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可能受了惊吓,所以身体虚了点,打个葡萄糖、睡上一觉就行了。”医生略一迟疑,又问:“病人是否有心脏方面的毛病?”“我曾经送她到美国去动换心手术,有什么问题吗?”仇怀恩敏感地察觉一丝异状。“手术很成功呀!”“是很成功,我想。”医生点点头。“但是病人本身似乎太脆弱,换心可能没多大用处。”仇怀恩不太相信。“我不了解她已经健健康康地过了五年。”“她的意志力十分坚强。”医生点点头。“但该怎么说?她全是靠那个鲜活的心脏及意志力在撑她的生命,她全身上下其实早衰弱不堪,我很惊讶她还能活到现在。我是第一次在台湾看到这种例子,在美国”医生接下来的话语全化成一片嗡嗡声在耳边。医生是在说小璃其实根本是个死人吗?医生胡说!她还在呼吸,入睡前才对他微微一笑呢!医生必是个庸才,连死人、活人都分不清楚!她的眼前尽是一片黑暗,却又有无尽光点飞舞,眼皮下的神经因受了外来光线的刺激而睁开。“你终于醒了。”这深情暗哑的声音,是她穷其一生所求的。“叔叔。”滚烫厚实的手掌包拢她微温的指尖。她迷蒙地看着他青青的胡渣下巴,及深藏阴影的郁眸:心中产生一种不忍的怜惜。“你怎么在皱眉?”安小璃可以察觉他有心事。仇怀恩勉强笑笑,手上的力道加重,害怕她突然消失;她终于又回到他身边。“嘿,你醒了。”一旁一个男声忽然响起。“是你?”安小璃有些讶异地转头,嘴边扬起淡淡的笑,她记得他。“是你接住我的!”“是的,我叫司马炎尘。”活到二十五岁,他总算明白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他脸上的笑容不断,直到注意到仇怀恩铁青的脸色,才收敛心神。仇怀恩坐在床边、手臂占有性地一把搂她入怀。安小璃有点纳闷,但仍温驯地偎在他怀中。“司马炎尘,你来做什么?”仇怀恩的口气并不怎么好。尽管司马炎尘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并不代表他就可以打她的主意。“我来探病。”变魔术般,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束鲜花,安小璃惊叹得微启小嘴。司马炎尘将花束交给她。“我叫司马炎尘,你好。”“我是安小璃。”她立刻喜欢上这个有阳光般笑容的男士。仇怀恩被冷落在一边,颇不是滋味。“小璃需要休息,不适合长时间与访客交谈。”他冷冷地下了逐客令。“仇先生,我——”只见虎眼精光一厉,司马炎尘就算有百般不愿也只能打退堂鼓,看来仇怀恩对安小璃的保护及占有欲是有增无减。淡淡一哂后,司马炎尘走到床的另一边,冷不防地往安小璃脸颊上偷了个吻。“咱们下次再好好聊聊。”仅仅抛下这句话,他脚底抹油立刻溜出房间,没敢去理会仇怀恩满脸阴寒的神情。“叔叔。”安小璃感到有些啼笑皆非。她当然知道仇怀恩有多疼她,但这种行为却——“你怎么摆出这种态度给他看,他很风趣哩!”“见他大头的风趣!”仇怀恩反驳。“他用色迷迷的眼光在看你。”她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好化成一声长叹。“真希望能早点出院,我想早点回学校。”她想改变话题。“医生说你得长期静养。”仇怀恩道。“你就别管其他的事了。”“我功课会赶不上。”她半嗔半娇地抗议。“你不用担心其他的事,医生说你得长期静养——”他停住,尾音逸去。“所以?”沈默太久了,她不禁试探地问。“”“不!”脑中灵光一现,她太了解他了。“你不可以这样做!”“是。”“不!”“你必须好好休养身体,那是最重要的事,我可以替你请家庭老师。”他道。“我不要休学,才不——”原本水晶般透明的肌肤,泛起过于激动的红潮,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控制回来。“你还好吧?”仇怀恩担心地执住她纤软的手腕。“我不甘心,”她喃喃,泪水盈镶在睫毛下。“我不甘心你老是对的。”“嘘,我明白、我明白。”他逐一亲吻她纤纤玉指,亲吻她柔嫩的掌心,炽热的唇最后沿著腕内的肌肤往上,滑过她的肩及颈,末了,停在她软颊的红晕上。“叔——”舌头乘机粗鲁地溜滑进去,汲取她口中芳液,铁般双臂环钉她的身体。他忘情地掠夺。她几乎喘不过气,黑白分明的美眸睁得大大的。本能地使她抬起手臂,环上他的颈;他把她的身躯轻巧地从床上抬起,双臂收紧。“我知道,”他喘息地抬眸,俯视她燃成驼红的娇颜。“我早就知道,你的滋味——”话未说完,仇怀恩又堵住她的唇。“不要!”她突然感到害怕,用力咬他下唇。他依然不肯放松,让她尝到一丝血的苦涩咸味。他对她的反抗根本视若无睹。他只用一手便把住她的细弱双腕,另一手则横抵著她的小腹,才舔咬著她的颈肤;他将头埋首在她胸口,来回揉蹭她轻柔隆起的浑圆曲线。“老天——”他抛却理智,庞大的身躯将她半压在床上,抚著她的发,却又更贪餍地摸向她的胸。“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对不起,吃药时间到——哎哟!”门毫无预警地被打开,一个毫不知情的小护士双目圆睁愣在那儿,过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道歉。“我——我不知道——”仇怀恩吐出一声诅咒,倏然推开怀中的人,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留下衣衫半解、茫无所措的安小璃。我做了什么?仇怀恩在心中一遍又一遍问著自己。你吻了她、轻薄了她,还差点强暴了她!“不!”原本他只想一辈子守护地,让她过得快快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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