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棱宁跟着钟钦回家,打开灯,屋内陈设简单,家具都有些老旧了,但都被打扫得很干净整洁,生活气息很足。
如果钟钦在他的家的话,也许就是这样,杜棱宁愣愣地跟着钟钦往里面走,钟钦回头瞪他,指了指鞋柜,意思是换鞋!
杜棱宁连忙退回去,找了双拖鞋,可钟钦这里只有他自己的拖鞋,钟钦的脚又比他小,杜棱宁找了一双水蓝色的拖鞋,后脚跟还漏出来一点。
不过他不介意,还有点高兴,这说明钟钦没带过人回家。
钟钦把客卧的门一开,一指,杜棱宁说:“我睡这?能不能跟你睡啊?”
刚说完腿上就被钟钦踹了一脚,杜棱宁立马吃痛低头抱腿,“痛痛痛,别踢。”
钟钦看他的表情好像真的挺疼,想扶他,杜棱宁顺势在他手上揩了一把油,“没事,打是亲,骂是爱,你越打我越爱。”
“……”
钟钦翻了个白眼,回房间去了。杜棱宁站在客厅,各个角落都巡视了一圈,像一只标记领地的猎犬,他得意的想,钟钦心里还是有他的。
杜棱宁在客厅转悠了好久,钟钦也没有再出来过,他也不敢去敲门,怕被人赶出去,回到客卧的床上,望着天花板干瞪眼,他上下一摸,才记起根本没带药。
他的睡眠问题已经到了不吃药睡不着的地步了,若是不吃药,能睁着眼连干半个月不带困的,他还要留着一条命追钟钦,所以不能死,今天也许是出门太急,真忘了。
腿上被钟钦踢过的地方隐隐作痛,杜棱宁撩开裤腿看,腿上成片的针孔,有些是近些日子打的,还泛着青。当年中枪打中了他的腿骨,一到雨天就会疼不说,跑得也没以前利索了,只能靠打些止痛药和营养剂养着,估计要终生用药了。
这点小病小痛杜棱宁不尚在意,他在意的是钟钦的伤,还好那时照顾的好,什么后遗症都没有,否则就这样放他走,杜棱宁才是真的寝食难安。
他听见钟钦开了房门,立马弹起来,钟钦握着杯子,看着他:什么事?
杜棱宁:“没事,我就想看看你。”
一道男声突兀地插进来:“怎么了?”
杜棱宁眉头一皱,看到钟钦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好像在跟谁打电话。
操!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打视频!当老子是死的吗?!
杜棱宁一把就把手机抢过来了,对林望吼了一句滚,按了挂断,钟钦一脸黑线地看着他,对他伸手:还给我。
沉默,杜棱宁把手机交到他手上,钟钦拿了手机就要回房间,没成想杜棱宁从背后压过来,把他抵在角落,钟钦手一抖,水杯掉在地上,裂成碎片,水渍沾湿了杜棱宁的皮鞋,被他一脚踢开。
钟钦倔强地跟他对视,杜棱宁噙着他的嘴唇,肆虐横行,亲吻也像他的人一样霸道,钟钦被捉了两只手按在头顶,接着有一只手抚上他的腰。
熟悉的恐慌笼罩了他,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不要!!不要!!
钟钦剧烈的挣动起来,杜棱宁还在不管不顾地深入,甚至解开了他衬衣的纽扣,钟钦抖的更厉害了,如果他能够说话,一定是带着哭腔的。
杜棱宁方一抬头,眼泪在钟钦的眼眶里打转,他咬着嘴唇,似乎觉得很屈辱,杜棱宁如梦初醒,松开手,后退两步,低声说了句对不起,逃也似的离开了。
钟钦慢慢滑坐在地上,无声哭了一场。
杜棱宁挫败地回到车上,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只有亲眼看到钟钦对自己的畏怯和抗拒,他才彻底心死,他必须得承认,过去这么久,杜棱宁能给予钟钦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恐惧。
钟钦第二天下楼上班,杜棱宁把那双拖鞋还给他,用包装袋包装着的,钟钦比手势:不要了。
杜棱宁没有想象中的暴怒,而是淡淡点了下头,他说:“我要走了,你们……”
杜棱宁像卡壳了似的,最后还是艰难地吐了出来:“你喜欢他就跟他在一起吧,找个好人,别像我这样的。”
钟钦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怕他又憋什么坏,一时没敢搭话。
杜棱宁强颜欢笑:“你别怕,我比以前正常多了,昨天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太想你了……好了,我要走了。”
杜棱宁转过身,路过垃圾桶时扬手把那双拖鞋扔进去,上车时好像想回头,但最终没有回头。
钟钦有时坐在书店门口,会看向杜棱宁经常停车的地方,但那个位置已经没有那辆张扬的大g了,而是被其他小车所取代。
林望跑过来找他,从兜里抓了一把李子倒在他面前,说:“新结的果,可甜,你尝尝。”
钟钦擦了擦,吃了一口,的确很甜。林望说:“等七八月份苹果树结果,我们去摘苹果吃。”
钟钦说好,林望又说:“你奶奶以前是不是在坡那边种苹果园?”得到钟钦的确认,林望说:“我之前就爱吃你们家的苹果,但你奶奶去世以后我就不吃了,话说前两年你去哪了?那块地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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