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过我肩膀,掐住我的脖子,在我快要喘不过气时又松开手。我一pgu摔在地上,猛然地咳嗽。
「说话啊,你不是很行?」
我只字未提,只是拍拍身子,转身离开,不想再搭理这个糟老头。
而他不想放过我似的,y是把我拉回去。我愤恨地推开他。砰地一声,巨大的冲力直接让他撞在墙上。
「你唯一的价值就是去si。」
我终究没忍住。那些深藏在内心的想法,通通因愤怒被摊在面前,什麽都不剩。
「你si後,我们才畅快。」我大声地说。「你的存在就是噩梦!」
「这十几年来,对妻儿拳打脚踢,到底凭什麽?」我试尽所有恶毒的语言,就是要刺激眼前的酒鬼,恨不得气si他算了。
「下贱的男人才靠暴力解决问题。」我冷笑。「况且。你住的还是老婆娘家。」
语毕,我走回房间。没料到的是,他全身上下早已被愤怒支配,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往我的脑门一刺。
尖叫声响起的那瞬间,我被一gu力量拉起,倒进熟悉的怀抱里。我转身,见浑身是血的妈妈,我慌张得不知所措。
「妈,为什麽…」我抱住她,留下自责的眼泪。「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你是我活着唯一的希望。」她忍受着剧痛,大片血渍从头颅流下。「我…我不忍他伤着你。」
泪与血交杂,此时的我听不进任何话语,也不管一身血,想起身打电话报案,我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我是回不来了,可你要好好活着。」她只是紧紧地抱住我。
「妈,我不准你si!」我努力振作自己,晃了晃她的肩膀。「你一定还有救!」
「我一直都很乖的,你别离开我了…」我抹掉她的泪水,却抹出两大块血迹。
「我、我知道唷。」她咳了两声,大力地喘着气,似乎急着把剩下的话说完。
「看着我的小宝贝,如今长得这麽高、高大帅气,课业也不让我c心,我真…真的很欣慰。也许,我跟他的相遇是个错误。」
「但…他给了我一个很bang的儿子,那就是你,颜齐。」她亲了我的额头。「你让一切…一切都变得有意义。」
「记得妈妈永远ai你。」
这般痛楚实在难以忍受,内心被万刀割绞,肝肠寸断。我拼命挣扎,想大声呐喊,强烈的意识感将我带往现实,映入眼帘的是宽广无际的天空,偶有枯叶飘过。原本恬静闲适的氛围,因噩梦显得索然无味。
不过是场梦,能把我毁得如此彻底。
逞得了一时,最终换来自己的无能为力。对於母亲的si亡,至今仍无法释怀,我永远不能原谅自己当时的冲动。
我独自流泪,内心残缺的部分,是读多少书都没办法填补的。无数的懊悔都不及一个早知道…明明不是第一次被梦魇困扰了,可每次的丧亲之痛都过於真实,总将我摔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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