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饭之后,曹礼就带着护具离开了。
梁杏在一旁收拾着碗筷,周恒也一同帮着她端,两个人的指尖,时不时碰撞在一起,二人心里都泛起了些涟漪。
约摸着上午八点钟,梁杏换了身短衣,拿好锄头准备下地翻新。
周恒这时也走了出来,他接过了梁杏肩上的锄头说:嫂子,我跟你去。
梁杏一听这话,连忙推辞着说:小叔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我从小就干这活,你也没下过地,而且你的手是用来拿笔的,怎么能拿锄头呢,还是我来吧。
周恒看她说了一堆话,只盯着她看,随后就笑了。
嫂子的腰伤还没好呢吧?周恒问她。
梁杏像是被他当场抓包一样,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没。
嫂子,你一个女人,才不应该做这些事情呢,我来。周恒说着体己的话。
梁杏听着有些触动,周恒将来也会这样心疼他的女人吧,她忍不住往那方面想。
看着男人径自离开,梁杏想:周恒真是个好男人。
两个人一同下了地,男人穿着白色衬衫穿梭在麦田里,女人穿着旧色的棉麻短衣跟在后面,涌动的绿色的麦子,一片生机勃勃。
男人选好了自家的空地,开始顶着日头干起活来。梁杏也带好锄头,下地开始锄土。
周恒让她去阴凉里的地方歇着,她腰伤还没好,锄了几下就满头大汗的。看着女人瘦小的身体,男人有些心疼她。
上前拿过她的锄头,就让她去那边歇息着。
梁杏也执拗不过他,只能去一棵大树下面坐着。她望着远处的男人,心里想:如果能够早些遇见周恒就好了,也许她就不会这样了。
一整个晌午,周恒都在干活。梁杏瞧着也怪心疼的,他一停下来,她就赶忙给周恒端水送去。
两个人在榆树下面坐着,周恒的脸上有些晒伤了,上面泛着一大片红色。他背上的汗也全都浸透了衬衫,额头上还滴着汗。
梁杏看着他这样,于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绢布,上面还是她亲手绣成的莲花图案。
她拿起来,轻轻给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隔着绢布男人时不时看着她微微扬起的下巴,他顺着她宛如白瓷般的脖颈向下望去。
微风迎面吹来,吹起她的上衣。上衣鼓起来,他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的春色,周恒看的口感舌燥的,女人的手拂过他的额头,男人咽了咽唾液,直视着女人。
蓦然间,男人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腕,梁杏本想抽走,可男人死死的抓住她,她一副娇弱的样子,两个人对上目光。
没一会儿,男人就松开了女人的手腕,女人的手腕立刻见红起来。
周恒装成淡定的样子说了句:嫂子,我自己来就好了。
梁杏看着,没有再说话。
直到临近傍晚,两个人忙活好地里的事,才往家赶。
周恒骑着老式的杠梁车,女人坐在后座上,路途颠簸着,女人的手环上了男人的腰。下坡时,她时不时的总会害怕收紧些,男人的心仿佛也被她包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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