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中开学那天,袁朹亲自送她,按他的话说,他这个当父亲的再忙也要参与自己nv儿的每个成长阶段。
袁樱似懂非懂地点头,她理解不了,首先她不是男的,其次她没孩子,老父亲的心思她是暂时t会不到。就像她不太能理解,为什么最近袁朹总是喜欢吻她的额头,珍重又亲昵。
在家上车时,他吻了一下,车在路上时,他又吻了一下,到校下车前他再吻了一下。
袁樱保持着微笑,木着脸接过袁朹递过来的书包背在身上。
袁朹温热的手抬起,将她耳边的碎发理到耳根后,问道:“怎么了?开学不高兴?”
袁樱静了片刻,最后撅着嘴半真半假地道:“父亲,我同学小学毕业之后就不跟自己爸爸拉手了,你怎么还亲我?我长大了,你不能把我当小孩了。”
袁朹顿了顿,轻笑,眼眸深邃清亮,袁樱看不懂,只听她父亲道:“樱樱是长大了,父亲不会把你当小孩的,放心吧。”
袁樱泄了一口气,一手放在车把手上,一手跟袁朹招手,开门下车,再次招手:“拜拜,路上小心哦。”
袁朹颔首,学着袁樱的样子抬手挥了挥。在袁樱关门后,看着她从他视线里走远直到看不见,才对蔡科道:“走吧。”
蔡科发动车子,打着方向盘离去。
市一中,袁樱初中的时候来过一次,还算认识吧。沿着梧桐树的道路直走,左边三栋教学楼,高一的教学楼在最里面。她走到了底,然后拐进了目的地。
她在3班,1楼,很快就走到了。
不同年级的教学楼虽然不同,但并不,每栋楼都有走廊相连,高一去高二很方便,高二去高三也方便,连接教学楼的廊道y凉,夏风灼热,从廊道走过的风都b其他地方凉爽。
3班的大门开着,位置就在廊道边上,袁樱在这廊道里站了站,直接走进了班级。
都是新生,但也难免碰上同个学校毕业的,甚至是之前同班的。于是高一的小萝卜们并不安静,教室里嗡嗡的。
袁樱刚进门,后排有人招呼她,她向那个位置走去。经过几张桌子时,听到有人在议论年级,对袁朹说:“父亲,早点走吧,上班不要迟到哦。”
袁朹失笑,颔首,看着她挺着背脊雀跃地上学。
袁樱昂首挺x,立在校门口。
然后他抓到了昨天那个砸球男同学的朋友。这位少年不仅迟到,还不穿好校服,领带都不系,身份铭牌校徽也不见戴,进门时大摇大摆毫无自觉。
她抱着记名字的册子,挺着背脊,像个合格的规则守护者,拦下了企图逃窜的迟到同级生。
清亮的嗓子冷淡,铁面无私:“同学,你迟到了。名字?”
原冶也认出了她,他对她有印象。昨天是为了朋友对他不满的好闺蜜,今天是带着红se纪检袖章的学生会g事。
他坦荡地报上大名:“原冶。”声音慵懒,没有半分不好意思。
袁樱拿起笔,写下:袁——冶——
她自己也姓袁,于是顺手就写了自己一样的“袁”。
好心同级生点了点自己的名字,懒散地提醒道:“错了,是原来的原。”
袁樱抬头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声,回头把写好的“袁”划掉。一板一眼地写上“原”。呆呆的样子让原冶想到昨天高乐正对她的评价“书呆子”。
书呆子肯定不是书呆子,呆子却肯定是呆子。
他耸了耸肩,问:“可以走了吗?”
袁樱原本刚正的样子在他面前也暂时维持不下去,毕竟刚刚写了一个错别字。
于是她低头假装收本子,也不看他,只藏起自己微红的脸,嘴里道:“走吧。”
原冶在她泛红的脸上轻扫,笑了笑,没有多留,悠悠地走了。脚步还是那样慵懒的、不紧不慢的。
袁樱等他走远了一点,才悄悄抬头,呼出一口气,啐了一口:妈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yuan”,好丢人。
上午,和几位学姐站在教学楼的高处对各班到场人数进行点名。
“这届高一有几个学弟好挺好看的。”
“是吗?你有看中的了?”
“只是觉得还不错而已,别想那么多,学妹听得到。”
“学妹才不会介意。”
袁樱旁边的学姐推了推她,挤眉弄眼道:“袁樱,我们站的这个地方除了点名的最佳位置,同时也是帅哥最佳观测点,别浪费这个好地方哦。”
袁樱汗了汗,微笑着道:“好的,学姐。”
她的目光往下逡巡,不知为何总是控制不住地扫过1班,扫过那个懒洋洋抬腿不认真做c的身影。
伸展运动时他动作很大,但是b别人慢许多,跳跃运动他自创了一套跳跃方式。袁樱皱眉,翻开记名本,十分认真地在1班边上写了“-1”,扣一分。
早c活动散场时,她和学姐们将点名和扣分接过写在c号教学楼的黑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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