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有?”封北阴的手遥遥一指:“那不就是?”伏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竟还真看到一辆黑色的车远远驶来。伏彦:“你跟我说实话,这是你招来的,还是找来的?”“有区别吗?”封北阴反问:“有车回去不是正好?”伏彦:伏彦懒得再看他,扭头上车。封北阴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跟着上车,朝市区驶去。过了大半个小时,伏彦才看见他熟悉的道路,就在他以为要回火葬场的时候,车子却一掉头,直接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封北阴以为他会问一句,没想到伏彦就随便瞥了一眼,然后闭眼睡觉。封北阴:伏彦没问,封北阴便也没有刻意解释。又过了半个小时,车子停在一座宅子前停下。伏彦下车,看着带明显古韵的宅子和朱红的大门,静默了片刻,看着封北阴:“这是你家?”封北阴挑眉,还没回答,就听伏彦道:“你最好说不是,否则我红眼病犯了我可控制不住自己。”封北阴:一看封北阴这个表情,伏彦好像是明白了什么,木着脸看着封北阴。封北阴到底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了一句:“进去吧。”说完,率先抬脚往里走。两人进去之后,倒是没有想伏彦想象中的很多人迎接的大阵仗,只有个人立在那里,见他们进来,不肖多说,扑通就跪下了。伏彦:他下意识朝封北阴看去,封北阴却见怪不怪,目不斜视大步走了进去。进去之后,院子里的古韵更重,木质长廊周围种着茂盛的花花草草,盛夏的天,院子里不仅没有闷热的感觉,甚至都没什么蚊虫。雕梁画栋,亭台楼阁,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身处古时候哪位大人的院子呢。相较于伏彦的新鲜,封北阴就显得见怪不怪了。这让原本心情还不错的伏彦声音都粗了,“不是,这儿真是你的啊?”封北阴略显戏谑的看着他,依旧没回话。伏彦深呼一口气,“不是,你不是酆都之主吗?你怎么在人界都有这么贵的宅子?”封北阴漫不经心:“你不是知道吗?我现在是人?”伏彦忍不住破防:“草!人跟人之间的差距为什么这么大?”
封北阴耸肩:“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付得起你一天一万的酬劳?”伏彦磨牙:“别问,问就是后悔!早知道你这么有钱就多要点儿了,现在好了,要的那点儿辛苦费,还不够在你这儿买个厕所!”封北阴挑眉,认真道:“那要不这样,你不要酬劳。我也好说话,不说厕所,分你一个房间,如何?”“不如何!”伏彦想也不想的翻了个白眼:“这么一比,我还是觉得到手的钱最好。”封北阴眸中闪过笑意:“你可真是个财迷。”对于封北阴的评价,伏彦不置可否。进入内院,伏彦和封北阴刚坐下,就有佣人上前来送茶水,一杯茶没喝完,伏彦就看到庄元忠恭敬的走了进来。伏彦挑眉。庄元忠对于他能出现在这里丝毫不奇怪,恭敬的行礼之后,认真道:“大人,您让我准备的材料我已经准备好了,近两年较大的灵异事件全部都在这里了,请您过目。”说着,他双手呈了上去。管家接过资料,送给封北阴。封北阴分了一半给伏彦,之后摆摆手示意庄元忠可以下去了。他走之后,伏彦一边百无聊赖的看着手里的文件,一边随口问封北阴:“他叫你大人,是知道你的身份?”封北阴头也不抬:“不知道,不过应该是把我当城隍了。”伏彦了然,“我就说,凭他那胆子,要是知道你是酆都大帝,他能当场表演一个脚软给你看。”封北阴不置可否。确实,庄元忠不是第一次见他,之前孽镜台的时候,他就见过封北阴,只是那个时候的封北阴不过是一缕残魂,五官都不甚清楚的那种,所以如果不刻意提起,庄元忠估计都不知道这个‘大人’就是那缕残魂。当然,即便他知道残魂就是封北阴,他也不知道封北阴的身份。因为不管是当时的孟婆,还是封北阴自己,都没有向外人言明过自己的身份。毕竟如今他正处于三千年一次的劫难中,虽然不好说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能保证绝对不会出现问题呢?这是天道给封北阴的考验,也是给冥界的考验,事情本就不容小觑,是一定不能出什么差错的。对于这个答案,伏彦不置可否。继续低头看资料,看着看着,不用封北阴多说,他就看出了不对劲。他眯了眯眼睛:“这些都是五局这几年参与的重大灵异事件的资料,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封北阴不答反问:“你真不知道吗?”伏彦顿了顿,没说话。封北阴也静默了片刻,指尖不自觉的捻着纸张,语气缓缓,“你装傻可以,我只当不知道,但是伏彦,你该知道,有些东西,已经触犯了冥界的利益,我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理。”伏彦将手上的资料放回桌上,语气已然带上了一丝冷意:“你不能坐视不理那就去找他们算账啊,难道你还觉得我会为他们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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