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与肉体碰撞的声音惊的人心中惶然,然后连续密集的拳头“砰砰”声和少年痛苦的咬牙闷哼声响作一团。
少女的话语制止完全不起作用,甚至连想靠近都不能,桀骜昳丽的少年一只手按住她的轮椅,一手捂住她的唇,便让她丧失了所有制止的能力。
“唔唔……”少女双手掰着他捂在她唇上的手,细细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着白,连粉嫩如樱花一般小巧可爱的指甲盖也失了色,却挪不开他手掌一分一毫。
少女眼睁睁看着沈均被打的不成人样,洁白的白衬衣上满是黑色的脚印,脸上满是青紫和血痕,瘫在地上几乎像要死掉一样。
官景予饶有兴致的站在少女身后看着,感受到少女滚烫的泪水从手背上划过,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他垂眸看着少女头顶的发旋讽刺道:“这就心疼了?要不要再让你心疼一点?”
少女哭着摇头,一滴泪珠像珍珠般洒落掉,她的手试探着抓住他的袖子,像是乞求。
官景予松开了捂住她唇的手,想听听她会说什么。
可少女闭口不言,安静的坐在轮椅里,像是受惊过度失了声一般,睁着眼看着眼前一场暴行,只默默流泪。
周围有路过的学生,看着这个场面,再看看坐在轮椅上的少女和高挑邪肆的少年,没敢说一句,纷纷快步逃开。
时间越久,官景予的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儿来,少女寂静无声,安静流泪的模样,刺的官景予眼睛发酸,他终于忍不了,“够了。”
男生们闻言停手退开,面上还带着嬉笑和鄙夷,露出空地中央已经被打的看不出人样的昏迷的沈均。
“王照,你好样的。”官景予掰过少女的轮椅,两人面对着面,他咬牙切齿,说出这句不明意味的话。
转身带着人离开。
少女滑动轮椅,来到沈均身边,颤着声,“沈同学……”
“嗯……”趴在地上浑身是伤的少年微弱的应了一声。
少女激动又难过的几乎要捂住唇哭起来。
少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对不起,你坚持住,我马上让校医过来。”
“嗯……”少年又虚弱的应了一声,艰难的偏过脸,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轮椅上的少女。
真好,原来她也会为他哭呢。
沈均破裂的嘴唇嗫喏着,想要说什么,王照赶忙要倾身下去听。
可肩膀上突然覆上五根修长漂亮的手指,压的她不能动弹。
是官景予去而复返。
“突然想起,作为我好兄弟的女朋友,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给他戴帽子。跟我走!”
“官景予!”
少女怒斥,却被迫让官景予的几个跟班推着轮椅离开,几个跟班还嘻嘻笑笑,“不好意思啊,会长,你大人有大量,景哥都是为了你和遇哥的感情好,你可别记恨我们。”
官景予散漫不羁的走在前面,闻言冷冷说了一句,“多嘴。”
他的车让一个跟班开到了体育馆外面,不是一贯的各式名贵跑车,而是换了一辆空间较大的迈巴赫。
学校规定学生不允许开车入校,但对官景予来说从来都不把校规当回事儿。
少女让官景予抱上副座,系上安全带,少女清丽的眉眼郁郁,但也不敢拿沈均的事说话,所幸她已经联系了校医。
跟班们在车外跟官景予道别,暗暗交换眼神,王照掩在衣袖中的手指暗暗捏紧,“我还有事,我还要去清点器材……”
“怎么?你的学生会里没人了?要你个会长亲自上阵?”官景予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头和身子向后靠在名贵的座椅中,微微侧眼看过来,漂亮而犀利的眼中是高高在上的审视和嘲讽。
听闻官景予的身上有四分之一的法国血统,体现在他身上最明显的就是一对如墨色中掺碎蓝的瞳孔,神秘而幽深,总给人以深情和危险的感觉。
而他的面容五官既有东方特征的精致细腻,又有西方特征的深邃立体,再加上傲人的身高与家世,哪怕女生们知道他是个危险又恶劣的人,也总会忍不住去遐想,去幻象自己是那个例外。
王照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她从车后视镜中看着那群男生又在往体育馆后门折返,胸腔里的心跳声响入耳膜里跳动的极快。
官景予刚刚跟他们眼神交流的什么意思?他们以前是不是这样做过很多次?那两个女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那群男生折回去后会怎么处理那两个的女生?会是明日早间新闻里的失踪案还是车祸案?
更甚至什么水花也没有。
少女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车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官景予升起车窗,将她的脸掰过来,“想什么呢?”
少女打开他的手,看着他,默默解开身上的安全带。
官景予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背上两道粉色的指痕,又偏头看少女,眼神轻慢不已,“怎么?一个残废也想学电视里跳车?想去救你的沈同学?”
救,沈均?
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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