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范兰恩携着艾朱如约而至,来到了位于船舱中心的赌场。李雨白早就到了,见两人相携而至,他站起来冲两人点了点头:“感谢范爷捧场。”范兰恩在赌桌的另一头坐下,懒得和李雨白多寒暄,开门见山道:“怎么玩?”“梭哈,可以吗?”梭哈是一种扑克游戏,各家一张底牌,一决胜负的时候才会掀开,牌面大的人能获得桌面的所有筹码,因此是牌局的关键。除了这最重要的底牌,前面的四张牌也不容小觑,毕竟在这个玩牌的过程中,十分考验下注者的记忆力、判断力和冷静的分析能力,当然,运气也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艾朱站在范兰恩一旁,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发牌荷官一身令人喷血的性感打扮,对牌桌上的风云变幻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眼神里甚至有一种说不出的厌倦——没想到,百年光阴眨眼而过,富家子弟们的爱好还是那么单调,无非就是吃喝嫖赌抽,只不过吃喝还是那么几样山珍海味,而嫖赌抽转成了地下,成为了明面上不合法的产业。玩了几轮后,范兰恩和李雨白面前都堆起来一座小山,瞧着那筹码的数量,竟然是李雨白那边更多一些。小赌怡情,范兰恩赴约之前和艾朱在床上激战了几个回合,又美美地睡了一觉,心情大好,对赌桌上的这点子得失并不放在心上。再说了,拍卖会上他已经赢过了李雨白,如今玩个牌输了两把,就当花钱哄公子哥儿开心了。毕竟李雨白虽是个嘴上没毛的年轻后生,却是出身百年大族,家族势力盘根错节,在海内外华人圈都是有头有脸的,万万不要失了表面上的和气。范兰恩又输了一把之后,反倒是艾朱沉不住气了,她嘟起了小嘴:“可不能再输了,爷!”“小样儿,还替你爷心疼起这几个零头了?”范兰恩正是对艾朱上头的时候,瞧着她不乐意的小模样笑了,一把揽住她的腰把她带进了自己怀里,“那你就坐爷腿上,替爷掌掌眼!”范兰恩圈住艾朱,伸手去摸牌,一掀牌就乐了:“还是你旺我,瞧瞧!”自从艾朱坐上了范兰恩的大腿,他一路势如破竹,连赢了好几把,喜得他眉开眼笑,搂着艾朱在她的小嘴上“叭叭”了好几口。美人在怀,小嘴这么一亲,范二爷又隐有抬头之势,硬硬地抵在了艾朱的臀上,艾朱嗔怪地剜了范兰恩一眼,伸手推了他一把,站了起来:“我来发牌!”李雨白面前的筹码只剩浅浅的一座小丘,他见艾朱起身,八风不动地笑了:“这位美人儿是范爷心尖尖上的人,只怕发牌,心也向着范爷呢。”“小哥这是信不过我的为人咯?那成,发牌时我蒙着眼,这总行了吧?”李雨白微笑着点点头,挥手让人送上蒙眼的布条。范兰恩帮艾朱系上布条:“怎么想干这个?”“荷官那么性感,我是怕爷再多看几眼就要和她跑了!”
范兰恩大笑起来,一把拍在了艾朱的富有弹性的翘臀上:“去吧,爷保证只看你!”艾朱刚要发牌,李雨白又提出了一个要求:“这一把如果我赢了,我希望范爷能考虑把翡翠镯子让给我,我愿意再加价50。”围观群众十分配合地发出了惊叹的嘶声,范兰恩还没有说什么,艾朱已经欢天喜地地应了:“好呀好呀!”范兰恩脸色一黑,正待发作,艾朱转过脸,唇角绽出了一个甜甜的梨涡:“瞧我多能给爷挣钱,这镯子不过在我手上滚了一圈,眨眼身价又涨了!”看不到她的眼睛,但范兰恩想象得出蒙眼黑布下艾朱眉飞色舞的样子,他瞧不上她眼皮子这么浅,冷哼一声,却并没有拒绝。范兰恩拿到的牌是一手同花,他心气顺了顺,静静等待李雨白翻开最后的底牌。——是同花顺。艾朱一把掀开蒙眼的黑布,一下子蹦得两尺高:“诶?我挣上这钱了?”范兰恩叁步两步走过去,把她扯到了怀里,怒目而视:“爷送你的礼物,你就这么不稀罕?”“我稀罕着呢!这镯子我打第一眼就喜欢得紧,爷用天价拍下来送我,我欢喜得不知怎么是好,如今瘾也过了,虚荣心也满足了,也知道自己在爷心里的分量了。我跟了爷,就不想做金丝雀,那和个玩意儿有什么区别?我要是能给爷挣钱,爷也更稀罕我不是?”艾朱直视着范兰恩,真诚道。“你愿意跟着我?”范兰恩明知道她给自己灌迷魂汤,声调还是降了下来。“这加的价就当是我给爷送的聘礼了,如何?”艾朱拍了拍胸脯。范兰恩瞧着她豪气干云的样子,心中突然被一种奇异的喜悦充满,从来都是他拿钱砸晕女人,如今有个妞儿居然拍着胸脯要包养他,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李雨白觑着范兰恩脸色由阴转晴,见缝插针就堆着笑过来了:“这赌桌上的全部筹码,也一并送给范爷作为答谢,多谢范爷解在下燃眉之急。”艾朱搂着范兰恩地胳膊不撒手,扭股糖似的缠在他身上,冲他挤眉弄眼:“好多钱啊。”范兰恩在她鼻尖上捏了一把,好笑又无奈地抬起了手:“成交。”艾朱连忙把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撸下来,双手奉上,李雨白把镯子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一个锦盒,又指挥人和范兰恩的手下处理付款事宜。李雨白这回顾不上超出预算了,艾朱曲意逢迎的样子让他心酸,千金散尽还复来,他只想带着艾朱赶紧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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