,她就开始找我茬了。”汤贝卡摇头笑,没加入这个话题,在看服务生开香槟,徐郁瞟了一眼,瓶嘴和标签上点缀着淡淡的粉色,瓶身深黑,很美。“那她确实有病。”徐郁认可道。“必须的。”“对了,你知不知道林文敬有辆黑色的拉法?”邵佳问道。“不知道。”汤贝卡如实回答。“你那辆不是红色的嘛,我上次听人说了,他现在放车库里积灰呢。”“他人在上海,积灰正常。”“不是啊,”邵佳反驳道,“他车在上海。”汤贝卡抿了一口浅橙色的酒,“你见过?”“没,”邵佳说,“他没给人看过。”“你又知道。”邵佳白她一眼,“你老跟我作对干嘛,那我不是听人说的嘛。”“所以,你今天喊他来是想让他开这辆车出来兜兜风?”“也有这么点原因吧。”邵佳偷笑道,“其实最主要的还不是这个。”“是什么?”邵佳对着徐郁眨眼,说道,“我听说秦妃对林文敬有好感。”汤贝卡抱臂往后坐,漫不经心的,“嗯,又听说。”“所以我想看看林文敬去了他什么反应。”“林文敬答应要来了吗?”徐郁开口问道。“没有。”邵佳说,“徐郁,你也认识林文敬吗?”“算认识吧,”徐郁说,“不是很熟。”“噢,”邵佳吃了几口菜,说道,“反正,我朋友跟我说秦妃跟林文敬有次组局撞上了,两边请人重了,秦妃本来是有点不爽的,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两边凑一起玩了,后来就有人说秦妃对林文敬有那么点好感,但是不知道真假。”“这也能忍?”邵佳切了一声,“谁知道,秦妃到哪都跟小霸王似的,结果她在自个地盘上被林文敬一个外来的拂了面子,她还不找林文敬麻烦,我觉得他们说的还是有点真的。这不是有病吗,莫名其妙就不找茬了!”她说的还有点气愤,汤贝卡开始笑,“我给你说个小秘密你想知道不?”“谁的?”
“秦妃呗。”“说啊,这还用问我。”汤贝卡打了个响指,示意他俩靠近点,她两只眼亮晶晶的,脸上有点微醺,“秦妃他爸跟北京有点关系。”“什么意思?”徐郁问道,“是不是他家里跟林文敬家里有交情?”汤贝卡弹了下邵佳的脑门,说道,“不算。”“他们家还够不上,不过喝杯茶如果也算有交情,那还是有的,只不过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她家是不是还得求林文敬家里办事?”汤贝卡没答,只是淡淡笑道,“秦妃妈妈现在还在法国吗?”“没有,说是回来了。”邵佳说,“这展也是她回来才有信的。”“这个展会主要展什么东西?”徐郁好奇道。邵佳摸了摸鼻子,“我没听我朋友给我说的,我光记着转账买票了。”“你是光想着看她笑话,”汤贝卡拆穿她,接着回答徐郁的问题,“古董。”“你又知道?”这回轮到邵佳阴阳怪气她了。汤贝卡一点没生气,她的手指在酒杯外沿轻轻滑动,“想跟我打赌吗?”“不赌。”徐郁轻笑。“她妈妈是怎么了?之前一直在法国出差吗?”“不是,”邵佳拿纸巾擦了擦嘴,说道,“她妈妈有精神问题,在法国玩。”“玩?”“是,可能也看病了吧,”邵佳说,“所以秦妃也有病,说不定是遗传精神病。”她耸了耸肩,“他们家就一整个怪胎家庭。一家人都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事后撒钱。”“典型的npd。”邵佳吐了吐舌。说到这徐郁有点好奇秦妃长什么样了,她往前坐了坐,问道,“秦妃,她长什么样子?”邵佳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她让徐郁等着,自己从手机里翻相册找照片给她,一边的汤贝卡慢条斯理的给了一个结论。“像蛇。”汤贝卡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一丝惊讶的味道,她嘴角含笑,重复道,“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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