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秋不知道姚文华是怎么死的,但是却知道到姚文华会死,这其中的关键到底是什么?褚晏暗自思忖,忽而抬眸:“他是被褚瑶杀死的。”“褚瑶?”虞秋秋适时表现出了一些惊讶,半真半假。——“姚文华竟然是被褚瑶杀死的?”虞秋秋想了想,随即了然。——“仔细想想,姚文华会死在褚瑶手里,好像也不意外。”——“世间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其运行的法则,即便有时候会被人为改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仍旧会被法则修正,除非……”除非什么?褚晏不由靠近了些,聚精会神。 “当——当——”皇觉寺的钟声从远处传来, 新的一年到了。几乎是同时,周遭瞬间都热闹了起来,爆竹声和烟花升空的声音此起彼伏。虞秋秋一下子被拉走了注意力。“阿芜阿芜!”虞秋秋摇了一下旁边半梦半醉的人, 提醒道:“快起来看烟花了!”“啊?”阿芜突然被摇了起来,脑子还有点发懵, 反应了好一会儿。烟花?什么烟花?阿芜:“!!!”噢噢噢新年了!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跑到一半,发现手里还抱着个酒壶,又飞快的跑回去, 将酒壶给放回桌上。阿芜跟在虞秋秋后头, 因为喝得有点醉,连走路都打飘, 有好几次都差点撞到柱子上去,最后虞秋秋拉了她一把, 才勉强走出了个直线。褚晏缀在两人身后, 看得捏了一把汗的同时又摇了摇头。都醉成这样了, 还惦记着要去看烟花, 这烟花就这么好看?褚晏抬头看向头顶那绚烂的烟花, 长长地叹了口气,只差一点儿, 他刚才就只差一点儿就能听到后面的内容了, 可偏偏——褚晏抬头揉了揉眉心,这世上的未解之谜又多了一个。除非后头到底是什么?褚晏百般思索而不得其解, 他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十分关键的信息。都说新年新运道,他这运道……怎么瞧着不太妙啊。虞秋秋带着阿芜一路去到了后院荷池上的九曲桥, 这里视野开阔,是在府内观赏烟花的绝佳地点。京城本就富贵人家云集, 光是他们这一片,放烟花的就有不少,他们府上也在放,甚至这烟花,还是褚晏令人采买的。想到这儿,褚晏感觉自己完全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哇!今晚的烟花好漂亮呀!”阿芜兴奋得原地蹦跳了起来虞秋秋点了点头,以示赞同。——“还行吧。”她仰着头,色彩斑斓的烟花升空,火光映照在她脸上,衬得其脸上的笑容格外绚烂,褚晏驻足,视线顿了顿,忽地释然了。罢了,那未解之谜还能日后再想办法打听,除旧迎新就这么一天,她们开心最重要。阿芜双手合十,对着漫天的烟花闭眼许愿。“希望唐姐姐能够快点好起来。”“希望所有人都能够平平安安。”“希望……”褚晏就没见过谁许愿许这么大声的,连忙提醒她:“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阿芜转头,许是因为喝高了,她此刻脸上的表情格外丰富,斜睨了褚晏一眼,嫌弃得明晃晃:“你不懂。”一看就是个没有正经许过愿望的,闭嘴吧。完了,阿芜又转头向虞秋秋寻求认同:“许愿就是要这样说出来才会被神明听见的,对吧嫂嫂?”这个还是之前嫂嫂教她的呢,她那次超级幸运的,许愿发财,当天就赚到了一大笔钱,还给自己赎了身。阿芜自觉对许愿这事很有经验,继续双手合十虔诚祈祷,口中更是念念有词。虞秋秋仰头看着烟花,不置可否。“你没有愿望要许吗?”褚晏走到虞秋秋身侧,奇怪问道。
阿芜许愿都已经许了一长串了,虞秋秋却仍旧只是安静地观赏这烟花。虞秋秋撇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声音淡淡:“没有。”——“我想要的自己会去取,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作甚?”——“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自己更牢靠,相信别人,便等于把自己的命运给交了出去,是个聪明人都不会这样干。”——“即便是神明,也不会永远垂怜一个人。”耳边阿芜许愿的声音还在继续,褚晏却看着虞秋秋的侧脸,阵阵失神。神明不会永远垂怜一个人……他指尖微动,看向虞秋秋的目光中涌动起了暗潮。倘若,他偏要强求呢?持续了一刻多钟的烟花结束,明日还要早起,三人准备回去休息。行至岔道口,阿芜被丫鬟搀扶走向了另一边。虞秋秋和褚晏则一块回主院,两人并肩而行。刚才出来得急,虞秋秋都没带手炉,看完烟花再回去,手已经是冻得冰凉了。她抬手哈了口气自己搓了搓,效果只能说是聊胜于无。忽地,一双大掌将她的手给覆盖了住。虞秋秋愣了愣,目露惊奇。——“狗男人的手怎么还是热乎的?”褚晏嘴角轻扯,用手给她捂了一会儿,接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只兔毛手套给她带上。也不知这手套被他捂在怀里捂了多久,虞秋秋右手一戴上就觉得暖和极了,可是……她等了一会儿,却迟迟不见褚晏掏出另一个。???“就只有一个?”虞秋秋晃了晃自己光溜溜的左手,问他:“那这只呢?”褚晏反手将其握住,揣进了自己的袖子,目视前方,唇角微勾:“这只我牵着。”虞秋秋:“……”为图喜庆,府中到处挂着红灯笼,灯影错落,虞秋秋被他牵着,两人的脚步都放得极慢。回到主院,虞秋秋将手从他掌中抽了出来,嫣然一笑:“新年快乐。”褚晏定定地看着她:“新的一年,真的会更好么?”虞秋秋弯起的眉眼微滞,没有回答。……时年四月中旬,皇帝时隔八年,再次启程南巡。沿途,为了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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