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齐开车驶往郊区了。
沐危雪笑容一顿:你能看到?
是,我看到那男人上了你的车用刀要挟你,也看到你一路开往郊区的全过程,可惜案发现场没有监控,不然,我肯定也能看到你是怎么剖开对方的肚子取出他的五脏六腑的。
沈珂说得分毫不差,沐危雪觉得惊奇,她的抹除术,按理说凡人的肉眼不可能看破。
警长大人捏疼人家了~ 沐危雪摇晃着翘臀直往沈珂的小腹上蹭,警长的腹肌,哈~好弹好紧致呢~既然怀疑我,那为什么还要救我呢?
我救你,是救一个没有防身能力的女人,而不是逍遥法外的罪犯。 沈珂按着她的腰不让她动,不受她影响,说,除了监控我还看见了别的一条巨蛇。
沐危雪故意娇喘着靠向后面人的身体,扭动的臀部不知廉耻地往后顶着沈珂私处,顺时针画着圈儿,研磨,颤动。头后仰依偎在挟制她的人身上,侧着头伸出粉舌在女人蜜色的脸颊上下一滑,她红唇甜腻一弯,媚笑着:警长大人好香啊~
沈珂不为所动,自顾自说:修蛇,上古魔蛇之一,被大羿砍断后,一段变成巴陵山,一段下落不明。
沐危雪的动作彻底凝固,她神色正经起来,警惕地回头瞪她: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原本以为这些都是古代读书人胡诌的,没想到竟然真得存在。 看女人如此反应,沈珂便坚信了自己的猜测,她就是那条巨蛇,你从何而来?为什么会出现在原城?你有什么目的?跟你类似的东西,还有多少?
沈珂接连问出了一连串深埋心底的问题,被钳制的女人冷然一哼,笑中有鄙夷也有暗叹,鄙夷于身后凡人这以卵击石的蠢举,暗叹她在知道自己为何物的前提下还敢一路跟踪自己,不可谓无畏。
沐危雪眼中凶光一闪,一颗美人头向后扭曲,眨眼变作一条赤青蛇首,蟒口大张,几百颗小牙密布在上下鄂,两根狭长的管牙无情刺来,作势咬在沈珂的颈肉上。
后者反应迅速,上半身往后一让,这二十余年来第一次体会到心脏因惊恐而狂跳不止的悸动,沈珂心中下意识便觉欣喜而非恐惧。
女人的身体从头往下渐次变成巨蟒,衣裙无人支撑脱落在地,三米长的黑蛇S形闪电般袭来,完全不给对方喘息的时间。
比那时要小的多,这不是你的本来面目吧?
本以为对方的下场会如寻常猎物一样被自己缠绕、绞杀,最后吞入腹中,沐危雪正游腿而上,不料对方双手快而准地掐住她的三寸,害她短暂动弹不得。
沈珂趁机咬破舌尖肉,蓄满血水啐向巨蛇大张的口中,两臂粗三米余长的巨蟒被雷击中似得腾空抽搐几下,瘫倒在地变回了先前的美女模样。
呸呸呸!恶心死了! 有严重差别性洁癖的沐危雪赤裸趴在地面,嘴里不停往外吐着什么,企图将吃下的血水剥离舌头,铁锈味混着刚才暮暮回想,沐危雪受不了地冲向卫生间大灌起漱口水来。
听着里面咕噜咕噜的漱口声,沈珂瞧她精神十足,不像被降住了的样子,倒更像是被刚才自己的举动恶心回人形的,果然,她那不靠谱师父的话不能当真,什么她的血能治住妖邪,对付邪倒可以,对付妖却并不管用。不过话说回来
我小时候看聊斋里的妖魔鬼怪都是受了打击变回原形,可你却不同,你受了惊吓居然变回了人类还是这才是你的本来模样?
由于职业习惯,沈珂环顾酒店房间,将角落里藏着的针孔摄像头一一翻找出来,扔进马桶冲进下水道,她靠在卫生间门口,从容瞧着美女蛇的崩溃洗漱行为。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然而有着过目不忘本领的她又确信自己是不认识她的。
你是傻子还是疯子?我是妖,妖欸!我一个上古妖神在你面前现原形,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吗?
你想要什么反应?
恐惧,害怕当然,最好是当场嗝儿屁,这样才能体现我的厉害。
不好意思,我天生七情薄弱,恐怕你的期望要落空了。
不用你说,我看出来了。 一直漱到心理上认为干净了后,沐危雪才停下来,慢悠悠往外走,拾起地上散落的衣裙套上,她赤脚坐在床边,翘着美腿昂颌说道,你该知道自己是抓不了我的,为什么还来送死呢?不错,那男人的五脏六腑是我挖出来的,那天的凶手就是我不假,现在你弄清楚真相了,你又能做什么,抓我归案?不是威胁你,刚才那不过是小小的热身,倘若我真现了原形,整个原城我从南到北来回溜几趟就能将它夷为平地,到时死的可不只是一个人了,而是死得一个都不剩。
我赞成你的初衷。
沐危雪一怔: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 沈珂眸子深邃,我赞成你对于这件事的做法对罪大恶极之人处以极刑。
沐危雪勾唇:哟,难得。
坡脚街的那件案子,也是你所为吗?
我可没那么闲,什么犄角旮旯里的脏事儿都能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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