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不可能让杰森见吴净。而是让陈律师和他说清楚、讲明白,请他日後别再出现。可他似乎是疯了,说是无论如何,哪怕见不到吴净,也要见到我。不然,他就要把吴净的秘密公布出去。
秘密?吴净能有什麽秘密?
「他说,他持有能让吴净毁灭的秘密?」由於太过诧异,我重复着陈律师转述给我的话。
「是的,他说只要你和他见一面,就会把他所有知道的,全部告诉你。包括,他不想让你知道的一切。」
「这样啊,又ga0挑拨离间这招。」他後面强调的那句话,真是彻底打消我要见他的想法,「麻烦陈律师告诉他,若他敢向旁人透露吴净的任何ygsi,我绝对会采取法律手段,不会轻易放过的。」
先不论那个「秘密」的真假,单论吴净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我又何必费心思挖掘?
潘朵拉的盒子,还是紧紧盖着b较好。
陈律师为人谨慎,提议:「既然您不想见他,那需要我调查他手持的秘密吗?若真有对吴教授不利的--」
「不用。」我笑了笑,摇头:「我是很信赖陈律师的办事能力,可你也很清楚吴净。他是最聪明的,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只看他愿不愿意解决。」
「是啊,看来是我多虑了。吴教授非常敏锐,肯定能自行规避风险。」收拾好桌面的文件,陈律师准备离开。「至於吴教授智慧财产受到侵犯一事,我会尽快妥善处理,请周小姐放心。」
「那就麻烦你了。」一路送陈律师走到门口,於玄关前,我交了一封信到陈律师的手中,「听说你的儿子最近要申请美国的学校?这是我昨晚让吴净替你儿子写的推荐函。你可以在他申请学校的时候使用,相信会很有帮助。」
向来拘谨和善的陈律师,表情渗出一丝喜悦。难得没有推托地,收下这封推荐函,「谢谢周小姐。」
「g麽谢我?这是吴净写的,你要谢他才对。」
「这的确是吴教授写的,但没有您,我相信我是没这个机会,拿到这封推荐函。之後若您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请务必通知我。」陈律师看得很清楚,说得很明白。我就是欣赏他这一点,才会一直与他合作。
「我的确是有拉拢、安抚之心,可不是为了我自己。我其实,不是那麽重要。只要你多替吴净留意,那我做的努力都值得了。」
十六岁,我到了美国,努力适应新的生活。照顾吴净是我的异常难写,改了好几次,眼睛都要瞎了qq。原本我想把这段「秘密」放到後面来写,但转念一想,这故事顶多十万字,梗埋得太深,觉得尾巴会收得很累,乾脆先来个前菜。
新家距离原本居住的别墅并不远。
是间屋龄很新、自带简约装潢的高级公寓,可使用的面积约五十二坪,三大套房外,还有一间能让吴净当作书房使用。
我之前随着房仲去看过,碍於昂贵的房价,迟迟没有下手。但从吴净那听到「铁锈气味」的秘密後,我迅速联系了房仲,从出价、讨价还价、商议协定到以大量现金,无贷款购屋,仅仅花不到一个礼拜。
在这期间,我和吴净住在套房式的饭店。他忙着他的学术工作,我忙着各种搬家事宜。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冲动了?我们待在台湾的时间不长,应该用租的就好。」看着吴净的存款瞬间少了一大半,我倍感焦虑地反覆唠叨:「我是不是不该这麽做?」
「我认为,你想做什麽都可以。无论美国还是台湾,想在哪里定居,就在哪里定居。钱本来就是要花的,我再赚就有。那间房子我看过也很喜欢,谢谢你花了那麽多心思去挑选。」吴净不是霸道总裁,却b霸道总裁还看得开。他垂着头,继续看着手中的期刊论文,显然是觉得我的困扰根本不成问题。
「你不回去普林斯顿吗?」再怎麽说,吴净还是普林斯顿数学系的教授,底下还有一大批的学生及研究团队。这次回来,本来只预计待三个月,万万没想到在这短暂的期间内,我就花了大钱,买了房子。
「是得回去没错。黛西最近谈了一个案子,将我们最新模拟的数学演算法,授权给西雅图的社群网站使用。如果能顺利谈成,我。我希望,你能蒐集全美国,不,应该是全世界顶尖数学家的联络方式,我想逐一致信给他们。」
「您这麽做的原因是?」
「导向舆论,必须从权威做起。」
在这个网路发达的时代,舆论的导向远b对错来得重要。谁掌控舆论,谁就拥有话语权。
吴净在之前已经吃了很多亏了,今後,我是不能够再让他受这样的委屈。
「那先这样吧,我去找他们的联系方式,等蒐集好了,再传eail给您。」陈律师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平静地接受我的请托。临走前,他说:「现在我会再去您父亲那里,报告当前的情况。毕竟他是我这个案件的主要委托人,我必须向他交代清楚。」
我对着陈律师微微点头,「我明白的。真是辛苦你了,请你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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