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麽会接她请她来这麽高档的餐厅吃饭?
桌子上的那份提拉米苏是自己唯一喜欢的西餐,他都还记得,他,不是原谅自己了吗?
淩越春却像是没听见陆云池的反问,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啧啧,我怎麽忘了!看你现在的这副身材,估计出来卖也挣不了几个钱了!都三十来岁的老nv人了,长得还这麽丑,哪个有钱男人有兴趣上你这样的呢?是不是卖过,知道挣不了钱,才抓住现在的机会来我这儿敲诈的?”
陆云池呆呆地看着笑着说话的淩越春。
明明说着那麽伤人的话,他怎麽可以这样一幅谈笑风生的样子呢?
淩越春,我作为一个nv孩时最青春的岁月都用来陪伴你了,即使後来出了那样的事情,就不能杯酒泯恩仇吗?
一定要这样伤害我才可以吗?
好久好久,陆云池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喃喃道:“淩越春,你的心是什麽做的?”
淩越春听到了陆云池的呢喃,却没听清她在说什麽。
很久以後,他才想到,那个时候,她应该是又问了一次“淩越春,你的心是什麽做的?”,一如她当年被他伤到t无完肤时,歇斯底里地哀嚎……
陆云池忽然抬起了头,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然後就觉得自己这次是彻底的清醒了,彻彻底底的清醒了!
五年来,她心里一直存着对淩越春的愧疚——毕竟当年的那场意外夺了他最ai的nv人的生命,毁了他的幸福,可是,也赔上了自己的前程不是吗?
或许,他是觉得不够吧!
那一日的重逢,在她眼里是相逢一笑泯恩仇,却原来,在他眼中,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他应该从未想过原谅自己吧!当年自己入狱的那一刻,就已经清楚地从他眼中看到了厌恶之感,不是吗?
五年的时光,不足以冲走他心底的恨,所以,这一刻,应该是他早就设计好的羞辱吧!
要不然,他怎麽会从一开始就一副看戏的表情呢?
陆云池想到这里又觉得应该释然了。既然恨,那就深深得恨下去吧!反正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会有ai了,那就有恨吧!
ai,b恨更难宽恕,不是吗?
“请淩少,把支票给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陆云池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张怡笑的怒火更是上窜了,直接就抓起桌上的酒杯,骂了一句“真不要脸”,然後“呼”的一下将整杯酒尽数泼到了陆云池的脸上。
陆云池紧紧地闭着眼,默默地感受着脸上的一片沁凉,眼中一直含着的泪这一刻终於按捺不住地肆意流淌开来。
陆云池伸手卸下了眼镜,才眯了眯眼,张怡笑却伸手又一巴掌拍掉了她的眼镜。
“够了!张怡笑!你疯够了没有?!”程景见淩越春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只是sisi盯着已经有些木然的陆云池,任由她被欺负,一点也没有丝毫的动容,心中怒火大盛,不禁冲着正在撒泼的张怡笑吼了一声。
见淩越春还是没什麽反应,程景觉得自己真是受够了,便想抢过那张支票给陆云池,好让她先走,离这俩疯子远点儿。
然而伸手触及那张纸时才发现,淩越春捏着那张纸的力道竟然大得惊人,仿佛要捏碎了似的。
淩越春瞪了一眼情绪有些激动的程景,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又将支票重重地甩向了陆云池,仿佛有多麽嫌弃似的,还拿起了桌上的纸巾狠狠地擦了擦手,才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出去。
程景看向陆云池,见她接住了甩在自己身上的支票,然後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它,刚刚被淩越春弃若敝屣的东西,却被她视若珍宝地捧在手里。
而一旁的张怡笑被程景吼完愣了半天,现在又看着平时对自己百般讨好千般呵护的程景,此刻不仅为了那个不要脸只要钱的nv人吼自己,还十分怜惜地看着她,气得直跳脚指着程景喊道:“程景!你……”
“够了!”程景气愤地打断了张怡笑,又对陆云池道:“云池师姐,今天的事情我替阿春和笑笑道个歉,你,自己也要多保重!”
没等着陆云池的回答,程景已经狠狠地拉着张怡笑走了出去。
“哎?程景你什麽意思啊?谁要你替我道歉了啊?你算老几啊你?我这是替天行道你懂不懂啊你?你放开我!好痛啊!……”
听着张怡笑的声音渐行渐远,陆云池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眼镜被张怡笑拍掉了,她只能感受着眼前模糊的世界,一点一点地0索着椅子上自己的包,然後小心翼翼地将那张得来不易的支票放了进去。
然後又叹了口气,便俯下了身子,双膝跪在地上,看着光洁的地板上模模糊糊的各种倒影,无奈地一点一点0索着自己的眼镜。
“你是不是在找这副眼镜?”一道温和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陆云池以为是餐厅的服务生帮她把眼镜捡了起来,便连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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