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声音闷闷的。
说完,他补了一句。
“胃疼,喝温水。”
惠星站着没动,盯着他腿,她这才发现那只裤子腿挽着的,露出的并不是一个人正常的腿,是金属材质的假肢。
惠星抿唇没说话,拿了一个杯子接了温水,抿了一口才说话。
“和我分手,就是为了这个?”
他叼着烟回头,被烟熏的眯了一下眼,神色一瞬间颓唐,然后笑了声。
“不是。”
“什么时候的事儿?”
“有段时间了。”
惠星抬眼看他,他整个人突然秃废,没什么精神,眯着眼睛,斜靠着墙壁默默咬着烟,时不时又把烟捏在手上,低垂着眉眼,惠星不说话,他也就不说话。
那条裤腿依旧那么不羁的松松垮垮的挂着,两个人之间突然没了话,时间像静止了一样。
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或许从他去了军校,做了特种兵她就最好他残肢断臂的打算。
只是,真的有这么一天,她还是愣了一下,心里泛着些许苦楚。
之后,惠星接到冯茵的电话就离开了。
踩着高跟鞋,脚步声越来越轻,越来越远。沈听风笑了声,低眉手指摩挲着烟,一点一点捻灭。
那天阳光不错,他去学校接上江冉去了烈士园,沈听风弯腰把花放下,又擦了擦墓碑上的灰。
“奶奶最近怎么样?”
江冉犹豫了一下:“挺好的。”
江冉和听韵相差一岁,可江冉的性格比听韵要内敛,有事也不太好意思麻烦他。
她说“挺好的”,沈听风知道她撒谎。
从烈士园离开,他把江冉送回了学校,看着女生往校园走的背影,他调头去了一趟养老院。
单间里,老人一动不动坐在床边往阳台看。
老人已经七十多了,身子一直都不好,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上回他过来,老人问他是谁。
“沈先生,你来了啊。”
沈听风站在门口,有护工过来老人送药。
“我来吧。”他接过护工手里东西。
老人听到动静回头,一脸惊喜:“啊,小风啊,你来了,快,来奶奶这里坐,陪奶奶说说话。”
沈听风笑着走过去,弯身把水杯和药丸放在一边,坐下来问:“看什么呢?”
老人指了指阳栀子花:“你看,开的多好啊,前两天下雨,落在白色栀子花上,可漂亮了。”
“喜欢我再买两盆过来。”
“不用了,这花过了季节就没了,一盆就够了。”老人叹了一口气。
“还会有别的花开。”
老人又叹了声。
“我们把药吃了吧。”
老人从他手里接过药丸,抬眼:“有心事?”
沈听风笑:“您又看出来了。”
“跟奶奶说说,奶奶给你分析。”
沈听风又笑了。
老人眉头一横:“怎么?不相信奶奶?奶奶现在清晰的很。”
“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老人说着,从他手里拿过水杯把药咽了下去。
倒是真的清醒。
沈听风笑着“嗯”了声:“这事我说给你听,您得好好帮我分析分析。”
老人一听,乐了:“真的?那这事我得给你好好分析。”
惠星坐在车里发呆,冯茵拿了一个剧本递到她面前:“有个本子,你看看。觉还行就接了。”
惠星拿过剧本随便翻了两页,仙侠剧,她演女二,为了和女主抢男主不择手段这种,这几年接了不少这样的戏,除了不想抢男主,演坏人,她觉得还挺爽的。
惠星把剧本往旁边一丢:“我想演个好人。”
冯茵白她一眼:“你要是有一点点的事业心,这五年也不用一直演这种角色。”
“好人也不一定是主角吧。”
“那就是女三,知道傻白甜。”
惠星:“那我还是演坏人吧。”
冯茵看她:“小宇最近总是请假,昨天打电话说母亲需要照顾,就离职了,这几天我重新给你找助理。”
惠星点点头,没说话。
这种事,冯茵向来会安排的很好,省得她操心。
“剧本你回去看看,过段时间要进剧组。”
惠星“嗯”了声,摸出手机找到沈听风的号码。
其实她没信心,也在赌,赌沈听风还爱她,就像当初她为了他去京阳上大学,那样义无反顾。
五年前分手是他提的,连个理由都没有,他不想说,她便不问,只是试探了这么多,她再低不下头了。
惠星放下手机,抬眼:“这会要去哪儿?”
“和张导吃个饭,他一直打电话约了好几次了,我也不好再拒绝。”
冯茵看了她一眼,说的有些犹豫。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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