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洞的往日兄弟,在季锋一行人离开淮广,准备回总坛的时候,都没再出现在江厉面前。对于昔日旧人的疏远,江厉似乎毫无察觉,他一如既往的勤勉,仍然晚睡早起的处理教务,仍然有条有理的做好计划并且执行,日子和往常一样过,就像之前什么也没发生。
在莫名其妙发生的野战之后,江厉只是发了次脾气,要求季锋承诺以后绝不在屋外发生关系,便被季锋哄好,继续任劳任怨的去做季锋身边那个,上床是情人,下床是心腹的复合型人才。
一行人离开淮广,行至迷踪道,距离总坛只剩下三天的路程。迷踪道这里风景不错,山上巨石林立,奇山峻岭,仙气飘渺。江厉悄悄跟季锋咬耳朵:“我一路上都没机会跟你一起出去玩,如今总算是把教务处理得差不多了,之前总是在忙没时间陪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这么回去怪可惜的。要不,我们干脆就甩开众人,一起出去玩几天,让他们先走?”
季锋也悄悄道:“那你要答应野战,我才跟你出去玩。”江厉翻了个白眼,无语道:“你脑子里整天就想这些事,我是准备带你去吃喝玩乐的,不是准备当你的乐子的。”季锋叽叽咕咕的笑了,在江厉身上缠来缠去,江厉耐不住磨,便点头答应了。
两人开始整理离开之后所需的东西,帖布帐篷,小吃美酒,衣物和干粮,两人泰然自若,借着视察存粮的名义,用高超的武艺在下属眼皮子底下偷拿各种东西,晚间等众人入睡,便在车上留下一个纸条,借着夜色飘然而去。
两人在一处小镇落脚,这里刚好正在开山歌大会,十里八乡的人此时都聚在镇子上,热闹得不行。
集市里冒出来的新鲜东西数不胜数,特别是一些只有山沟沟里才有的美食。季锋拉着江厉从街头吃到街尾,有的好吃有的平庸,甚至有的一股怪味儿难以下咽,吃的就是一个随机开盲盒。
季锋印象最深的是一种片成片的烤肉,用一种奇怪的叶子榨成的酱蘸着吃,特别清爽的口感,酸中带甜,吃得季锋胃口大开,又能多买几样。实在吃不下,也可以塞给江厉,江厉早年经常挨饿,对食物很珍惜,塞多少吃多少,季锋摸着他的腹肌冥思苦想,吃的东西都去哪儿了,这人是个无底洞吧?
不知不觉,两人随着人流走到对歌的主战场,季锋听不懂当地的土话,江厉却常年在总坛,对周边的土话颇有研究,随口翻译了两句,季锋两眼放光,逼着江厉去找人对歌。
江厉被推到台上,众目睽睽之下,只得硬着头皮,结结巴巴的跟着当地人的乐器声哼了几句,马上被人轰下台去,季锋端着小吃笑得差点把碗翻了——实在是太难听,太难听了!没想到江厉居然五音不全,连季锋都听出了他的荒腔走板,干巴得就像在念词一样,跟他本人无所不能的精英气质反差极大。
晚上,江厉去买了烟花,当地人夜间打着火把也在唱歌跳舞。陆陆续续,也有人开始放炮仗。
江厉豪气的买下了这个小镇几乎所有的烟花,他把季锋带到客栈的屋顶上,江厉往远处放了一发信号,瞬间,一簇簇五颜六色的烟花炸到了天上。
于是,他们坐在屋顶上,仰头观看这场对于焚心教教主很寒酸,但是此刻无与伦比盛大的烟花秀。
季锋眼睛亮亮的,他伸手握住江厉的左手,在烟花的爆炸声中大声说道:“厉厉,我现在好高兴,但是现在竟然不想做爱,我真的!真的好高兴啊!”
:被你亲手杀掉,仍然无怨无悔,这就是——爱~~~】
季锋茫然的回头,看见江厉一脸平静的手持那把被自己修复好的身剑,他将手上的剑抽了出来,季锋吐出一口血,软倒在地,他喃喃道:“厉厉,你杀了我,你可怎么办?”
江厉一如初次见面,表情犹如铁铸的假面,他冷冷道:“不劳你操心,我自有办法坐稳那个位置。”
“很多人都会反对你,不要乱杀人,杀人不好。”季锋感觉身体越来越冷,眼皮越来越重,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吃力道,“我走之前,这个给你吧,你有了焚心诀,就名正言顺了不要害怕,我知道,你一直很害怕被人打败,没关系,你多练几年,就是天下第一了。厉厉我不知道你这么恨我,对不起厉厉,我以前的世界里,我做这些事情他们都很喜欢我的,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这样。我马上要去下一个世界了,不要讨厌我了,好不好?”
季锋的手伸向怀里,实际上是从背包里拿出了焚心诀,他用最后的力气从怀里掏出一本蓝色的秘籍,无力的闭上了眼。
江厉在季锋身边茫然跪下,拿起了那本最后的遗物,他不知道季锋是从哪里掏出来的,此时也无瑕去想这些,他只感觉心中仿佛破了一个大洞。此时,他并没有复仇成功上位在即的喜悦,心中只剩下无尽的空虚。
季锋从泡着营养液的疗养仓内坐起,神思不属的去冲了个澡。他躺在浴缸里有气无力的叫到:“土狗土狗桑扫描一下我的神魂,有没有裂口啊?”
“滴,扫描中读取完毕,尊敬的宿主,您的神魂很健康,没有留下任何伤痕呢~”贱受系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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