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也总比你在他近在咫尺的一堵墙后悲哭要好。
他真的已经很少看见你的笑了。仿佛曾经那个活泼雀跃的许冬宜死在十七岁的八月,只能偶尔复现在他的记忆中。
在家里,你唯一鲜活的一面只有在激得杨念慈脸黑地强忍怒火时才表露出来。
那样的你总会微微勾起唇角,黑色眼眸中泛着大仇得报的丝缕快意。
他将一切收揽于眼中,总觉得你有点像半融的脏雪。那种类似模糊的尸块、总会惊得近视路人发出一声锐利尖叫的脏雪。
许海峰有时候忍不住做起和事佬。站在两位祖宗面前劝解,他仿佛置身于稀松脏雪残留的街道,祈祷着圣洁的新雪能赶快到来,修复好面前的一片狼藉。
但是,你很少受劝,总是骂许海峰不是男人,然后转眼离家出走。
结果,许海峰和杨念慈都气得说不出话来。许庭山却觉得你可爱极了,他好像能闻到了你转身那一刻散发着脏雪才会有的梨子清香。
杨念慈见到自己儿子不战站队,大有袖手旁观的意思,更是恼怒,气哼哼地捂着胸口喊疼。
许庭山当然听见了,表情冷淡地劝她回房休息,转眼也像你一样消失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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