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叔哭丧着脸,“家里的东西都是这婆娘收的,我根本就不清楚。”
“里正叔,”月娇娇接着拱火,“您看到地上那堆衣服了没?那是阿战为了娶我给我准备的新的,我还没穿过呢,现在都被她坐在屁股底下沾了她的臭气,您得让他们赔!”
“赔什么赔!这衣服我又不穿,不就是掉地上弄脏了吗?还给你就是了,有什么好赔的!”
提到钱,就跟戳了赵婶子的肺管子一样,瞬间就骂骂咧咧的把衣服揉吧揉吧朝着月娇娇的方向丢。
泥土飞溅,月娇娇嫌弃的把脸缩在赵战的后脖颈处。
“啊……!赵战你干什么?!”
“你要打你婶子吗?你敢打长辈?!”
月娇娇只感觉到身下的男人颤动了一下,再看向赵婶子的时候就发现那些衣服都皱巴巴的散在她的旁边,她的头发还有脸上全都是脏兮兮的泥巴。
明显赵战把那堆衣服踢了回去还正好盖了赵婶子一头。
噗。
月娇娇嬉笑了一声贴在赵战的耳边,“干的漂亮!”
赵战表情冷峻,但是通红的耳朵泄漏了他的内心。
他看着赵婶子,声音里压抑着沉沉的怒气,“你吓到娇娇了!”
“这些衣服已经脏的配不上娇娇了,你赔银子我带她重新去买!”
“还有那些皮子,本来我想拿来做个毯子给娇娇天冷了用的,现在被你们碰了还弄脏了,你们一起赔了吧,你们看是上山打猎自己硝制好给我,还是我现在告诉你多少银子,你赔银子给我。”
赵战很久都没说过那么长的一串话了。
可刚刚看到赵婶子把那些衣服丢过来的时候,饶是他知道有他在不会让心尖尖沾上分毫,他也依旧紧张的一颗心高高提起。
他那么爱干净的心尖尖!
绝对不能碰上脏东西,哪怕一点点都不行!
“赔!赵老二,你现在回去拿户籍,还有银子,不知道在哪就问你媳妇,今天东西要是拿不齐,你们今天晚上就连夜离开杨柳村吧!我们杨柳村不需要你们这种人在这玷污空气。”
“里正叔。”
赵婶子听到月娇娇的声音就一个激灵,眼神吃人一样的望着月娇娇。
要不是这丫头讲话像是给人吃了迷魂药一样,里正怎么会一股脑的向着他们!
月娇娇顿了顿,然后瘪了瘪嘴委委屈屈的把下巴搁在赵战的肩上,“阿战,她好凶,我好害怕!”
赵婶子:!!!
拳头硬了!
赵战也冷冷的盯着对方。
赵婶子感觉自己像是被山上的大虫盯住了一样,望着赵战黑沉沉的眸子,咽了口唾沫没敢骂骂咧咧。
可只要一想到要赔银子,就跟有人拿刀子在割她的肉一样,忍不住避开赵战的视线低声咕哝,“这些东西我顶多赔你三两银子。”
“阿战,你今天给我买的这些衣服花了多少银子?”
“赵战扫了一眼地上的衣服,一板一眼,“那套粉红色的,花了800个铜板,还有旁边那套跟你原来的衣服很像的鹅黄色的,花了一两银子,其它的衣服是裁缝铺里最好的细棉做的,花了二两,算下来一共是三两加八百个铜板。”
“我给你买的被她们又拿又吃的糕点,也花了一两银子。”
“还有那些皮子,我每次都是攒起来卖给冬天才来的外地货商,这些皮子加起来能卖个十八两银子。”
“所有的银子加起来,婶子你要赔我们二十一两外加八百个铜板。”
“什么?!”赵婶子的嗓子都喊破了音,“这堆破东西你要我赔你二十多两银子?”
她也不敢骂人,只‘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哭天抢地。
“你是要逼死我哦!”
“我辛辛苦苦养了你那么些年,你现在要我赔你那么大一笔银子。”
“就算是把我卖了,我也还不起啊!”
“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侄子要逼死他亲婶婶,难道就没有人来管管吗?”
“里正叔,今天既然你在这,那咱们不如一并把分家的事情也给算清楚了吧?”月娇娇没理会赵婶子的哭嚎,小脸上满是认真,“我记得阿战的父母去世之后,他家的房子土地都是让婶子暂管的吧?银子作为阿战这么多年的伙食费我们就不计较了。”
“以前阿战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我们既然成家了,那房子和土地是不是也该还给我们了?”
月娇娇说着,指了指院子里破破烂烂的一间半茅草房,‘忧愁’地叹了口气,“这马上就要下雨了,这茅草房万一撑不住,我和阿战可就没地方去了。”
她说的可怜,声音高高低低地听的里正都跟着揪紧了心思。
是啊!
当时赵战的爹去世之后,那房子和土地都被赵老二他们两夫妻霸占着。
尤其是赵战家的那房子,本来两家中间还有个两人肩宽走路的地方,可赵战爹娘才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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