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就是会死很多人。”家仆一说。
“我听说,打仗就像我们山里两个寨子全部抄起傢伙,去打架,看谁人多,厉害就赢。”家仆二补充说。
“要那么多人?”小猫抱着小胖胖皱眉,无法想像昊烨带着寨子里的人去打架的场面,而且他很矛盾,真打架了,自己作为男人也要跟去,小胖胖怎么办?
“人少了,怎么打的赢啊,我记得我前些年,西山那边就打过一次,说是为了水源的问题,山下寨子里的男人们都抄起傢伙与山上的寨子拼命。”
“是啊,打了一个多月,开始是两户人家发生衝突,闹到后来,是一个寨子的人都去了,死了不少人,还是老头人去严令和解的,年初还老死不往来呢。”
“不过我们小少爷满月时,两边都给少头人面子同时来了……”
“是少头人好本事,愣是让两头人化了干戈,还连了姻。”
“那是因为少头人拿钱给他们各打了一口井……”
小猫抱紧小胖胖,有点心紧,那场两个寨子的火拼,他是亲眼看见的——
那时他还是半大的孩子,在族长大人家帮忙捡瓦,作为外寨子的人,他免于参与这场械斗,却在房顶上亲眼目睹了全过程,虽模糊,但两边寨子从木棍到镰刀,还有斧头,凡是家里能用上的利器,男人们都拿在手上,一个人大吼一声:“上寨的要断我们的水源,这不是要的我们命吗?反正等死也是死,我们拼了,走!”
“我们走!不活,大家都别活!”几人附和,然后奔相走告着同一句话,等小猫从屋顶上抱起四五片瓦时,就见各家屋的男人挥舞着自己能找到的最得力的傢伙,就一个个自发地往下寨走了。
小猫记得那时自己那时起身,就见似乎得了消息的上寨也有人一个个下来,远远望去,只看见阳光下,都是晃动的白光,接着……
小猫抱着小胖胖不自禁发抖,那场面小猫此刻想起来都心里发怵,抬眼只见今日也是难得好天气,阳光充足,但小猫只觉得心里发冷,仿佛眼中所见都是血光。
“福晋怎么了,你的脸好白?”家仆正滔滔不绝说着这场械斗的据说版,忽见小猫惨白着脸在抖,吓了一跳,“都是我该死,不该和您说这些。”
“福晋不舒服,先坐坐!好些了吗?”一个人忙端来凳子给看上去摇摇欲坠的小猫坐。
“我给您端茶!”那个人赶紧去倒茶,心里叹啊,大寨的小姐就是不一样,那次械斗,西山上下寨据说后来连女人当时不但不阻止,还在后面呐喊助威,有几个凶辣的甚至还自己操傢伙上去帮忙了。
“昊烨……少头人回来了吗?”小猫不坐,抱着小胖胖就想往自己屋里走,他想静静,械斗这种事情一直攸关全寨的生存,是无法阻止的,因为有时候不去拼命就不会解决,谁怕死,谁就只能等死,等着被人骑到头上欺负。
“才派人去传话!”家仆跟在小猫身后忙回答。
“在什么地方?”还在看油菜花?小猫心里着急,担心昊烨势单力薄,会被人欺负。
“据说还在南边,那里在试种水稻和一些药材。”家仆回答,也弄不明白少头人要干什么,田里据说灌了不少水,如果不行,那一片山坡的好地都糟蹋了,不过头人家有钱,只怕不在乎这些。!
“几天能赶回来?”种种,种什么啊,命都要不保了,种他个马铃薯!小猫心里发慌,倒不是怕死,只是担心昊烨路上不安全。
小猫记得那次械斗,山雀的几个哥哥也去了,当夜,一个哥哥抬回家就死了。后来又陆陆续续打了几场,人数不多,但山雀剩下的两个哥哥一个断了手,另一个脸上现在还有疤痕,那月两个寨子没有谁家不死人的,不过是死多死少的区别,伤的、残的没有完好的。不是阿帕赶去,女人们擦干泪,都要去拼命。
“天气好,明儿就该回来了。如果下雨,兴许就要晚些,入春后打雷的山路不能走。”家仆笑说,“大小姐这是想少头人了?”
“我想他做什么?”小猫脸微红,低头发现胖胖正咬着自己的小手套,一双雾蒙蒙的小猫眼很是忧郁的看着小猫,呵欠一个接一个把小猫嘴张得老大,但就是舍不得睡,怎么看都像小狼崽肚子饿,睡不着的征兆。
“说起来,少头人还是第一次出门这么久呢?快十天了吧!”家仆打哈哈似是互相耳语。
是九天半,加上晚上就是正好十天……小猫把孩子交给乳母喂饱饱,生得昊烨走后着小子没事就拿一双忧郁的大眼睛看他,好像是他把昊烨弄走了似的。
还有一天是明天,有两天就是后天……
小猫坐在屋里板着猫爪数日子,心里满满都是担心,推开窗,东边乌云云集,看样子一场雨是不可避免了,把小猫愁得在屋里走圈圈,少时小雨就不声不响淅淅沥沥下了一片。
“这倒楣的雨,晚一天下不行,偏偏赶趟似的,今天落……”小猫趴在窗子边,发愁又无可奈何,想着昊烨书房里二人,小猫心里就觉得奇怪:真是奇怪的人呢,尤其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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