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一听、更加奇怪了:“如此说来,你跟这位姑娘、并无深交了?”
乔峰点点头:“她是我一位朋友的丫环。”
薛神医惊问:“阁下的那位朋友是谁?想必与阁下情如骨肉了,否则、怎能如此推爱呢?”
乔峰摇摇头:“我与那位朋友、也只是神交已久而已,却是从来没见过面的!”
他此言一出,厅上群豪、都是‘啊’的一声,哗然起来了。
大家心中皆不信,均想、世上哪有此事,他定是借此为由,要行什么诡计。
但也有不少人、知道乔峰生平不打诳语,尽管他了许多凶横恶毒的事来,但他也是自重身份的,多半不会公然撒谎骗人了。
薛神医伸出手去,替阿朱搭了搭脉,只觉她脉息极是微弱,体内却真气鼓荡,两者极不相称,再搭她脉搏,已知其理,当即向乔峰说:“这位姑娘、若不是敷了太行山谭公的治伤灵药,又得阁下以内力替她续命的话,想必早已死在玄慈大师的掌力之下了。”
群雄一听,又都惊讶了一阵。
谭公、谭婆,也面面相觑了起来,还想着:她怎么会敷上我们的治伤灵药呢?
少林高僧更是奇怪:方丈师兄、几时以掌力打过这个小姑娘了?倘若她真是中了方丈师兄的大金刚掌力,哪里还能活命?
一名少林高僧出来说:“薛神医、我方丈师兄数年未离本寺,而少林寺中、向来不让女流入内,这掌力、决非出于我师兄之手。”
薛神医皱眉:“那世上有何人、能使这门大金刚掌呢?”
少林高僧、皆相顾默然。
缓缓、少林高僧又问:“她中的真是大金刚掌吗?”
不待神医回答,便又转头问乔峰:“昨晚你潜入少林寺,害死我玄苦师兄,曾挡过我方丈师兄的一掌大金刚掌。我方丈师兄那一掌,是不是打在这小姑娘身上了?”
乔峰摇头:“玄苦大师是我恩师,我对他大恩未报,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不会加害恩师的。”
薛神医过来插口:“乔兄孤身一人,昨晚进少林、出少林,不知是何故?”
乔峰还是摇了一下头:“玄苦大师、并非我所害,你们有许多事不明白,我也有许多事不明白!”
接着、他拉过阿朱:“这位小姑娘、倘若死在大金刚掌掌力之下,着实是太冤了!还请薛神医慈悲。”
说着、便深深一揖。
几个和尚、不等薛神医回答,就开口问阿朱:“出手伤你的是谁?你是在何处受的伤?此人现下又在何处?”
几个和尚、也是非常想知道、这世上还有谁会使大金刚掌,便急欲问个水落石出。
阿朱天性极为顽皮,她可不像乔峰那样,每句话都讲究分寸,她胡说八道、瞎三话四,乃是家常便饭。
心念一转:这些和尚、都怕我家公子,我索性抬他出来,吓吓他们。
便说:“那人是个青年公子,相貌很是潇洒英俊,约二十八九岁年纪。我和这位乔大爷、正在客店里谈论薛神医的医术出神入化,别说举世无双了,那简直是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只怕天下神仙、也有所不及吧…那时候、我对乔大爷说:世上既有薛神医,大伙儿也不用怕受伤啦!
别人打死的人,薛神医都能救得活,那么练拳、学剑还有什么用?你杀一个,他救一个,你杀两个,他救一双,大伙儿、可不是瞎打杀了吗?
却不想邻座有个公子爷、一直在听我二人说话,忽然冷笑:天下掌力,大都轻飘飘的没有气力,那姓薛的医生、由此而浪得虚名。我这一掌,他铁定治不好!他说完这一句话,就向我一掌凌空击来。
我被他击打了一掌后,这人便跑的无影无踪了。”
世人都爱听恭维的言语。
薛神医生平、不知听到过多少称颂和赞誉,但今日、这些言语出于一个女子之口,却还是第一次,何况阿朱、也不怕难为情的大加夸张,神医听后、也忍不住拈须微笑。
乔峰却眉头微皱,心想:我去!哪有此事?小妞儿、你竟信口开河!
少林和尚忙问:“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阿朱摇摇头:“不知道!不过、那位公子满口是软绵绵的姑苏话,哪知手上的功夫、却一点也不软绵绵的。
我登时、只觉全身轻飘飘的,好像是飞进了云端里一样,半分力气也没有,只听得那公子说:你去叫薛神医多翻翻医书,先练上一练,日后替玄慈大师治伤之时,就不会手足无措了。”
少林高僧听完这话、急忙问:“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阿朱笑了笑:“他好像是说,将来要用这大金刚掌、来打伤玄慈大师。”
群雄‘啊’的一声,好几人同时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又有几人说:“果然是姑苏慕容复!”
薛神医听她所言,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是否该给她治伤,此时的他、便向少林高僧瞧了瞧,又向游氏双雄望了望,最后、又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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