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煦发现她似乎有点茫然,便对她说:“这么旧的衣柜,估计原本肯定是在家里头用了很多年的老家具了,用的年头久,就容易留下很多的痕迹,说不定其中什么就恰好能告诉咱们这个衣柜主人的身份呢。你不用帮我照明,到处看看吧”
方圆点点头,既然戴煦现在正在查看柜子里面,她就干脆拿着手电转到柜子外面,去看看诸如两侧、柜脚这种不太起眼的位置。
起初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这个衣柜确实在它的旧主人家里服务了很久。表面的油漆都已经有了很多的裂纹,而就在方圆认为自己一无所获的时候,她忽然在手电光一晃之下,发现在柜子的背面,没有刷过油漆的木板上,似乎有一些黑色和红色的东西,像是写写画画的痕迹。她连忙退回去。用手电照着仔细的看看,这一看,还真是字。并且是用红蓝铅笔之类的东西写在上面的,不光有字,还有一些非常稚嫩的画,小猫小狗太阳花朵之类。字写得歪歪扭扭,有的还是错别字。方圆从那几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单个汉子中间,倒是找到了几个能表示具体含义的——“实验小学一年二班翟萌萌”,从字迹上来看,确实像是一年级的小学生。在刚刚学习写字不久的时候写出来的,不过为什么会写在柜子后面,方圆也不明白。并且是哪一年写上去的她也无法判断。
但她还是叫了戴煦,让他看了自己的这个发现。戴煦一看,连忙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下来,对方圆说:“巧了,我倒是大概能知道这字是什么时候写的。”
说着,他把手机递给方圆,让她看上面的一张也是刚刚拍下来的照片,照片上拍的是柜子里面,一个角落的位置,用来隔开上下两层的木板上面隐隐约约的有几个模模糊糊的黑字,但是字是反的,方圆一下子也看不清楚,她又端着手机仔细的看了半天,觉得那几个模模糊糊的黑字很像是某种比较质量粗糙的印刷品,被压在浅色的木板上头,时间久了把上面的字迹转印到了木板上,再仔细看看那几个字,她终于认出来,那上面写的是“二零零八年三年二班期末成绩单”。
“零八年的时候三年纪,那这样算来这个叫翟萌萌的孩子现在应该是……”方圆在心里迅速的盘算了一下,“高一或者高二?”
“是啊,算咱们走运,我找到了年份,你找到了姓名和曾经就读过的学习,在a市翟姓不算是什么特别多的大姓,想找到这个翟萌萌也未必会很难,现在唯一需要祈祷的就是希望衣柜中间没有易主过,虽然顺藤摸瓜也没有什么,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戴煦因为有了发现,心情似乎不错,方才在和方圆进行完关于是否记得自己的对话之后,他的情绪一度似乎稍显低落。
不过这一点只是方圆个人的感觉,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驳了戴煦的面子,所以心里面有点内疚,因此才产生了这样的错觉,毕竟戴煦这个人,好像永远都没有什么值得发愁的事情一样,大多数时候都表现得十分轻松,对什么都不计较、无所谓的样子,方圆至今还没见过他真的动怒或者发脾气的样子,自然也无从比较,只能根据自己的感觉,做出主管的判断罢了。
不管怎么说,现在有了收获,他的精神头儿比方才更好了,这是好事。
查看过了柜子,找到了可能有用的线索之后,差不多也该回去了,戴煦和方圆回到车上,发现林飞歌的脸色很难看,马凯坐在旁边也是一脸的郁闷。
方圆有些纳闷,林飞歌根本就是因为害怕,没敢靠到近前去看柜子里面的场景,不应该害怕得面无血色才对,而且她现在也不只是在车内照明灯下显得脸色有些苍白而已,似乎还憋着一股子怒气。
“怎么了?”方圆小声问林飞歌,不知道林飞歌现在这副样子是因为马凯招惹了她,还是别的什么,瞧马凯那表情,估计前者的成分居多。
“还不就是他!”果然,林飞歌被方圆这么一问,怒气冲冲的伸手一指马凯,“神经病一样!好端端的吓唬人,往手机里头拍那种吓死人的照片!有心理准备的话看到估计都得吓得不轻,更别说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了!”
“天地良心啊,你还就着这事儿不放了!我那是故意的么!”马凯没想到林飞歌会当着方圆和戴煦的面这么数落自己,面子挂不住了,当初反驳起来。
“怎么不怪你!你让师傅和方圆看看,你手机里头存的那个照片!”林飞歌一边说一边干脆亲自动手,从马凯的兜里翻手机,因为她是女生,马凯也不好太和她一般见识,又不愿意被她掏了兜,便往一旁躲躲闪闪,手捂着口袋。
“你还好意思怪我,我让你不经我的许可,那我手机玩的时候翻我的手机相册了么!说好了你没带手机,用我的玩儿游戏打发时间,我又不是未卜先知,上哪儿知道你会偷偷去翻我手机相册啊!”马凯死死捂着兜口儿,“哪有你这么不讲理的,你撒手,别把我衣服给揪坏了,刚才我都跟你道歉了,怎么没完没了呢!”
“什么照片?怎么回事儿?”戴煦本来不想过问他们两个人的小矛盾,不过看林飞歌这么不依不饶,只好开口问问究竟。
戴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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