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见他脸上:又是惊骇、又是痛苦、又混和着深深的怜悯和惋惜之意。
乔峰见师父瞬息间神情大异,心中惊讶之极地说:“师父,孩儿便是乔峰。”
玄苦大师叹息:“好、好、好!”
连说三个‘好’字,便不说话了。
乔峰不敢再说话,静待他有何教训指示。
那知、等了良久,师傅始终不言不语。
乔峰再看他脸色时,只见他脸上、肌肉僵硬不动,一副神情、和适才全然不一样了。
他不禁吓了一跳,伸手去摸他手掌,但觉颇有凉意,忙再探他鼻息,原来、早已气绝多时。
这一下、把乔峰吓得目瞪口呆,脑中一片混乱:“师父一见我,怎么就吓死了?
这决计不会的,我有什么可怕的?多半是他早已受伤!…”
他定了定神,心想:我要不要此刻、悄然而去?
不、不、不…
这岂是铁铮铮的汉子所为?
今日之事,纵有万般凶险,我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于是、他走到屋外,朗声叫喊:“方丈大师,玄苦师父圆寂了,方丈大师、玄苦师父圆寂了。”
这两句话、呼声远远传送出去,山谷鸣响,阖寺俱闻。
呼声虽然雄浑,却是极其悲苦。
玄慈方丈等一行人、尚未回归各自居室,猛听得乔峰的呼声,皆一齐转身,快步回到证道院。
只见一个高大汉子在门旁,伸袖拭泪。
众僧均觉奇怪,玄慈方丈合十而问:“请问施主何人?”
他关心玄苦安危,不等乔峰回答,便抢步进屋,只见玄苦、僵立不倒,更是一怔。
众僧一齐入内,垂首低头,诵念经文。
乔峰最后进屋,跪地大哭。
玄慈方丈念经已毕,他打量乔峰问:“施主是谁?适才呼叫的便是施主吗?”
乔峰哭道:“弟子乔峰,见师父圆寂、悲痛不胜,以致惊动方丈。”
玄慈一听乔峰的名字,吃了一惊。身子一颤,脸上现出异样神色,向他凝视半晌才说:“施主、你…你、你便是丐帮的…前任帮主?”
乔峰听到他说‘丐帮的前任帮主’这几个字,心想:江湖上的讯息、传得真快,他既知我已不是丐帮帮主,自然知道、我被逐出丐帮的原因。
但还是点点头:“是。”
玄慈方丈问:“施主、你为何夜闯入寺?又怎么见到玄苦师弟圆寂的?”
乔峰心中、千言万语,一时也不知如何说才好,只得说:“玄苦大师是弟子的受业恩师,但不知我恩师受了什么伤,是何人下的毒手?”
玄慈方丈垂泪:“玄苦师弟受人偷袭,胸间吃了那人一掌重手,肋骨齐断、五脏破碎,他仗着内功深厚,这才支持到此刻。
我们问他敌人是谁,他说并不相识,又问凶手形貌年岁、他却决计不说。”
乔峰恍然而语:“原来、适才众僧已知我师父身受了重伤,念经诵佛,乃是送他西归。”
然后、他又含泪说:“众位高僧慈悲为怀,不忍深入追查凶手。但弟子是俗家中人,今日乔峰在此发誓、我此生必定捉到这下手的凶人,千刀万剐了他、替师父报仇。
贵寺门禁森严,不知那凶人、如何能闯得进来?”
玄慈沉吟未答,一名身材矮小的老僧、忽然冷冷地说:“施主闯进少林,咱们没能阻拦察觉,那凶手当然也能自来自去、如入无人之境了。”
乔峰躬身抱拳:“弟子以事在紧迫,不及在山门外通报求见,多有失礼。还恳诸位师父见谅!弟子与少林派、渊源极深,决不敢有丝毫轻忽冒犯之意。”
正在这时,一个小沙弥、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进房来。他向着玄苦的尸体说:“师父、请用药。”
他是服侍玄苦的沙弥,在药王院中、煎好了一服疗伤灵药,送来给师父服用。
他见玄苦直立不倒,不知已死。
乔峰心中悲苦,哽咽着:“师父他…”
那小沙弥、转头向乔峰瞧了一眼,突然大声惊呼:“是你!你…你又来了!”
当地一声,药碗失手掉在地上,瓷片药汁、四散飞溅。
那小沙弥、向后跃开两步,靠在墙上尖叫:“是他,打伤师父的便是他!”
他这么一叫,众人无不大惊。
乔峰更是惊讶惶恐:“你说什么?”
那小沙弥、不过十来岁的年纪,他见了乔峰、十分害怕,躲到了玄慈方丈身后,拉住他的衣袖:“方丈、方丈!”
玄慈抚慰着他:“不要害怕,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你说、是不是他暗算的师父?”
小沙弥点着头:“是的,他用手掌打师父的胸口,我在窗口看见的。”
玄慈方丈又问:“你瞧得仔细些,别认错人了。”
这小和尚:“我瞧得清清楚楚,正是他,师父、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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