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一块儿交给付艳,让她种在了旁边。十五斤的种子,没法种满这四十公顷的土地,但留着种足够了,陈云州打算总共就兑换这么多了。剩下的拥护值,还要拿来抽奖,兑换玉米等种子,早点开启第二层货架。转了一圈回到工坊,陈云州就看到了伍永福。他挑了挑眉:“你不是在城门口接庆川来的商贾吗?”伍永福嘿嘿笑道:“大人,刚才来了一百辆车的车队,听说是庆川的大商人夏喜民来了。九哥让小的过来禀告您。”“大商人,多大?”陈云州上次只在庆川呆了几天,没听过这号人物。伍永福挠了挠头说:“小的也不清楚,听说在庆川特别有钱。”庆川特别有钱,那肯定是比冉奎之流富裕得多。一百辆车也不过装一千多石粮食罢了,按照庆川七百文一石的价格算,也就一千贯钱左右。这笔钱对夏喜民这样的大商人来说应该算不了什么,实在犯不着亲自跑一趟。而且他这点伎俩能骗过一些小商贾,理应骗不过这位精明的大商人才对。他怎么会掺和进这个热闹中,还亲自押车?不过他带这么多粮食来对庐阳是个好事。陈云州笑着说:“知道了。”对方若是有其他目的,迟早会主动找上门来的。陈云州已经兑换了玻璃制造镜子的方法,这相对制造玻璃而言要简单很多,最简单的便是在玻璃的一面贴赏黑纸,这种方法简单但效果不是特别好。还有一种简单的法子,可以在玻璃的一面涂上银漆粉,即可做成镜子。当然,系统也给了其他几种效果更好的办法。但都需要化学物品,现有的条件很难办到,陈云州觉得涂银漆粉即可。但现在他急着用镜子,在背后贴一张纯黑的纸也可。万事俱备,就等着刘春父子制造出玻璃了。
有了前面的失败经验,刘春父子今天的动作娴熟多了,傍晚的时候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制造出了块巴掌大的玻璃,虽然还不是特别平整,但也可以将就用。陈云州带着这块玻璃回了衙门。发现他不在衙门的这一天,城里多了好几个财神爷。“梁员外既然给了,那咱们收下就是。他可以挽回名声,我们可以白得千石稻谷,何乐而不为?”陈云州笑着说道。郑深点头:“下官也是这么觉得的。回头发种子的时候,咱们给百姓说一声就是,也算是为梁员外正名了。不过,陈大人,那咱们还要百姓还吗?”陈云州诧异地看着他:“当然要还。郑大人,千石可不够,余下的难道要咱们衙门自掏腰包吗?”第一次免费给了,明年若是还有人缺种子,你给不给?免费那这种子谁出?低息贷款,尝过免费的甜头,谁还愿意花钱?而且见有便宜可占,那些原本不缺种子的也会跑来领,本来一件利民的好事,最后搞得一团糟。所以必须有借有还,还要规定相应的利息。“至于这千石粮食,等秋收之后,百姓还了粮咱们就用这些粮食征集百姓修路。凡是来修路的,一天可领到两斤稻谷,再在路上立个贡献碑,记下梁员外捐了千石稻谷修路。”账目也一清二楚了,回头即便上面查,他们也是干干净净的。而且自己不用掏钱就能把路修好,陈云州喜欢。他看庐阳到庆川的路非常不顺眼,走一次就再也不想走第二次了。郑深没想到陈云州这么快就为这千石粮食安排了一条极为合适的处理方案,赞道:“还是陈大人有法子,那明日下官派人去梁员外家拉走这批粮食,并让他签个捐献的契书,说明清楚这笔粮食最终的去向。”陈云州笑道:“郑大人做事妥帖,此事有劳你了。”梁员外也是个干脆人,一旦下了决定,哪怕心在滴血,他还是痛痛快快地签订了契书,捐赠千石粮食暂借给百姓做种子,秋收后这笔粮食连本带息由官府收回,用作修路的资金。有了这笔粮,官府立即通知各村的村民进城领种子。于是庐阳县城热闹了起来,大街上都是赶着牛车、推着小推车、挑着箩筐的百姓,络绎不绝,一个个空手而来,满载而归。粮食是直接从梁家的仓库中发的。冉奎四人得知这个消息后,开始还以为梁员外背叛了他们将粮食低价卖给了官府,结果却听说,他把粮白送给了官府,四个人震惊得话都讲不出来,更别提去找梁员外兴师问罪了。陈员外丧气地说:“他这么搞,咱们的粮食更卖不出去了,他图什么啊?”张员外气得直磨牙:“好个梁员外,昨天还说得好好的,大家一条心,统一六十五文卖粮,结果他倒好,直接将大批的粮食送人。”邹员外没吭声。其实他们几个都没底气去质问梁员外,昨天分开后,大家都想出各种法子卖粮,降价就是手段,现在他们都降到了五十多文一斗。冉奎气得重重一拍桌子:“这个梁员外,坑死我们了。以后老子再也不信他了。”陈员外叹了口气:“如今大街上都对梁员外赞不绝口,要不,咱们也捐赠点粮食给官府?”梁员外是他们中最聪明的,陈员外脑子没那么灵活,但也知道跟着梁员外走应该错不了。冉奎这个死抠门连粪坑里的一枚铜钱都要捡,你让他给官府送粮,那不等于剜他的心吗?他怒瞪着陈员外:“你能送多少?送个几十石,人家县太爷能看得上吗?送个几百几千石,你不心疼?”这倒是,送个几十百来石还行。要是像梁员外那样一口气送出千石,他们是真舍不得。陈员外被怼得无话可说,讪讪地闭上了嘴。冉奎见无人再说话,一句话定了调:“他不卖,咱们慢慢卖就是,人总是要吃饭的,大不了咱们卖便宜点,总是能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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