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花之人?”
“非也,”李署令道:“杜鹃是花,亦是鸟,杜鹃啼归,常用於悼念离人。白医师是在赵署令去世後在这里种的杜鹃,大约更多是悼亡缅怀之意。”
“这样……”沈朝颜若有所思地嗫嚅,只觉自己的小臂被谁往後轻轻拽了一下。
“怎麽?”她回头,双眸晶亮地看向谢景熙。
秋yan斜照,穿过廊檐的雕花落在她齐整的发髻上,镀下一层流光,眼尾都仿佛染上一层浅淡的笑意。谢景熙略微一怔,见李署令识趣地退远,才故作淡定地问沈朝颜道:“方才你与李署令说的到底是什麽?”
“哦?那个呀?”沈朝颜挑眉,嘴角也多了一抹神采,坦白道:“你我拜过一半堂的事,全沣京都知道的吧?”
没头没尾的一句,听得谢景熙蹙眉。
沈朝颜不急,继续眉飞se舞地问:“先帝子嗣艰难,而立之年才有皇嗣,这事你知道麽?”
谢景熙被她这天上地下的问题问得耐心耗尽,脸se一沉正要发作,却见沈朝颜鬼鬼祟祟地凑过来,以手掩唇小声道:“可先帝当年是用了赵署令的药才得了子嗣,这件事只有皇g0ng内院和太医署的人知道。”
所以……谢景熙背心一凛,回想起方才她说完之後,李署令看他的眼神——惊讶、疑惑、惋惜……
“……”谢景熙x口一闷。
他当即回头去寻李署令,果见他像是无意窥得什麽秘辛一般,慌乱地将目光移开了。
谢景熙被气得冷笑。而眼前人却拍拍他的肩,幸灾乐祸地道:“大丈夫不拘小节,谢寺卿一心查案,是不会在这些小事上计较的。”
“……”还挺会给人戴高帽的。
谢景熙担心沈朝颜借题发挥,便不好计较,只在经过这人身边的时候狠狠剜了她一眼。
两人跟着李署令,来到了白医师居住的小院外。因着後面的问话不好让人知晓,两人便让李署令先下去了。
白柳望正在案前看书,见到谢景熙和沈朝颜,他惊愕地放下了手中的笔。
之前在陈府的时候,三人便见过,故而白柳望当下便认出了两人。
“郡、郡主……”他起身,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看见谢景熙,也仅仅失礼地嗫嚅了一句,“谢寺卿。”
沈朝颜难得摆出副平易近人的架势,笑着问他到,“不请我们进来坐坐?”
白柳望这才回神,手忙脚乱地引他们进屋。
房间不大,只有一个会客厅和一个单人的卧房,中间用一个雕花的月洞门隔开,实则站在门口就能看见床上铺落的帐幔。白柳望给两人搬来蒲团,转身又去沏茶。
沈朝颜随意在蒲团上坐下,目光落到案上那本叩起的书上——竟然是本探案集。
白柳望端着茶水回来,见沈朝颜好奇,便笑着解释到,“这是茶然居那个说书的林先生出的话本子,小人没事总ai去听一听。”
沈朝颜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声,下意识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然而茶水入口,她一噎,险些将嘴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白柳望见状,立马ch0u出随身的手帕给她。沈朝颜捂嘴转身,把茶水都吐了个乾净。
“这是什麽茶?这麽酸!”她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白柳望一怔,慌忙给沈朝颜赔罪道:“这是沣京人不怎麽ai喝的酸茶,得配着蜂蜜一起喝才行。”言讫,他从桌上一个瓷盅里舀出一勺蜂蜜,搅拌进了沈朝颜的茶盏。
沈朝颜漱了口,心情平复许多。她的目光落回到斟茶的白柳望身上,意有所指地对他道:“是李署令说你或许在这里,我们就想着来碰碰运气。”
白柳望放下茶壶,茫然问:“郡主和谢寺卿是专程来寻我的?”
沈朝颜点头,“因为李署令说,你是赵署令生前最亲近的人。”
许是因为听到赵署令,白柳望有明显的一瞬失神。他的眼神空茫了片刻,良久才垂下眼眸,颇有些落寞地自语了句,“我师父……”
沈朝颜跟谢景熙交换一个眼se,缓了缓,才继续问他道:“赵署令生前,据说见过两个来自丰州的兄妹。我们想知道那两人与赵署令的关系,还有那一晚,他们为何要去香来阁?”
白柳望一怔,不解地问沈朝颜到,“若是小人没有记错,这已是五年前的事了,不知郡主突然问这个做什麽?”
沈朝颜坦白道:“因为我们怀疑,丰州刺史和陈尚书的si,或许与多年前的这个案子有关。”
“什、什麽……”
此言一出,白柳望身形一晃,藏於袍袖之下的五指倏然收紧,将外袍都抓出道道褶皱。“郡主是说……我师父的si,或许不是意外?”
沈朝颜不语,没有否认。白柳望看着她,一时只剩怔忡失语。
时值夏日,他穿着单薄的长衫,握拳沉默的时候,沈朝颜便能看见他因努力克制情绪而颤抖的双肩。
三人一时皆默。
半晌,白柳望终於从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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