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牛贺洲,确认六时书还在不在。」
「那里没人回报吗?」葫芦的脸se不太晴朗:「就算没使者,还是有天王的。只要有其中一位,就能保护六时书,难不成你要说牛贺洲天王不在?」要说四大洲天王的日常,是必须得时刻守护各洲的安宁,从未有过离开岗位的情形,就连开四大洲议会,也是透过意识传讯,要不就是派遣各洲使者传递讯息。
「南瞻部近日有六时书现踪,还有使用过六时书的残存力量,可是我洲使者去确认过南瞻部的六时书,并未离开过该洲的使者,除了牛贺洲的六时书无法确认以外,其他洲的六时书都还安好,且都并未有使用过的痕迹。」画军沉下声:「近日牛贺洲的天王举止也有些古怪,更是无法让人安心。」
「肯定又老糊涂了。」葫芦的眉头又皱在一块:「明个儿我就起程。」
画军听到葫芦的应允,似乎是松了口气:「需要替你准备些什麽?」
「好吃的乾粮。」葫芦抖了抖他那短小的腿,从榻上跳了下来:「啊,还有把默默也带上。」
「你就那麽喜欢那小姑娘?」
「喜欢,谁不喜欢。当初她从天而降,若不是从天上下来的天nv,除了六时书,还有其他可能吗?」葫芦抬着头,若有所思道:「行了行了,今天就谈到这儿,再晚回去,默默会承受不住大师父的怒气。」
住所外满是围观的人cha0,吴默默好不容易挤了空踏进门,待她穿过中庭,扑鼻而来的竟是些腐臭味,以及半空中弥漫的黑雾。
这到底怎麽回事?苏罗花该不是真的枯萎……吴默默一想到葫芦每次嚷嚷着大师父的可怕,她就觉得今日恐怕是她的大限。
越接近苏罗花的花园,黑雾伴随着那腐烂味更加浓郁,就在她半闭气的到达了苏罗花所在地,眼前根本看不见花园的样子,只剩一片黑雾朦胧,还有那雾气中隐隐瞪着她的赤红se瞳孔。
那该不是妖魔,还是苏罗花si不瞑目的冤魂?吴默默被吓的动都不敢动的杵在门口,此刻的她b在学g0ng囚禁时还来得绝望,她都还没见到她爹的最後一面,就准备要去投胎了吗……佛祖啊,她只有一个愿望,等下要si的时候,能不能别那麽疼。
「你就是负责照顾苏罗花的人?」佛祖啊,冤魂说话了,她该如何是好。她真不是故意不浇水的!
本来想应个声,才发现她紧张到喉咙早已乾燥的发不出字句,无奈下只好点个头,希望对方看得见。
「为何半日都不见你在这?」要、要算帐了,佛祖啊求求您待会别太疼!她现下也无法说出解释的话,真的是砧板的一块r0u,任人宰割。
黑雾中的瞳孔越来越大,吴默默的心脏越来越小,预期的疼痛也如她所想的到来,黑雾不知何时凝聚而成手爪,紧紧的扣住了她的脖子。
疼、很疼!佛祖是不是放弃她了。
除了被那手爪勒住的皮r0u疼,她的下腹部也莫名地感到一gu灼烧的热,一路延烧到颈项间。燥热感遍及全身,她的脑子因为疼痛已无法再多思考,呼x1渐渐的被那手爪阻断气息。
她的身内持续在燃烧着,连带着思绪也无法控制,那长久以来对世事不平的愤怒如大火般升起,黑雾中见着她身中具现出火光,火光凝聚成如蛇般的形象,直冲而上,像是要与那yu置她於si地的力量对抗。
「凭什麽?」她的内心似乎升起了道声音,如同当初进入丰教时的幻境,却是少了那时的恐惧。无明的情绪猛烈升起,无法歇止的忿恨,以及想要烧毁眼前一切的yuwang,让她的身子更加灼热。
「我还不能si。」潜藏在吴默默意识中的执念,猛地加速了身内的燃烧,那如蛇般的火势,顺势盘住了黑雾中的手爪。
那手爪不多时便冒起了浓烟,些许火花沿着黑雾边缘生出,像是燃烧着纸般,手爪如纸张片片剥落。顿失束缚的吴默默,瘫倒在地,细瞧她脖子却毫发无伤。
待那手爪燃烧殆尽,周围黑雾瞬间散去,雾的中央站着一名男子,男子右手拿着刚燃烧完的符纸碎屑。他向前走近吴默默,蹲着身子,想要看看她的情况。
「大师父!咒下留人、咒下留──不,我的默默啊!」葫芦见着她脸se煞白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眼眶便红了起来:「默默你si了,我上哪儿再找可以随意使唤的人呀。」
「我不依,我不依,大师父你这太不慈悲了,人家一个小姑娘就没师父,你还将人家打si。」嘤嘤嘤,葫芦是真伤心了。
「我没将人打si,是她将我的宝贝烧了。」大师父似是习惯了葫芦的哭闹,一惯冷淡的陈述事实,还将手中的咒符的余灰摊给葫芦眼见为凭。
葫芦拎起了吴默默的袖子擤了擤鼻涕:「咦,进了你的幻境,还能烧你的咒,莫不是金刚火?」葫芦索x跟着坐下来,托着腮帮子,边思考起来。
「或许吧。」大师父似乎是懒得想,观察下吴默默的身子,确定没大碍後,就起身走回苏罗花的花圃:「要出事了,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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