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穆木言,看上去他终于识相了,不再刻意制造巧遇的机会,也不再千方百计引起自己的注意了。
奚延越偶尔会莫名觉得失落,但相比摆脱一个阴暗扭曲的变态对自己不明目的的接近,这种失落感倒显得其次了。
每次周五放学,学生都走得最快。奚延越不紧不慢地收拾书包,时绥晚上还有家教课,没等他。
刚走出教室,奚延越惊讶地发现穆木言竟站在楼梯,一看见他就将目光死死锁在他身上,显然是冲他而来。
这下不偶遇了,改堵截了。
奚延越想错身离开,还没迈开腿就见他将手中捏着的一张纸展开在胸前,纸上写着:「我做错什么了吗?」
奚延越觉得好笑,扼住他手腕还没完全消下去的淤青质问道:“你的伤是谁打的?”
穆木言的手在颤抖,蹙着眉摇了摇头,又是那副我见犹怜的无辜模样,然而这次却没让奚延越给予同情。
“是不知道,还是根本没有这个人?”他加重力度,再次质问。
穆木言躲闪的瞳孔流露出些许震惊和心虚,更多的是被拆穿之后的无措。
“少在我面前露出这副表情,以为我次次都会可怜你吗?故意把自己弄一身伤,在我面前装可怜,你他妈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奚延越甩开手,推了一把他的肩膀,冷漠道,“滚开。”
没给他一丝辩解的机会,奚延越决绝地从他身边路过,没走几步胳膊突然被抓住。他扯了几下没扯动,胳膊还因此产生了疼痛,只好转身无奈地问道:“还有什么话说?”
穆木言立刻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顿了顿笔又将这几个字划掉,在下方写了另一行字,展示给奚延越看时,只见上面写着:「对不起。」
上面被涂抹掉的字遮得严严实实,但透过光却很容易辨认出来,那几个字是「我喜欢你。」
这种小伎俩奚延越嗤笑一声,转身又要走,胳膊却又被抓住。他有些恼怒了:“拉着我干什么?你连喜欢两个字都说不出口,还想从我这里得到回应?”
他言语中的嘲讽意味太过浓烈,穆木言露出了受伤的表情,几次喉结滚动,张了张嘴,就是不松开手。
奚延越不懂他还在固执什么,厌烦道:“我让你放开,怎么,又开始卖弄起自己是个聋子了?”
穆木言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眼神突然变得坚毅,缓缓张开了嘴:“啊”
这一声像是锈了很久的剑出鞘,撕扯的感觉听得奚延越很不爽快。他到底想干什么?
在奚延越不解的目光中,穆木言仍在断断续续发出他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那几个破碎的音节甚至很难凑成一个字,奚延越辨认了很久才听明白他想说什么。
“喜、欢。”
是在回应他刚刚说的那句“连喜欢两个字都说不出口”吗?他博取同情心真是有一套,奚延越已经开始有负罪感了。
在罪恶感彻底将自己压垮之前,奚延越先一步张开手掌捂住他的嘴,虎口紧紧钳着他的脸颊,将他往厕所里拖。
他将他拖进其中一个隔间才松开手,锁上门,强硬地命令道:“跪下。”
穆木言没任何犹豫就顺从地跪在了他的面前。
奚延越钳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你这张嘴不会说话,总该有点别的用处吧?”
“舔鸡巴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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