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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经过昨晚和司维坐过的凳子,有些恍惚。明明放假之前他们两个也就是吃了两顿饭的交情,怎么这一下子自己就到了帮她买卫生巾的地步呢呢?
人间真是让人迷惑。
他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走。跟司维不过相处了两天,他就学她思维发散,在内心和自己吵架了。
而另一边。
司维听到门关上的那一下,便悄悄地站起来了。
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她穿上衣服,套内k的时候还有些犹豫。挣扎一秒,忍着下面风cha0浪涌穿上了。
然后扛着染上自己血迹的被子回到点点家中。
但是……问题来了,卫生巾在哪里?
她初来乍到,不知道这些私密的东西放在哪里,甚至忘了自己的生理期,真是大头虾第一名。
司维在五分钟内翻遍了卧室和卫生间,连护垫的影子也没有找到。真是想骂人。
她打电话给点点,只有一个冰凉机械的nv声提示她: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她觉得此时此刻自己也是透心凉,心飞扬。
七喜怎么就这么懂nv人找不到姨妈巾的心态?
司维悻悻地摁熄屏幕。沙洲也装不住她的失落。
最后她还是从自己背包的暗格里面找到唯一一片“以防不时之需”用的紧急备用。
换好衣服,把所有的东西都处理好以后,她坐在马桶盖上,支着手撑在膝盖上。看着那张被子和衣服思考人生。
现在怎么办?
算算时间,时有言应该回来了吧?她挺直腰杆,凝了神仔细地听外面有什么动静。
结果隔音太好,她什么也没听到。
司维走出去拿手机,心里七上八下的。想要发信息问他,又觉得怪异。
算了,不如趁着还有jg力,自己去买。
她拿了钥匙,大门一开就看到了y沉着面孔的时有言。
像黑脸的关飞。嗯……帅版关飞。
时有言看了她一眼,心里郁着一口气。
他拎着东西赶回家,发现房间又变成了空荡荡的四面墙。
还带走了自己唯一的一张被子。
他顿时觉得自己昨天说的做的都被狗吃掉了,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司维的逃跑让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只是在一厢情愿。
她是在用行动告诉自己,她不愿意。
但是她真的不愿意吗?
好像也不全是。
“你……你回来啦?”司维支支吾吾。
怎么总是出门就看到他,是有缘还是孽缘?
“我……我刚想过去找你的。”她一脸真诚地望着时有言。
她说谎了,不敢告诉他真正的想法,谎话随口拈来。
时有言看起来真的是生气了。他只是沉默地把手上的袋子交给司维,就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直到大门把时有言的背影隔绝在里,司维才缓缓地从男生刚才的低气压反应过来。
手上的东西很大一袋,但又不算重。
她打开,发现时有言不仅买了日用的,夜用的,还有两包红糖和止痛药。
好贴心。
哪里试过有人这样迫切地把所有东西一gu脑儿地摆在她面前。
从来都是她自己披荆斩棘才换来一个还不错的结果。
突然有人恨不得把心也剖开给自己看,她害怕了。
像个乌gui一样缩头了。
一切事情都开始失控。从楼下的那个吻开始就一错,再错。她就是那个变成泡沫的灰姑娘。
喔不对。
你看她脑袋也不好使了,哈哈。
小美人鱼才有资格变成泡沫,灰姑娘才有资格遇见王子。
而她司维,什么都不是啊。
所以不值得。不值得他这么好,却困在自己的身边。
乱七八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如何接受别人抛给自己的善意是要学习一辈子的课程。
她r0ur0u眼睛,泪水再也装不住。
想大声地质问他为什么这样做?我有什么好值得你喜欢的?明明已经装傻到这个地步,为什么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步?
是个正常人都会被她病态的心理吓到,望而却步,但是为什么你,还要一次次靠近这个病态的人。
司维手都举起来了,就是没有落到实处去敲门。
她鼓鼓腮帮子,搂着袋子在门前蹲下来,抿着嘴唇把内心生出的情愫和突如其来的委屈一同吞进了肚子里。
她不敢。
算了。她放弃,她投降,能做的不过是转身离开。
你看吧,我的人生最后总是这两个字,算了。
囊括所有。
爸爸妈妈偏袒弟弟的时候,妈妈告诫自己,你是姐姐,算了。
单方面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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