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还是忍不住落下。
季越在对面俯身给她擦泪,“怎么突然就哭了?”
赵雪红着眼抬起头看他,别扭地用手背擦去眼泪。
“你,你何必呢。”
她本来就一直对季越心里有愧,怨当初自己不懂事。
季越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会又了然了。
“宝宝,我从来没想过未来会没有你。”
当初还在学校时,一次活动是在这个别墅小区举办。
他一直记得赵雪在游览这里时眼睛里闪烁的星光。
她挽着他的手叽叽喳喳的,说着这里也喜欢那里也喜欢。
打趣说以后要是中了彩票一定要在这买下一栋别墅,季越一直没有忘记。
在国外与校友合伙创业赚下的第一桶金,他就用来在这买下了现在的房子。
所有设计采买都是自己一手c办。
那时候赵雪已经跟学长结婚,季越没有去参加婚礼,也没有再联系过赵雪。
没法祝福也不忍诅咒,只好不闻不问活在回忆里。
沉默的用完餐后,赵雪起身什么也没说就转身往门那走去。
她没有什么能说的,怕开口又会哭。
季越没有去拦她,只是看着赵雪的背影渐行渐远。
听到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诺大的房子空荡荡只剩下他。
赵雪走出季越的房子,一眼就看到边上种着各种花卉绿植的小花园。
大颗大颗的眼泪再次无声滑落。
傻子,季越就是大傻子,她抹掉泪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天是周末,赵雪回到自己家后,整个人埋进床里疲惫不堪。
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如同跑马灯一样在脑子里回放。
全都乱了,本来平静的生活因为一串串意外出现的人彻底打乱。
她脑袋里一团混沌,恨不得拥有时光机回到过去。
手机里收到信息,是丈夫,说他明天回来。
赵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嘴里默默念着明天。
她感觉头特别沉,一开始以为是没休息好。
浑浑噩噩睡到下午醒来又是一身酸痛,脑袋发晕。
赵雪从床头柜里拿出温度计一探,才发现自己高烧了。
身上一点力气都没,在床上撑了几次都爬不起来。
嘴唇也g的起皮开裂,好渴,她想喝水。
赵雪一年下来很少生病,此时无力地躺着床上难受的想哭。
隐约听到门锁响动的声音,赵雪转过头去看,模模糊糊看到是丈夫吴邢岷。
“小雪,你这么了?浑身这么烫。”
吴邢岷进屋放下包,坐到床头抱她,发现人滚烫滚烫的。
t温计还在床头,他拿起重新量了一遍。
高烧的厉害,吴邢岷将人打横抱起就往外面走。
“老公,我好难受。”
她浑身都在隐隐酸痛,脑袋一涨一涨的。
吴邢岷低头吻了下她额头,“乖,一会就不难受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赵雪虚弱地靠在吴邢岷怀里,心里身上都难受着。
眼泪慢慢从眼角滑落,好希望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
赶到医院后,吴邢岷事先电话约好的医护人员已经在门诊门口等着。
一阵忙前忙后的给赵雪做检查,打了针吃了药才安定下来躺在病房里,眼睛还红红的。
吴邢岷扶她坐起,喂了点水。
“医生说了是流感,发现得早并不严重,再观察一晚上明天就能出院了”
他拿过枕头给赵雪垫上腰,打开一旁的青菜r0u粥吹凉了喂她。
赵雪一天都没吃过东西,虚靠在床头乖乖张嘴一口一口的吃下。
喂到一半时吴邢岷的手机响起,他放下碗。
“嗯,我刚回来,吃饭今天不行,还在医院。”
“是你嫂子流感发烧了,留院观察着。行,那再联系。”
挂断电话,吴邢岷拿过纸巾给赵雪擦了擦嘴角,继续端起碗给她喂粥。
“刚才是我学弟季越打来的,他最近刚回国。”
赵雪缩在被子里的手紧张的蜷起,脸上依旧淡淡的。
“等你好了,过几天我们请他到家里吃饭好吗?”
“我跟学弟都好多年没见了,以前关系特别好,我记得好像他本科和你是一个学校的。”
“老公我饱了,想再睡会。吃饭的事你做主就行”
吴邢岷听到她困了,便又将枕头弄好,慢慢扶她睡下盖好被子。
药物的作用下,没多久赵雪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吴邢岷坐在床边将大手抚在她脸颊上,“这几天累坏了”
他低声喃喃道,又俯身吻了吻妻子的唇。
吴邢岷打开手机,文件夹里全是按着日期排列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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