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玉势,还有一盒脂膏。
宋清婉纳闷,脂膏……难不成是敷面的?
她便将大首饰盒放在贵妃榻边小几上,取出脂膏,盘在手里端详。玉盒温热,触之便觉如触处子的肌肤。揭开透明的水晶盖,兰花的幽香扑鼻,膏质细腻,状如羊酪。她想起丫鬟的话来:“长长久久地用着……”
这不会是用来润滑的吧?
往常清婉从未用过润滑的膏体,她本就水多,无需润滑。皇帝与她有一日露水恩情,想必也知道这一点,如何还要配脂膏给她?她面色古怪起来,莫非此物不是用在正经地方的?不是要她塞入阴埠内,而是令她插入……后庭之中?
宋清婉顿时羞恼,后庭……前世霍朗也入过。有一阵子,他玩得太狠,前面的肉穴肿得利害,容不下那根阳物再进半寸。霍朗也懊悔自己没有定力,禁欲了好几日,待她消肿了仍不愿意碰她。她想起自己读大学时看过的那些av,便主动灌肠清洗后庭,诱着夫君进那一处肏弄。
霍朗哭笑不得,他通晓医理,便教训夫人道:“后庭处比前面更紧致,为夫若真进去,夫人就不止肿那么简单了。”又搂着她问,是哪里学来的淫技云云,叫她好一阵脸红。虽未用阳根插入,却伸了两根手指进入其中试探,热软柔嫩,但没有那么湿滑。但他手上功夫好,不一会儿清婉的雌穴里也冒出水液来,两人又淫乱好一阵。
虽然荒唐,倒也甜蜜。她想起自己与霍朗,总觉得是孽缘悲剧一桩。可是细细碎碎的往事浮上来,总也还是欢喜多。可欢喜是小的,悲伤却太大。孽太多,缘太少。她眼里忍不住泛起水光,赶紧仰头,悄悄用手帕揩了去。
擦了泪,她再看玉势和脂膏,却是知道皇帝要她干什么了。丫鬟说的是不用便会受苦,他究竟又要弄些什么幺蛾子?
宋清婉思绪纷纷,夜里的梦浮现在眼前。她呆呆地望向自己平坦的小腹,梦里,里面有一条似龙似蟒的怪物……听说许多妇人孕时会做胎梦,可她与皇帝的事情都已是成婚前发生的了,她断没有孕育皇帝的子嗣。
她背后又开始发冷汗。
是不是,该去找个和尚道士解解梦?
霍崇照着清婉的要求请来了灶王爷像,兄弟二人在管家的主持下祭了灶王,便开始夜宴。
霍朗与宋清婉夫妻间的冷战还在继续,男人一连几日未与清婉打照面,阖家欢乐之时,他也只接母亲与兄长的话,不曾看妻子一眼。清婉胸口闷闷的,还是强打精神,向母亲与兄长敬酒祝辞,未失席面间的礼数。
老太太连连叹息,小女子好手段,朗儿怕是栽了。
面对不喜欢的事、不喜欢的人,霍朗从来也是笑盈盈的,哪里还要故意冷脸?他原不是这般将情绪显露在脸上的人。若不是被女子牵动了爱恨,何必在她这个母亲面前,都忍不住情绪呢?
她也存了看戏的心思,看看夫妻二人分房还要分几天。
谁让小儿子从来不听话,不如大儿子孝顺。
用过晚膳,清婉便吩咐人在前厅里摆了些瓜果茶点,碳烘烘地烧起来,一家人饮茶赏雪。
老太太躺在藤椅里,被厚厚的毯子裹起来假寐。兄弟二人围坐在母亲旁边,小妻子靠霍朗坐着,红灯笼红绸带都挂起来了,门廊边上也都贴了春联,透出窗外的烛光仿佛裹了一层红纱,洒在雪上,也是暖融融的红色。
平日那些婆媳相斗、兄弟夺妻、夫妻冷脸的事情好似不存在,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意思。
好一会儿,老太太才开口,问大儿子的婚事。
“年后便预备着向贺家纳采的事情,媒人还未定下,崇儿觉得……请谁来做媒人比较好呢?”
霍崇险些忘了还有这一茬,怕婉儿误会,不提防就往弟妹那边看了一眼。
宋清婉却是及时低了头,表示不关她的事,她不瞎掺和。
霍朗见妻子的反应,知道她是怕大哥怪罪。毕竟这桩婚事是她撮合的,小狐狸一只,藏不住尾巴。他觉得可爱,脸上又得绷着,表情便过分严肃了,难得这般像他大哥。
唯有一个霍崇煎熬,沉着脸跟母亲表态:“母亲,这婚事还是罢了。”
老太太一秒睁眼,身旁伺候的丫鬟连忙将她扶起来:“罢了?”
霍崇装木头人,僵着不动了。
老太太脸上的法令纹齐齐发力,恨不得戳戳大儿子的脑门,问问他在想写什么东西。
“贺家那姑娘不是跟你正配?你不是就喜欢舞刀弄枪的女子?为娘的这一次专门为你挑了个耍枪耍棒的,你怎么又不乐意了?”
霍崇虎颌微收,是个认错的态度,然而坚决要辞了这桩婚事。
“母亲,我一介鳏夫,娶人家清白女子,不好。”
编出一个这样的借口,霍朗轻声笑了一下。
霍崇立刻觉得不对,这话说得好像不“清白”的女子便低人一等似的,就该嫁他一个鳏夫。
他又偷眼去觑他的婉妹,宋清婉好似没想到这些,仍旧看着缸里的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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