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不认识他。”
警察孤疑地看向原丰年。
从外观看,一个清隽笔挺,一个邋遢佝偻,确实不太像。
他皱眉看向原丰年:“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原丰年哪里还有身份证,他的所有东西都不在了,就只有一条命而已。
警察看明白了:“那你只能跟我们先走一趟警局了。”
他叫上报警人:“你叫什么名字?也需要跟我们走一趟,做下笔录。”
警局里,少年面对半夜出现在家门口不怀好意的陌生人,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冷酷,他语气平静地表示:“我并不认识他。”
他坦然地递上自己的证件让警察调取户籍档案,结果显示的是却如原冶所说,记录上写明:母,刘佳敏。至于父亲那一栏是空白的。
持证的警官将证件归还,态度温和:“由于他没有犯什么较大的过错,大概第二天就会被放出去,我们会在你们小区附近申请安装监控,有问题随时再联系我们。”
原冶感激地鞠躬:“谢谢。”
警官微笑,挺拔的少年一看就惹人喜欢:“快回去吧,妈妈一个人在家醒来找不到你该着急。”他听邻居说过,少年的母亲有些神经衰落,jg神十分敏感脆弱,难为一个半大的孩子既要上学还要照顾母亲。
原冶再次谢过,转身时,面容才显露疲惫。
派出所旁边有个卖红薯的大叔这么晚还没收摊,他面无表情地望了一眼,大叔回以同样漠然的目光,他们互相对望仅仅一瞬,便各自默契的移开。
返回老街的路,悠长、冷寂、漆黑。
原冶很想听听来自远方的热闹。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快12点了,不知道袁樱睡了没有。
他走出了几百米,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将电话拨了过去。
一阵阵轻快的铃声,是袁樱最近在追的nv团团歌。他对她几个月换一个墙爬的行为表示不解过:“那你之前费劲得到的签名不就没有价值了?”
袁樱不以为然:“不会啊,说不定哪天,我又爬回去了。”
原冶等了很久,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之际终于被接起,他沉闷的心轻快了一些:“樱樱”
他迫不及待地冲那头喊。
那边没有马上回复,他又等了一会儿,才听一个成熟的男声回应:“她已经睡了。”
原冶有些失落,更多地是慌张:“袁叔叔”他想起,今天是袁朹的生日宴,他保持着谦卑:“袁叔叔,我听说今天是您的生日,生日快乐。”
他的祝福很朴素,隔着十几里路,通过电波传过去。
袁朹倒是没有嫌弃,但也听不出喜怒,只低沉着声音说:“谢谢。你叫原冶?是樱樱的朋友吧,我听她提过你。”
原冶听nv朋友在她父亲面前提过自己,便骤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脸颊微热,还算镇定:“哦是吗?对,我是原冶,是她的同学。”
袁朹对他这番话可有可无,又问:“这么晚了,找我nv儿有什么事儿吗?”
原冶哑然,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找她nv儿是因为太难过想要一点温暖的安慰吧,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高瘦的身影立在老旧的街头,黑se的影子投s在灰白的墙壁上,这夜可真冷啊。
他捏紧了手机,支支吾吾,袁朹t贴地打断了他:“孩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原冶愣住。只听袁朹继续道:“你可以说给我听听,樱樱能帮你的,我也一定能帮得上。”
这话很是隐晦,原冶垂下头,少年的影子充满不可言说的苦涩,他的骄傲不许他向外人说起自己曲折的经历。
他扯起嘴角,礼貌地道谢:“谢谢叔叔,不过暂时不用。”
袁朹还是可有可无:“那好吧。”
原冶找不到袁樱,只能挂掉电话:“叔叔再见。”
袁朹道:“欢迎你能来袁家做客。”
这么晚了,还给自己nv儿打电话,袁朹自然有些怀疑。
他将袁樱的手机调成静音放回床头,出门后召来陈卫,让他去老街打探一下。
陈卫领着命退下,很快就回来了,将今日发生在原冶家的事如实汇报。
“想来,那位自称是父亲的男人过不了几天就又能被放出来了。”陈卫这样说。
袁朹刚洗完澡,主仆二人在露台一坐一立,月se朦胧,从远处看只能看到两个人影,以及袁朹指缝中燃烧着的微弱的明明灭灭的香烟亮光。
“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这件事不用管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不要cha手,在袁樱没有问起的情况下也不用主动提起。陈卫明白了,他欠身道:“好的,先生。”
第二天,伴着花园里的鸟鸣,袁樱r0u着眼起床了。
她微眯着眼,不知为何,唇瓣上总有些说不清的触感,十分熟悉,她心里有些奇怪,晃了晃脑袋没有多想,毕竟上学的日子总是争分夺秒的,这点微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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